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九挡在昭贵妃的卧榻前,让喜儿在纱帘外说话。
喜儿瞧他那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模样,恨的牙痒痒。
但是娘娘没有意见,她也只得低头讲了此次跟河间王属下的谈话。
那个大汉叫做焦旭,河间王的侍卫,书生叫做丘英,是河间王和黎城王的姥爷安国伯,府上的主簿。
大汉从河间王处来京城,催促作为内应的安国伯和昭贵妃游说更多的朝臣劝皇帝同意二位王爷进京贺寿。
申九听了撇嘴,皇帝也是老糊涂,这两拨皇子分庭抗礼,都快公示天下了,政治斗争都明牌了,你让不让他们进京碰面,又有什么区别?
让他们的随从在城外歇着,让两个皇子带几个人进城不就好了?
他就是带两千两万护卫过来拜寿,进不了城,还能翻出来什么风浪?
喜儿接着说,“我把娘娘交代我的的话对他们说了,就算让你们进京贺寿,你们也没法扭转乾坤,他们说王爷还有杀手锏,只是需要贵妃的兄长们。。。”
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着申九。
“继续说。”纱帘后面的昭贵妃催促道。
喜儿听娘娘声音有些奇怪,本来娘娘的声音就属于风情万种,今日似乎比平时又多了几分妖媚慵懒。
“他们希望娘娘的兄长们能用实际行动配合他们的计划,而不只是口头的支持。”喜儿刻意压低了嗓子用只有贵妃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申九听了,深吸一口气,我是不是应该站远点?
娘娘听了片刻没有说话。
喜儿说完了施礼道,“奴婢讲完了,先行告退。”
申九见了也准备施礼告退,他觉得要跟郭公公商量一下,投靠昭贵妃这事是不是有点草率了,郭公公让他讨好贵妃,是想找靠山,但是这靠山要是像个孙猴子一样天天想着大闹天宫,要不要考虑早日改换门庭?
咱去抱七公主婕妤母亲的大腿也不是不行,怎么也比每天整理库房强吧?
谁知娘娘叫住了他,“申九留下,其他人去厅外候着,唤你们再进来。”
喜儿朝申九翻了个白眼,跟外面一众宫女退了出去。
申九站在床榻旁边,笑眯眯的问“娘娘可是要我给郭公公传什么话?”
谁知萧氏一拽他的箭袖,无比妖娆的轻声呵道“本宫好像又有些头疼了。”
申九脚下一滑,跌落在凤榻之上。
贵妃萧氏平素看着娇娇滴滴连床都不下,此刻竟然一个鹞子翻身骑在了他的肚子上,说道。
“你不知道很多事情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吗?”
只见她满面含春,媚眼如丝,粉红色的裹胸,一片白得耀眼的雪肤还有那深深的沟壑让申九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喜儿和几个宫女守在大殿门外,很是诧异。
她低声问荷花道“娘娘不是说不要郭公公送的这个小太监吗?”
荷花低声回道“没说不要呀,只是不想让他留在咱们宫里。”
忽然听到厅内似乎传来了娘娘的声音。
这声音甜的发腻,跟平时的娘娘大大不同。
喜儿虽年幼未经人事,但是该有的基本职业常识还是学过的,不禁猜到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瞧着荷花,用眼神在询问着什么。
荷花点了点头,意思你猜对了。
喜儿登时满脸通红,她无法想象一直高高在上的娘娘竟然。。。
小猴子这个小太监实在太可恶了。
不知不觉间,已经入夜。
申九拜别了治好了头疼病,心满意足的昭贵妃,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自己宿舍。
皱着眉头。
他也是一肚子邪火,偏偏无处发泄,怪不得古代太监都很心里变态,这特么的时间长了不变态都难呀,看着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能看不能吃。
哎,这时候已经很晚了,如果偷着翻墙去婕妤卧房会不会有机会签到成功?
申九想到这里瞬间激动起来,萧家娘娘,等我恢复真身,定然先让你尝鲜!
只是夜色太黑,他绕了半天似乎走错了路,又点亮了两个没去过的宫殿地图,兜里又多了两面化妆镜。
终于找到了薇语阁。
七公主和她的婕妤母亲的住所。
申九知道这婕妤的薇语阁里面是有四个宫女,一个方脸的见过,还有三个虽说没见过,但是想来不会同时伺候在寝殿里,应该是每晚只有一个值班,轮着来。
所以房内只有三个人。
申九回忆了一下葵花宝典,没有记录让人昏睡,晕厥的方法。
只能随机应变了,他把里面穿的小衣抽出来围在脸上,做蒙面大盗,外套翻了个面重新穿上,在不开灯的室内,应该看不出来。
申九躲过巡逻的禁军侍卫,运起葵花真气跳过院墙,来到了七公主的寝殿门前,寝殿里和四周围的偏房都熄了灯。
这时代天黑了基本都睡了。
他推推大门,推不动,果然是从里面锁住了。
再推窗户,也是一样。
这就尴尬了,又白跑一趟,总不能一脚踹开吧?
他发愁间摸到兜里的化妆镜,有了。
掏出来化妆镜,用长袍裹住,运起内劲,卡吧一声轻响,掰做两半。
玻璃的断口锋利无比,使用得当能做杀人武器。
于是划破窗户纸,切断窗户木栓,掀开一条缝,钻了进去。
只是葵花宝典不能让他黑夜视物,屋里摆设也只是勉强能看清个轮廓。
他慢慢摸索着前进,屏息凝视,听到了轻微的呼吸声,平稳而舒缓。
睡得很熟。
奇怪的是,他已经绕开了外厅和卧房的屏风,按说已经进了卧房,仍然没有签到成功的提醒。
莫非签到有时效?超时了?
申九慌乱起来,老天爷,如来佛祖,上帝保佑,千万别玩我呀。
难不成是位置不对?
他在卧房里绕了一圈,就差跳床上,钻齐婕妤被窝里去了。
哎,莫非是床上?
他朝床走去,忽然发现床上没有七公主。
只有齐婕妤一人。
也是,这么大的姑娘了,不太可能跟娘睡一起。
这就好办了,他轻轻爬上了床,等待着系统提示声。
他对自己的轻功还是蛮有自信的。
不出意外的情况下,是绝对不可能把睡熟的人吵醒的。
于是,不出意外的意外发生了。
“娘,我好像听见有人敲门。”七公主半闭着惺忪的睡眼,赤着脚走进了齐婕妤的卧房。
申九瞬间一个翻身掀起了被子钻了进去。
钻进去就后悔了,这是古装片看多了被误导了,这时候不应该钻床底下才对么?
只是不知道这床榻是悬空的,还是底下实心的。
果然齐婕妤也被吓醒了,申九一手捏住她的脖颈,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娘,娘。”七公主走到床边呼唤着。
申九伏在齐婕妤耳边小声说道,“把她哄走,不然杀了你俩。”
然后轻轻松了捂着她嘴巴的手,也放在了她脖颈处,暗示她只要她敢呼救,立时捏住她的咽喉。
齐婕妤点了点头,她琢磨我也不是什么皇后贵妃,向来也不参与宫斗,为什么有人会半夜闯入我的院子,不知对方有何企图。
她装作刚睡醒,轻声说道“听错了吧,可能是野猫,沅儿快去睡吧。”
七公主哦了一声吧唧吧唧赤着脚走了。
申九松了口气,还好小丫头好哄骗,虚惊一场。
他正要钻出被窝,身后又响起来个声音。
“娘娘可需要奴婢伺候您起夜?”
是在耳房值夜的宫女听到了声响,也过来了。
申九头发都炸起来了,怎么这么敬业?听到点动静就过来?就不能摸摸鱼偷偷懒吗?
他一只手捏住齐婕妤的脖颈,一只手轻轻拍拍她的脸蛋。
表示请继续你的表演。
齐婕妤的呼吸也急促起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吐气如兰,带着一股好闻的香粉味直冲他的鼻子。
“不用了,你下去吧,有需要我会叫你的。”
门口的宫女说了声好的,申九却没听到脚步声。
此刻他的视线和身形都被齐婕妤挡着,他藏在靠墙的里侧,两人身形都很纤瘦,按理说外面看不出来,况且没有点灯,他不相信宫女能发现自己。
可是宫女迟迟没有离开,莫非是看到窗户有我进来的痕迹?
申九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而此时齐婕妤也大为不妙,后宫的妃子哪个不是身旷已久,跟一个陌生男子贴的如此之近,鼻中闻着男子的气息,一双有力而又滚烫的大手抚在自己脖颈上,她竟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加上不知对方是何人的紧张,她呼吸越发的粗重起来。
申九轻轻松了手,心说她怎么喘息的这么重,皮肤也滚烫,别一着急把七公主的娘给掐死了,老子练成葵花宝典,手劲确实大了很多,这点昭贵妃可以证明。
他又轻轻拍了下齐婕妤的脸,催促她轰走外面的宫女。
齐婕妤不知为何竟然嗯的呻吟了一声,随后怒道“兰儿,还不快走。”
外面被她唤作兰儿的宫女也吓了一跳,连忙回了耳房。
兰儿今年二十多了,可不是七公主那十三岁的小屁孩。
她初时以为是进来了坏人胁迫了齐婕妤,后来听到齐婕妤的声音如此销魂寻思八成是她的哪位相好的公公来陪伴,赶紧走人。
宫里这等宫女嫔妃和公公之间的丑闻历朝历代层出不穷,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只是没想到一向端庄贤惠的齐婕妤也终于忍耐不住了,不由的叹息。
听到宫女兰儿终于也离开,申九和齐婕妤一起松了口气。
申九并没有趁机占便宜的心思,他对这位温文尔雅的娘娘还是有几分尊敬的,于是松开了双手。
齐婕妤趁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到眼前这位不明身份的飞贼虽说围着面巾,眉眼却神清气朗,明显年纪不大,心念一动,莫非是那天沅儿领回来的小太监?好大的狗胆!
她伸手飞速向申九身下探去。
申九面朝月光,看不清她的表情,所以没想到对方会有动作。
只听得脑海中“叮”的一声。
“叮,签到成功,获得恢复完整身体奖励。”
只觉一股暖流从四肢百骸涌来,久违的生机破土而出,娇嫩的幼苗瞬间化作参天大树。
只是不巧的是,齐婕妤猜错了。
两个人一起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