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听大哥的，你辛苦了。”
力王应允，毕竟，他只是个当小弟的，在决策上，要听从老大安排。
而且许亚樵的硬气功，要远在他之上。
二人随后，找了个人群密集的地方，又搬来一些石块，开始表演胸口碎大石。
观众花钱就能参与，这种模式比较新颖。
更考验，表演者的抗击打能力。
毕竟，自己人配合着来，能确保安全性。
外人锤打，下手没轻没重，很容易出意外。
轻则重伤，重则当场殒命。
许亚樵吆喝着。
“只需要花两枚大洋，就能体会胸口碎大石。”
“本人出现任何意外，都与其他人无关。”
“另外，五锤之内，能让本人吐血的，奖励三百大洋。”
随后，他便赤着上身躺在了地上。
之所以未穿上衣，是摆脱作弊的嫌疑。
力王则将一块大石，放在了许亚樵的上半身。
“奖金三百大洋？的确太夸张了。”
“若是能拿到奖金，接下来我大半年的日子都有着落了。”
“这年轻人主动找捶，受伤了还要给别人奖金，确定脑子没进水？”
“管他呢，今天三百块大洋，我拿定了！”
人们兴致高涨地热议着。
无不对巨额奖金充满了兴趣。
“这可是你说的，你出了意外的话，跟别人没关系。”
“没错，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大家都作证啊，我来试试。”
一个胖子将信将疑地将两枚大洋，递给了力王，然后接过了锤子。
“五下就可以了。”许亚樵提醒道。
对方回应：“我倒是怀疑，你能不能坚持两三锤呢。”
“放心捶吧，不能让你钱白花，一定要打过瘾了。”
“准备好了嘛，我来了！”
那胖子将铁锤高高扬起，狠狠地砸向大石。
人群中不由发出惊呼声。
“轰！”
铁锤砸在了石面上。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许亚樵的身上。
“他该不会被打的吐血吧。”
“这小子跟以往的街头卖艺的杂技人不太一样，哪有让观众亲自砸锤的，真不知死活吗？”
“每人五锤，他的五脏六腑能吃得消吗，正常人，必然会受到严重的内伤。”
“小伙子，有什么想不开的事跟阿姨讲，其实，赚钱还有别的捷径，跟姨走吧。”
“用力！”
石块之下，传来许亚樵那懒洋洋的声音。
“刚才我怕伤着你，既然你没事，那我可就加大力气了。”
胖子怀着惊诧不已的心情，再次抡起了锤子。
一鼓作气，接连四锤，加上第一锤，正好五锤。
结束！
他累的够呛，气喘吁吁，肩膀差点脱了臼。
而许亚樵则跟没事人似的，吆喝着：“慢走，不送，下一位。”
周围观众喝彩声不断，不由自主地鼓起了掌。
“看来我们看走眼了，那位是有真本事的人。”
“挨了五锤，还能如此谈笑风生，足矣证明，他的硬气功了得。”
“就算他能撑的住前五锤，到了后面，未免吃得消！”
每一名参与者，都对自己自信满满。
第二位是个赌场看场子的内保，生的人高马大。
他接过铁锤，势大力沉地砸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首锤就出现了严重偏差。
锤子下落的位置并非许亚樵的胸口，而是腹部下方，准确点，是裤|裆处。
众人见状，纷纷不忍直视。
能够想象，大石下的人，将会格外蛋疼。
力王见状，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想必大嫂的余生，一定很难过吧。
“铛！”
分量很重的一锤，敲的是不偏不倚。
“嘶——”
许亚樵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表情淡然道：“不痛——”
“只不过这位老兄，你是不是斜视？”
“换做别人，恐怕吃不消你这断子绝孙锤。”
“阿木骚瑞！”
内保接触过不少爱赌博的洋人，因此嘴里说着洋文，不好意思地道着歉。
“下不为例。”
紧接着，他的剩下几锤，全部击中了许亚樵胸膛处的石块。
石头硬生生地被敲打的呈现出裂痕。
而许亚樵依然神情轻松自若。
仿佛铁锤落在了别人的身上。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
第三位……
第四位……
第十位……
第二十位……
人们拎着大锤，进行车轮战。
然而结果如出一辙，无人奈何的了许亚樵。
大石碎透了，就换上新的一块，覆盖在许亚樵身上。
如此几番，石块很快用完。
力王颠了颠蛇皮口袋：“大哥，咱们已经赚了480块大洋。”
时间不过只过去了一个钟头。
“大哥，你挨了足足1800锤，小力心疼。”
“这么多锤？”
许亚樵略微诧异，“我都差点睡着了，他们好像拿着按摩锤在给我放松。”
这比，装的666。
不过他别说内伤了，就连一点皮外伤都没有。
拥有双倍力王的硬气功，果然就是不一样！
无论是身躯的抗击打能力，还是攻击的杀伤力，皆令人感到匪夷所思。
“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许亚樵从地上起身，安然无恙，将胸口碎大石的功力，发挥的淋漓尽致。
二人离去时，身后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无疑，掌声是送给许亚樵的。
人们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再次打开了话匣子。
“莫非，此男子的身躯乃钢铁铸造？”
“他的女人，一定很快乐吧。”
“我若有如此硬气功，一定毛遂自荐，成为上海滩三大亨的小弟，从此有机会乌鸦变凤凰。”
许亚樵算了一笔账，表演胸口碎大石，一个小时能赚480块大洋左右。
而表演拳击发泄的话，同样的时间，只能赚120块大洋（一分钟两块）。
看来将来继续街头卖艺的话，首选胸口碎大石。
一个钟头能赚拳击发泄四倍的钱。
不管怎样，都比卖鱼一天远远赚的多。
卖艺丢人吗？
不丢人！
凭真本事吃饭，更何况，收入不菲。
若是挑粪水一小时能赚一千块大洋，许亚樵认为自己一天能挑24小时，甚至恨不得一天48个小时。
不过，许亚樵清楚，无论卖鱼还是街头卖艺都并非长久之计，只是目前过渡的营生方式。
毕竟，一年十万大洋的目标，通过上述途径，是很难实现的。
除非自己一天好几个钟头胸口碎大石。
二人没注意的是，不远处有人暗中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