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想到洛时天快要放暑假了,想了想,不由道:“你能不能找人帮我选个好点的手绘板?小天快回来了,我知道他一直想要这个,所以想送他当礼物。那个,我自己出钱,你别买太贵的了。”
“你自己呢?”厉以南将头抵在我的肩膀上,呼出的气息一阵一阵挠着我的脖子,痒痒的。
我摇了摇头:“我又不喜欢什么珠宝首饰的。再说了,你不是给了我一张卡吗,我想要什么可以自己去买。”
厉以南失笑:“哪有女人不喜欢珠宝首饰的?别总想着省钱,你老公有的是钱。卡给了你一个月,可从来没见你刷过。”
“我才不会给你省钱呢,我就是没碰到喜欢的而已。”我哼了声,傲娇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改明儿我就拉着悠悠去商场里刷爆你的卡!”
“刷不爆,回来好好惩罚你。”厉以南说着,扳过我的脸,在我嘴唇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我笑了,伸手抱住他,靠在他怀里。
其实哪个女人听见厉以南的话又不会心动呢?网上有一句话,愿意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可不愿意为你花钱的那嫩一定不爱你,想想当初的江以哲,再想想现在的厉以南,突然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比起江以哲,厉以南实在好太多太多了,他给不了我爱情,却在金钱方面不会亏待我。
我让厉以南在距离杂志社最近的路口将我放了下来,看着他一身西装帅气非凡的样子,我忍不住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有些恋恋不舍地说:“一路顺风,我在家等你。”
厉以南摸了摸我的头,深邃的眸子透着几分宠溺的笑。
“洛心吟!”没走多远,我突然被人叫住。
一转身,我看见林悠悠快步朝我走来,脸上挂着神秘兮兮的笑容:“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和你同居的那个?”
我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脸不由一红:“你看见了?”
“只看见一个侧脸。”林悠悠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可以啊,这么帅的男人都被你勾上了,什么时候拉出来遛遛?”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他又不是马,遛什么呢?”
“有了男人忘了姐妹,见色忘义!”林悠悠狠狠在我脑袋上弹了下,嘣地一声,清脆响亮。
我顿时哀嚎了一声,捂着额头,气急败坏地大喊:“林悠悠!”
林悠悠哈哈大笑,加快速度往前走。
和她打打闹闹地进了写字楼,等电梯的功夫,她忽而说:“对了,我们杂志社来了个新的主编,你知道是谁吗?”
“谁?”我昨天就在公司的群看到了他们的讨论,而且根据一群女人的描述来看,似乎还是一个海归的帅哥。
“司郁泽。”
我怔了怔,忽而惊喜地看着她:“学长?”
林悠悠深深看了我一眼,意味莫名:“是啊,就是咱们的学长,你还记得他呀?”
“当然记得!”我颇为兴奋地说,“当初我们进学生会的时候,可没少被学长照顾呢。后来学长大四一毕业就出国了,我那个时候又出了事,才和他断了联系。说起来,我还欠学长一顿饭呢。”
“难为你还记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身后忽而出现一道透着笑意的声音。
我转身看去,司郁泽正站在我们身后。
他穿了件灰色的休闲西装,里头搭着白色的衬衣,显得他帅气非凡。那张脸一如记忆中的俊美,金丝边的眼镜遮住了他那双桃花眼似有若无透露的撩人风情,增添了几分斯文气息。
“学长!”我惊喜地看着他,“真的是你!”
司郁泽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小姑娘长大了呀,穿衣打扮都成熟了不少。”
这一幕似曾熟悉。
几年前读大学的时候,司郁泽也喜欢揉我的头发,这种感觉就像是哥哥喜欢逗妹妹一样。
和厉以南不同,司郁泽脸上的笑会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让人很舒服。我一直很喜欢他,不过是对待兄长一样的喜欢。
我不禁莞尔,佯装生气道:“学长,我今天刚吹好的发型,你别给我弄乱了!”
“行。”司郁泽放下手,“考虑得怎样,今天下班后一起吃个饭?”
“好啊。”我爽快地答应下来,毕竟和他已经这么久没有见面了。
司郁泽看向站在我身边的林悠悠:“悠悠呢,晚上有没有空?”
林悠悠故意对司郁泽投去幽怨的眼神,捏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学长总算看见我了。真是可怜我自己,这么个大活人都没入您老的法眼呢。”
司郁泽失笑着摇摇头:“就属你戏最多,这么多年了还是不变。”
“叮”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林悠悠挽着我走进电梯,毫不客气地说:“咱们学长学妹这么多年不见,怎么说学长也得请客吧。我可听说了丰西路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咱们今晚就去那吧!”
“可是那家餐厅……”我知道林悠悠说的是哪家,那家法国餐厅厉以南带我去过两次,一顿下来就得我小半个月的工资。
林悠悠却误会了我的意思,掐了我一把:“急啥,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们学长学妹的叙旧。我不管,我就要去那家法国餐厅,你们谁俩请客都行,我只负责吃!”
我不由朝着司郁泽看去,我冲他无奈地耸了耸肩,他不禁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司郁泽的出现,让我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当初被江以哲和方子月设计,我颓废了大半年,又嫁入江家,日子也开始变得单调而重复,每天几乎都是奔走在菜市场和超市之间,过着家庭主妇一般的生活,没有朋友,也没有经济来源。
可是现在,以前被我疏远的朋友又回到我身边,我有了工作,在一家气氛良好的杂志社上班,同事们也都很可爱。
也许江以哲真的是我命中的灾星,都是因为他我才会有那不堪回首的三年。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