“一个五灵根的废材,是怎么当上外门弟子的?”
阿芙醒来时自己正狼狈的趴在地上,一只脚死死踩在她的后背,头顶传来嘲讽又鄙夷的声音。
见阿芙挣扎不了,那人摸了摸下巴不怀好意的说:“咱们兄弟还没尝过外门弟子的滋味,不如……”
阿芙放在地面的手紧紧攥起,想将踩在她身上的人掀翻,只可惜对方纹丝不动。
另一个人的声音传来,“万一传闻是真的呢?如果她是南宫三师兄的妹妹,咱们两个就死定了。”
“她整日在外门受欺负,三师兄看见也没出手帮她,肯定是别人谣传的!”
两人对话结束不久,阿芙就察觉到一双手在自己后背游走。
她强忍着心中恶心,用本就所剩无几的灵力朝身上的人打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阿芙缓缓坐起身来,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两个样貌普通的男人。
其中一个男人正捂着胸口跪坐在地上,另一个男人则略带震惊的望着阿芙。
他们没想到五灵根的阿芙,竟然能使出堪比筑基期的修为。
两人对视了一眼,搀扶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阿芙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她现在灵力所剩不多,若是两人再上前来,恐怕她自己也会受伤。
幸好两人忌惮她的修为,慌张的逃离了现场。
阿芙才松了口气,就察觉到一股威压在周围释放,她的身体显然经受不住,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
“南宫芙,你好大的本事,竟然欺压同门师兄弟。”透着冷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接着一双绣着金蟒的锦靴出现在阿芙面前,强大的威压几乎要将她的五脏六腑震碎。
她强撑着抬起头,入目的是个面容妖冶邪魅的男人。
他穿着月牙白宗门长袍,眉眼带着些许邪气,却被温润的长袍遮盖了许多,显得亦正亦邪。
男人身旁倒着两个狼狈不堪的人,正是最开始欺负阿芙的男人。
帝弑风垂眸对上女人坚韧倔强的目光,唇边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下一秒女人就控制不住又吐了口血。
阿芙一边用不多的灵力修补残破的身体,一边在心里骂娘。
刚打了个照面,一句话还没说她就差点被弄死了。
帝弑风目光在瑟瑟发抖的两个男人面前划过,冷声说:“她欺负了你们,应该按门规来处置。”
两个男人不敢不从,连忙跪着说道:“是,弟子知晓。”
挣扎着就要朝阿芙爬来。
心中警铃大作,阿芙将嘴里的血水咬下去,说道:“那他们欺负我该如何处置?”
帝弑风看向阿芙,露出一抹满是恶意的笑容,“我只看见你打他们了,至于你……”
他停顿了下才说:“算你倒霉吧。”
若是被这两人带走,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只见阿芙挣扎着直起身,用沾着鲜血的手抓住帝弑风的长袍下摆,喊道:“我哥哥是南宫三师兄!。”
她在赌,赌南宫三师兄让这个疯子忌惮。
瞥见下摆上沾着的血迹,帝弑风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挥手除去脏污的地方。
他缓缓蹲下来,凑近阿芙声音阴冷的说:“南宫瑾最好是你哥哥,不然我会把你躯体剁碎喂狗,灵魂放进长明灯里燃烧。”
这是阿芙听过最特别的威胁,但她仍旧没有产生害怕的情绪。
“我带你去内门见南宫瑾。”
帝弑风刚转过身,就听身后传来阿芙的声音。
“我身上疼的要死,走不动。”
帝弑风不理会她,身形迅速在原地消失。
留下的两个男人看了眼坐在地上不动的阿芙,只得认命的将她抬起来。
他们的速度自然比不过御剑飞行的帝弑风,阿芙正好趁着这个时间接受剧情。
这个世界是灵气充沛的修真界。
男主是正清派师祖楼慕南,一百岁结金丹,三百岁化神期,不到千岁已是渡劫修士。
为了在万年劫难中守护正清派迟迟不肯飞升。
女主楚清清是正清派掌门的小徒弟,天生单灵根,天资聪颖,小小年纪就已经是金丹修士了。
楚清清对楼慕南一见钟情,锲而不舍的缠在他身边,经过长时间的相处,男主冰冷的心逐渐被女主暖化。
两人在所有人的祝福下结为夫妻。
原主生在宣城的南宫家族,她出生时因老祖的陨落,南宫家已经没落了近百年。
南宫家对族内所有孩童统一教导,希望这些孩子中能有人被正清派看上。
原主父母勉强算是南宫家的旁枝,她和哥哥年幼时过的很凄惨,直到五岁时被南宫家的人找到,对两人进行教导。
原主哥哥天资聪慧,是少见的火单灵根,在正清派收徒时,被掌门收为内门弟子,一时风光无限。
而原主却是废柴五灵根,甚至连外门也进不了,只能当个打杂的小工。
原主并没有自怨自艾,而是刻苦修炼,用了三百年时间才成为外门弟子。
她成为外门弟子这天,先是得知父母亲意外去世,后又被亲哥哥羞辱一通。
道心不稳时被两个练气期男人打伤,最终受尽折磨而死。
产生的强烈不甘与怨气使小世界差点崩塌。
阿芙缓缓睁开眼睛,用木棍抬着她的两人就是害死原主的凶手。
正满头大汗抬着阿芙的男人,猛然察觉到身后冷飕飕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有帝弑风这个杀神在,两人不敢耽搁,几乎耗尽了全身灵力,用最快的速度将阿芙抬到了宗门前。
阿芙双脚稳稳落在地上,目光看向高耸入云的宗门,帝弑风正满脸不耐烦的站在宗门口。
瞥见阿芙的身影,帝弑风一挥手几人就来到了内门。
一路上遇见的内门弟子,纷纷对帝弑风尊敬的唤道:“二师兄。”
目光在触及穿着浅灰外门弟子服饰的阿芙等人时,忍不住露出鄙夷嫌弃的表情。
那些弟子并未释放威压,不过是视线不加掩饰,阿芙在多束目光中神色如常的走着。
至于另外两个男人,已经被众多内门弟子吓的差点走不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