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平与余莉两人不用回头,血腥味却已迎面扑来,两人连滚带爬,追上奔逃的队伍。
奔跑中的墨白回了回头,变异秃鹫站在尸首之上,将血肉一条条撕食的画面映在瞳孔上。
心神若有恍惚,大灾变已过去两百多年,而经过人类多年经营的核心安全区内,五辆防御完善的装甲运输车队瞬间被摧毁,三百多名乘客的生命转之即逝。
现在只剩下唐灰翎、长牙、金、余莉、黎平和他自己六个人。
他心中始终疑惑,是什么样的噬灵兽攻击,能将行驶中的灵能装甲运输车上的七级防护罩一击而碎。
王级噬灵兽?不由得摇了摇头,如果是王级噬灵兽杀进大幸存区的核心安全区,他们一个也活不过。
虽然六人已逃入丛林中的公路,距离谷丰城已不远,但前方公路两侧高大的蕨类植物枝叶繁茂的交叉在一起。
将本就昏暗的天幕遮挡,像在一条幽暗蜿蜒的隧道中行走。
丛林中,几人并不敢打开枪灯,因为在虫兽遍布的丛林中散发光线无疑是自寻死路。
墨白走在队伍最前,运用起【黑暗视觉】并将脚步放缓,散发着灵识感知着四周环境。
金作为一个狙击手【鹰眼视觉】是必备的异能,环境感知能力同样出色。
他默默走在长牙与唐灰翎的身后,自觉的组成了远近能力相交的队阵。
队尾,黎平这个年轻穷困的尘民则与余莉这个最低级的人造觉醒者抱团取暖。
队伍速度放缓,将脚步声压到最低,余莉这个阅人无数的女人又开始骚动了起来。
故意让黎平走在她的身后,来保护她的安全,同时为了安抚住这个年轻人,走动中还要拉着黎平的手,放在自己左右摇摆的雪白蜜桃上。
黎平血气方刚的年纪,哪经受的住这般挑拨,趁着黑暗上下其手。
黎平作为岩铁城的一个年轻的尘民,像大多数尘民一样,一无学历,二无本钱。
在这个时代就算进工厂做机器与人工智能检修与机械操作,也需要继续学习知识与技术。
但家中父亲在一次噬灵兽突袭中亡故,母亲患病,还有一个在上学的妹妹,他没有继续学习的本钱。
二十岁的他,平日只靠体力服务来赚取母亲药费与妹妹学费。
微薄的薪水去掉家庭开支,就是在尘民男子中极受欢迎的仿真娃娃,他也买不起,更不要说AI仿生女友与克隆女仆,那是中产阶层的玩具。
稍有姿色的尘民女子便都会倾慕并投身于低级的觉醒阶层者,再不济也会选择尘民中的高级技术工人家庭。
而他就算偶尔有人老珠黄的站街女欲从良而见,一问他并没有工厂技术从业资格便被婉言相拒。
岩铁城下城区有着大量尘民工人阶层,日子比起朝夕不保的的灰区弃民要好很多,只要有技术又勤劳节省便能存上一些积蓄。
最具诱惑的是,一家三代人努力成为高级技术工人,共同积累,只要运气不算太差,便可以实现尘民们终极的梦想:
一套上城区房子,一支基因进化针剂!让第三代人彻底脱离尘民阶层!
但这个梦与黎平无缘,十分年轻的他,却因为家庭原因交不起学习费用而成了尘民中的底层,四十岁风尘女都看不上的社会灰渣,日子艰苦并且毫无生气。
但一次偶然的机会,一家传媒公司的招聘改变了他,他顺利成为了这家公司的消息探索部的编外人员。
而后进入下属的一家私家侦探所,其工作任务便是完成顾客对目标的跟踪与偷拍。
凭借着他不起眼的相貌与利落的腿脚很快便完成了一单又一单业务。
终于在上个月,攒够了工程智能机械维修培训班的学费,欲要辞职,但想到妹妹快要生日了,便又接了这次报酬颇丰的任务。
替一位女性顾客跟踪入赘的老公,岩铁城商家分行副行长余震。
接过那一身珠宝贵气妇人手中的豪华商务舱车票,开启了人生中第一次走出域外的旅程。
运输车上,其实他手中并无其他证据,但为了保命不得去唬住余震。
后来看到韩三与余震脸上的表情与笑意,知道这次要完蛋了。
但谁曾想,客车发生意外,他们又侥幸活了下来。
突围中余震被他杀死,虽然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是他动的手。
但灾难中死的人太多了,没人关心你是余震还是韩三。
经历了一次次生死,并不是觉醒者的他居然也在零下几十度的荒野中也挺了过来,想到这里心中的枷锁被打开。
他眯起眼看着身前这个比他大上七八岁,却属于觉醒者阶层的浪荡女人。
眼前这个靠着出众姿色获取基因针剂,而脱离了尘民阶层的金融职业女郎,曾经在他眼中,是多么的高高在上,黎平多看一眼就会自愧自卑。
但此时她正一边走路,一边用蜜桃极力迎合着自己手掌,心中的烈火彻底燃烧起来。
“余莉,停下一会儿,我们先休息下。”黎平对着余莉小声道。
“黎平小哥哥不要~若是跟不上他们,我们都会没命的!”余莉娇滴滴的回道。
“就几分钟!”黎平从后面一下子抱住余莉喘着粗气道。
临近午时,并不是觉醒者的黎平对极速升高的气温感到了不适,开始撕扯掉身上厚重的棉衣。
余莉瞬间眉头紧锁,暗叫不好,脸上带着厌烦,却又继续娇声道:“小哥哥别急呦~到了谷丰城,人家随便你怎样都行。”
光着膀子的黎平抱搂住余莉就要强来,余莉虽然是最低级的觉醒者但生命层次毕竟进化过一次,身体素质比他这个年轻小伙并不差。
几居反抗黎平未能得逞,恼怒了起来:“下贱的烂货装什么装,余震那老东西可以,韩三那群佣兵可以,我就不可以,就因为老子是尘民?”
“不是的哥哥……这里不安全,我们不能重蹈……”话刚说到这里,余莉便感受下身一阵凉,是他手中冲锋枪的枪管。
余莉只好缓缓俯下身趴在路旁的粗树干,黎平迫不及待的撕扯掉她系在腰上的粗帆布,粗喘着咬下了女人右耳上,一颗镶嵌着宝石的耳钉,女人柳腰下宽丰的蜜桃一颤……
高耸古树上的趴伏着一只只二三十厘米的巨蝉,刺耳的蝉鸣声,压盖住了荒野丛林中的一切兽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