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隐隐作痛的胃,在刚刚的刺激下,似乎更疼了。我不得不腾出床角的位置坐下,弯着身子用力揪着身下的床单。
没多久,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我以为是江以哲,不想他看到我虚弱狼狈的模样,立刻直起身子。可是,进来的并不是江以哲,而是……方子月。
看到方子月的第一眼,我的胸口仿佛有一把火熊熊燃起,不由恨恨地望着她:“你进来干什么?”
我死都不会忘记,方子月带给我的难堪和痛苦,就是这样一个贱人,勾引了我的老公!
“小吟,你还没吃早饭吧?这粥还热着呢,快吃吧。”方子月笑吟吟地端着碗走了进来,一脸的温婉贤淑。
我看着她那张楚楚动人的脸,强忍着动手的冲动,厌恶道:“不用你假好心,滚出去!”
方子月挑了挑眉,望着我:“小吟,我帮你照顾阿哲,替你挡住了那些接近阿哲的女人,难道不好吗?”
听到方子月的话,我气得不轻,死死揪着自己的衣服:“方子月,你当小三还有理了?我当初是瞎了眼才和你做姐妹的,你简直不要脸!”
方子月显摆似的抚摸着小腹,眉宇里扬着深深的笑意:“洛心吟,你以为自己很干净吗?亏得阿哲忍了你这么久。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阿哲,而你呢,还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
我心里噌噌地冒着火气,看着方子月得意的模样,我用力掐了把自己,深吸一口气,咬紧后牙槽,冲她骂道:“滚出去!”
方子月勾起嘴角,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端着碗朝我走近:“小吟,你多少吃点吧,伯母还躺在医院里呢,你不吃东西哪来的力气照顾她。”
“不需要你假惺惺,滚,滚远点!”我恨极了方子月,挥手将方子月手里的碗打翻在地。
“啊!”
方子月夸张地叫出了声,表情写满了惊吓。江以哲闻声匆忙走进房间,见地上翻了的碗,二话不说就给了我一巴掌,“洛心吟,你对月月做了什么?”
面对江以哲愤怒地质问,我用舌头顶了顶发麻的口腔内壁,刚要说话,方子月却抢先开了口,柔柔弱弱地解释道:“阿哲,不怪小吟的。我想着吟吟一晚上没吃东西,就给她端了碗粥,没想到小吟她……”
我看着方子月,手指猛地僵住了。
她故意的!
江以哲怒了,不由分说又扇了我一巴掌,冲我怒骂道:“洛心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再敢碰月月试试,我要你好看!”
“我没有……”
江以哲却根本不听我解释,恶狠狠地踹了我一脚,护着方子月往外走。就在他们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看见方子月回头转身向我递来一个得意洋洋的眼神。
我坐在床上,胃痛刺激得我直抽搐,我冷汗直冒,忍不住弯腰死死摁住自己的胃。
等买菜回来的婆婆知道我将方子月端的粥打翻以后,生气得对我破口大骂。如果不是看在我晚上还得去陪客的份上,估计早就拿扫把往我身上抽了。
我任由她骂着,看着江以哲在边上冷眼旁观,心一阵阵地发寒。
到了晚上,在江以哲的监督下,我被迫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略显暴露的裙子跟着他赴约。
没见到吴忠祥之前,我隐约猜测他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可当我见到他肥肉肥脑还秃顶的样子,我终于还是不忍直视地别过眼。
江以哲撞了下我的肩膀,警告地瞪了我一眼,我只好忍着恶心做出一副恭维的模样,强颜欢笑地和他打招呼:“吴老板,您好。”
吴忠祥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伸出肥猪手趁机握住我的手占便宜:“江夫人可真漂亮啊。”
我敷衍地笑了两声,连忙将手抽了回来,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一想到这个死肥猪两百斤的庞大身躯往床上一躺的画面,胃里翻腾的更厉害了,下午好不容易吃得那点东西似乎又溢到了嗓子眼。
菜上了一半,江以哲等不及地催促我:“发什么愣呢,快给吴老板倒酒!”
我努力忍住身体的不舒服,不情不愿地倒了一杯酒,扯了扯嘴角:“吴老板,我早听阿哲提到您了,这杯我敬您。”
“好,好。”吴老板直接端起酒杯一口喝光,色眯眯的视线不停地在我身上徘徊。
半场下来,吴忠祥被我灌了不少酒,人明显可见地飘了,江以哲趁机提出注资的事情,自然轻松地将合同拿下了。
看着手里的文件,江以哲满意地笑了。他收好合同,随后意味深长地对我说:“吟吟,公司临时有点事,你可要好好伺候吴老板。我在楼上定了间房,这是房卡,你等会可得亲自送吴老板上楼休息。”
江以哲故意加重了“亲自”两个字,听得我手不由自主地一抖,刚到好的酒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