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唐心又哭又闹,陆煜琛紧紧地抱着她。
彻夜不眠的照顾着她,他清楚她的酒量,她的酒量很浅。
他不清楚母亲到底给她说了些什么,导致她伤心难过。
从母前的口吻里,母亲还不知道唐心就是心南,母亲以前也不喜唐心,可是她还是做好了一个当婆婆的本分,从不干涉他们夫妻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母亲的唐心的态度,大转变,甚至逼着他离婚。
“煜琛,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唐心指着心脏的地方,说着醉话。
“心心,哪里难受,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陆煜琛安慰着胡说八道的唐心。
“真的吗?煜琛,我们真的没有事么?”唐心红红的双眼,迷离的望着陆煜琛。
“我保证。”
唐心双手抚上陆煜琛的脸,盯了许久,“你是陆煜琛?”
她又把手放下,摇摇头:“你不是他,你是谁,陆煜琛在哪里?”她摇摇晃晃的要去找陆煜琛。
陆煜琛还没有见过她喝醉酒,耍酒疯的样子,他拉着唐心的手,“我陪你找他,好不好。”
唐心又笑着说:“好啊!我们一起去找他,不然我会把他弄丢,他又会不理我了。”
陆煜琛拉着唐心的手就要下楼,此刻,她甩开陆煜琛的手,呕吐不止。
她一天都没有进食,胃里此刻火辣辣的,翻江倒海般难受。
陆煜琛望着唐心狼狈不堪的模样,他给唐心拍了拍背,试图让她好受一些。
唐心的身上以及他的身上都是污秽,陆煜琛也顾不得那么多,他把唐心弄到了洗澡间。
褪去了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给她清理身上的污秽,换上了干净的衣物。
让吴妈煮了些醒酒汤,他一点一滴地喂到了她的口中,减少她胃里的难受。
躺到床上的唐心,依旧眉头紧皱,睡得不安稳。
“心心,我该拿你怎么办?”陆煜琛看着床上这个他全心全意付出的女人。
这夜注定是难眠之夜。
清晨,唐心醒来,她揉着头痛欲裂的头,望了眼熟悉的房间,她不是在酒吧吗?
唐心努力的回想醉酒前,记忆里好像她喝酒期间,给陆煜琛打过一个电话,是陆煜琛把她带回了家?
唐心起身胃里难受,她捂着肚子,浑身难受,这些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明知道自己不擅长喝酒,还要借酒消愁。
门从外边打开,唐心抬头看到了吴妈。
“太太,您醒了。”吴妈看到唐心,赶紧走到她面前:“昨天,太太你被先生带回来时,已经不省人事。”吴妈想到唐心那个样子,心有余悸。
她还记得上次她醉酒的样子,还有先生可怕的面容。
说完,吴妈出了房间。
唐心望着进进出出的吴妈,昨天是陆煜琛把她带回来的。
吴妈很快又折返回来,她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先生,吩咐您醒来后,把醒酒汤先喝了,这样就不会太难受。”
唐心望了一眼,吴妈放在床头柜上的醒酒汤,她没有喝的打算。
“先放在这里吧!”
吴妈出房间时,唐心依旧坐在床上,眼睛望着窗外,呆呆的。
吴妈无奈地摇了摇头,她虽然是在梨苑别墅工作的女佣,可是太太对她像亲人,看着这个样子的她,她心里也不好受。
陆煜琛打了电话问吴妈,唐心醒了后的情况。
吴妈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陆煜琛。
陆煜琛在电话里一阵沉默,听完后交代吴妈给她做些清粥,有任何事随时给他打电话。
唐心吃过了少许清粥,她实在没有胃口,头剧烈的疼痛,她又躺到床上睡觉,这一觉一下睡到了晚上七八点。
吴妈几次走到唐心的房间外,听着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她也不敢进入房间,只得在房间外徘徊。
到了晚上,唐心才觉得身体没有那么的难受了,她是真的饿了,望着唐心的吃相,吴妈这才放下了心。
唐心睡了一整天,这到了晚上自然没了睡意,陆煜琛还没有回来。
她问吴妈陆煜琛这段时间是不是一直都很忙,吴妈告诉他自从陆煜琛独自一人从美国回来后,几乎很少回来,即使回来,也到了凌晨三四点左右。
陆煜琛这段时日,一直都在公司里,是她回来了,他才回来住的嘛!
唐心看着电视里的伦理剧,她心不在焉,是不是的看一眼客厅里的石英钟。
大门外唐心听到汽车驶入的声音,她又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十点多,会是陆煜琛?
几分钟后,大门打开了,陆煜琛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
唐心和陆煜琛四目相望,唐心随即又看向了电视。
陆煜琛走了进来,他走到了唐心的面前,他听吴妈告诉他,她睡了一整天。
“好些了么?”
“好多了。”
陆煜琛手里拿着厚厚的公文包,看来他今夜又要加班加点了。
“以后,工作不要这么拼命,还是身体最重要。”
“好。”陆煜琛说完后,他看了眼,一直盯着电视屏幕的唐心。
他直接上了二楼的书房,这段时间他的确很忙,他还是抽出时间回来陪她。
今晚,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他原来打算这几日都住在公司,可他放心不下她。
陆煜琛上了二楼后,唐心的目光落到了二楼。
自昨天早上到现在她始终无法面对陆煜琛,昨天晚上是喝醉了,可今天呢!
她怎么面对他,她能瞒得了他几时。
陆煜琛出了书房,看到客厅还亮堂着,他看到了唐心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走到了她面前,轻轻地抱起了她,刚碰到她,她就睁开了双眼。
“怎么不回房间里睡。”
唐心靠在陆煜琛的胸膛上:“陈心南是我,对吗?”
陆煜琛停下了脚步,他望着怀里的人儿,又紧了紧手臂,将唐心搂得更紧。
陆煜琛没有回答她,他将唐心放回房间。
“告诉我好吗?”
陆煜琛的脸色沉了沉:“你不是知道了,还需要问我吗?”
陆煜琛心里一阵自嘲,他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可终究纸包不住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