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徐文趾高气昂的样子都将目光看向了正想躲到贺子晋身后的束春儿。
贺子晋耶故意提高音量:“淳安,你弯着腰是要作甚?”
束春儿尬在原地心想:当然是避免自己跟你一个下场啊。
徐文大步流星的向前将束春儿拎了起来,看向贺子晋,他很识相的退后了一步。
徐文便直接指着束春儿的鼻子说道“你就是那不知来源的混沌灵根?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潜伏的妖魔!”
“不然我会让你好看!”他边说着边捏紧了拳头。
束春儿知道这徐文一家除了他与他奶奶,剩下的人都被山上的妖魔吃掉了。
他对妖魔恨之入骨,本就是个欺负弱小的恶霸,加上刚被确认了地火灵根,他便更加放肆。
以束淳安这小体格子肯定打不过他,但也不能在此败了下风,不然以后这样的蝼蚁都会欺负上来。
“你怎就知道我是那妖魔而非是天神?方才四大长老都在场,长老们都没说我是妖魔,你一个还没录取的地灵根怎敢违背长老们的意思?”
“你!牙尖嘴利!你那混沌不清的灵根长老们都没见过,万一是妖魔化形!我可要先为民除恶!”
徐文被气的额头上青筋暴起,抡起拳头就要砸向束春儿。
束春儿在他还没碰到前就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声叫嚷起来,在最前方正在检测的白钰闻声轻呵道
“何人在堂前喧哗!”
束春儿的声音穿过层层的人群“师兄!救我啊!这有人要残杀同门了!”
白钰走到束春儿面前时,就看见她在地上打滚,徐文在旁边保持着拳头还没落下的姿势。
“徐文,你这是要残害同门吗?”
徐文连忙解释:“不……不是……白师兄,我刚刚还没开始打他,他就在地上了。”
白钰轻挑眉头:“这么说你确实要殴打同门了?”
束春儿连忙接话:“师兄,刚刚徐文非要说我是妖魔化形的,作势就要打弟子,弟子体弱实在承受不住他的一拳,才大声喧哗了,弟子知错。”
白钰听到后更觉得是徐文欺负弱小,没等他再狡辩便直接开口了
“徐文,堂前故意挑事,殴打同门,罚你打扫大家的寝房七日,再有下次剥夺选拔资格!”
白钰说完径直回到验生石旁继续筛选弟子。
束春儿觉得此刻白钰师兄帅呆了,完美解决了自己的麻烦!
徐文则是敢怒不敢言,狠狠地瞪了束春儿一眼之后去领罚了。
束春儿慢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尘土,看着贺子晋说:“走吧晋仔,没事了。”
贺子晋淡淡的回应她说:“呵,你还真有两下子。”
束春儿扬起大大的微笑,骄傲道:“那当然了,对方明显是来找事的,我可不能怕,不然以后都要被人欺负了。”
贺子晋沉默片刻后说:“淳安你真的是妖魔化形的吗?”
“……”
“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我要真是妖魔化形,那你早被我吃了,嘿嘿。”
束春儿打着哈哈边走边说着,走到门口时停了下来,她背对着贺子晋轻声呢喃
“那你呢?你也会吃了我吗?”
声音很小,贺子晋却听见了,看着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灵根筛选只用了五日便结束了,原本拥挤的寝房在筛选结束后变得宽敞不少。
因为光是灵根探测就筛掉了大部分凡人,只剩小部分拥有灵根的孩子继续参加选拔。
这些孩子将被分为内门和外门,根据半个月后选拔定位,内门和外门的待遇也天差地别,所以大家都非常渴望拿到好名次。
现在寝房里已经不自觉的产生了小势力,比如徐文为头的小团体,他们专门欺负落单的弟子。
而不少人也自发性的跟随贺子晋,因为他甲上的灵根实力,是唯一可以和千里宗的少主抗衡的人,大家都想抱大腿捞好处。
还有就是凡界各国国主的皇家势力,他们本来参与选拔就是为了让自家皇子赢得好名次,然后提升自己国家的国际地位。
所以他们训练有素,更加忠诚的围绕着自己的皇子。
束春儿则是孤家寡人,大家都听说了徐文的事儿,一边觉得她灵力低下,一边又害怕她真是什么实力强劲的灵根,基本上没有人愿意跟她搭话,都不想招惹麻烦。
除了一个名为凌飞尘的皇子,他总是在徐文找她麻烦时帮她。
就像现在,束春儿被徐文堵在了巷子里。
“平常在寝房有仙盟师兄帮你,现在在外面可就没有你的宝贝师兄来救你了,我今天就要一雪前耻,兄弟们!上!”
徐文带着那些喽啰们将巷口堵的严严实实,束春儿身后又是两三米高的围墙,看来今天自己肯定是要挨一顿打了。
束春儿蹲在墙角蜷缩着身子抱着头,避免被打到要害。
谁知想象的拳脚并没落下,覆盖在脑袋上的是一只温热的手掌。束春儿抬起头看到了凌飞尘正蹲在面前,笑着抚摸着她的脑袋。
不远处徐文他们被凌飞尘的侍卫打的落荒而逃,凌飞尘开口道:“没事了。坏人被我赶跑了。”
束春儿慢慢站起身来,松了一口气,她连忙对凌飞尘抱拳感谢:“凌公子,谢谢你又救了我一次,淳安无以为报,只有这薄酒二两以示谢意,希望公子不要嫌弃。”
束春儿将怀中的陶瓷酒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凌飞尘。
凌飞尘微微动容说道:“你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这酒的吗?”
束春儿点了点头 :“这些天受凌公子照顾不少,淳安没有金银财宝,只会些果酒,这酒中我加入了些青梅汁,喝起来不会那么涩,公子可以尝尝。”
凌飞尘示意侍卫将酒收了起来,束春儿心里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她是半点不想欠人情,有恩必报。
而这些发生的事都被阁楼上的贺子晋看到了,他呷了一口茶收起了目光,修长的手指轻敲了几下桌面就停住了。
“原来是这样。”他似想通了什么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