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斜睨道:“你又是谁?死老头子,滚一边去,小心小爷一脚送你归西。”
“鄙人马保国,是许大哥的手下,同时也是混元形意太极掌门人。”
“很久没跟你们这些小年轻切磋了,我让你一只手,免得说我欺负你。”
言罢,牛保国单手负于身后。
高人?
胡三见此架势,心里顿时没了底。
若没三板斧,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般举动的。
毕竟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就算是放开手脚,也非年轻人的对手。
而眼前的老头,居然扬言让自己一只手!
加之鱼贩子许亚樵一改常态,必然是依仗手下强悍的身手。
胡三嬉皮笑脸地开了口:“大师,不如加入我青帮,跟这卖鱼的混,是没出息的。”
“我们青帮的弟兄千千万。”
“痴心妄想。”
牛保国断然拒绝,“我只忠诚于我大哥一人。”
胡三摇头:“跟着他,只会白瞎了你。”
他拔脚欲走。
牛保国喝了一声:“少废话,我听说你赖了我大哥很多账,今天不交钱,我保证让你躺着从这里离开。”
“你知道我是谁吗?青帮的弟子。”
“我管你是青帮白帮还是红帮,总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否则休怪老夫拳脚无眼。”
他的恐吓流打法,竟收到了奇效,一时间竟让胡三畏惧三分。
许亚樵则笑眯眯地走上前,低声对胡三说道。
“倘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惨遭我的小弟暴揍,丢尽青帮的颜面,那么,想必你的大哥们自然会怪罪于你,为了这点鱼钱,在帮会中混不下去,不值得呐。”
“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和气生财最好,非要撕破脸面,到时候受伤的必定是你。”
胡三环顾四周,围观的群众里三层外三层,不由斟酌起来,他赌不起,万一卖鱼的小弟真的是功夫大师,将自己胖揍一顿,那实在是颜面尽扫。
于是他只能很不情愿地交了钱。
“我这是看你卖鱼可怜,大发慈悲,救济一下懂吗?”
胡三口头上却在竭力为自己挽回几分面子。
心中却是恼羞成怒,暗下决定,早晚趁卖鱼的落单的时候,将其狠狠教训一顿。
“小牛,表现不错。”
许亚樵掏出一些大洋,放在了牛保国的手中,“这是奖励。”
“这怎么好意思。”
牛保国笑逐颜开,“其实我也没帮大哥什么帮,只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他话锋一转:“大哥,能再借我点钱吗?”
许亚樵微怔,随后说道:“大哥,能借我点钱吗?”
“给我个难以拒绝的理由。”
“我打算开武馆,将混元形意太极发扬光大。”
“另外,赚的钱,全归大哥您,你属于幕后老板。”
“你每个月随便给我点薪水即可。”
“武馆赚了钱,大哥您的腰包自然也会鼓起来。”
许亚樵提醒道:“你就不怕演砸了?到时候,可就砸了自己的招牌。”
“大哥,相信的人多了,那么假的自然就变成了真的。”
牛保国胸有成竹地说着。
许亚樵冲着对方竖起了大拇指:“准了。”
虽说他卖鱼没赚到多少钱,但是那法国妞可是给了他一块金条。
“真的?”
牛保国两眼放光,“大哥,爱老虎油!”
说完,嘴巴凑上前来,准备啵一个的节奏。
许亚樵一脚踹过去:“滚边去,老BT。”
…………
这时,围观的人群之中,走出一名年轻人。
但见他二十出头,国字脸庞,浓眉大眼,甚为俊朗。
只不过,那面庞上,有着几处淤青、外伤,似乎跟人打了一架。
他穿着最普通廉价的粗布衣衫,露在外面的双臂,壮硕发达,疤痕累累。
年轻人走上前,冲着许亚樵自我介绍着。
“我叫马永贞,是永昌码头的劳工,想认识两位大哥。”
“许亚樵。”
“牛保国。”
许亚樵与牛保国也先后报出了自己的名号。
“想不到许大哥深藏不露,竟能吓退青帮弟子,小弟我实在是佩服。”
马永贞表明来意,“两位大哥武功高强,震慑地痞,我有一事,想请你们帮忙。”
“倘若许大哥,牛保国愿意的话,我会将本个月的劳工费当作酬劳。”
许亚樵示意:“接着说下去。”
“我们永昌码头的弟兄,工资无故被每个月扣除五块大洋。”
“前几日,我带着劳工,试图讨回公道。”
“结果寡不敌众,惨遭毒打。”
“所以,我想找几个身手高强的人,助我一臂之力。”
“不知道二位是否愿意出手相助。”
“这事,我大哥说了算,我做不了主。”
随后,牛保国朝着许亚樵挤眉弄眼。
许亚樵却视而不见。
他随后被牛保国拽到了一边:“大哥,我看咱们还是少管闲事为妙。”
“那码头上的人,岂是一般人能招惹的起的?”
“咱们也非一般人呐。”
“大哥,你是不是玩恐吓流玩的走火入魔了。”
“醒醒呐,小牛我三脚猫的功夫,撑不住码头马仔一拳。”
“而大哥你,必然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三思而行呐。”
许亚樵算了一下时间,看了一下系统中,二号小弟孵化进度。
只要到了码头,能够拖延一下时间,那么,必将能够从系统中召唤出小弟。
自己赌一把。
他赌二号小弟的武功实力,必然远在牛保国之上。
许亚樵见马永贞为人豪爽仗义,又有几分拳脚功夫在身,倘若借此机会,将其收为小弟,倒是不失为良策。
“既然马兄弟有难在身,而且找到了咱们,我就不可能见死不救。”
许亚樵已经拿定主意,朗声道。
“而且,不要酬劳,毕竟马兄弟做劳工,也不容易。”
“许大哥,此份大恩大德,我马某人铭记在心。”
马永贞听闻,又惊又喜,感激的眼眶泛红。
“领我去码头。”
许亚樵一不做二不休,收了摊。
在赶往永昌码头的途中,牛保国在许亚樵的旁边,小声提醒着。
“大哥,咱们会不会露馅。”
“到时逃跑路线,分为陆路和水路,我可是旱鸭子,一旦落了水,可就是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