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
牧宁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他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七月、老三、老四、老六他们正围着自己焦急的看着他。
“呼,是你们啊!吓死我了!”
“你怎么了?”
看着毫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汗水,眼神中依然透着惊悸的牧宁,七月关心的问道。
“我们在哪?”
“营地啊!”
“刚才发生了什么?”
“老四正在守夜,就听到你突然一大叫一声,过来就看到你脸色煞白,头上还在不停的冒冷汗!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
牧宁将意识沉入到了储物符,蓝色的石头还在,只是里面的诛邪符,少了一张!
也就是说....他将手伸进了胸口摸了一把。
掏出了一张已经变的焦黑的辟邪符。
“辟邪符?不好,有邪祟!”
七月看着牧宁摸出来的那张焦黑的符箓,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至极。
老三等人也被吓了一跳,急忙起身警惕的看向了四周。
除了依然漆黑如墨的夜色和噼里啪啦燃烧的篝火,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小宁,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牧宁当下就将自己刚才那个像梦一样的场景告诉了七月他们。
“看来真的是遇到邪祟了!麻烦了!”
七月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好像在想什么。
“月姐,现在怎么办?”
这是他两辈子第一次遇到这种邪乎事,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且对于鬼怪的恐惧那是移植于前世的深刻记忆。
“别怕!那东西应该暂时被你惊走了,现在你既然清醒了,那他暂时不会再来!我们不能再睡觉了,撑到天明就离开这里!不能再待了!”
“可是...”
听到要走,牧宁有点犹豫了,好不容易才来,他还得想办法过河呢。
“小宁,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得过河,但现在情况有变,不管有什么急事,现在也不能再耽搁了,因为你随时可能会没命!”
“月姐,邪祟真的这么恐怖吗?”
牧宁只是在老爷子的只言片语中了解过一些邪祟的基本信息,详细的老爷子没讲过,所以他以为邪祟就是类似妖兽的存在,总有办法消灭的。
况且自己不是还有诛邪符吗?只是他刚才因为小册子的缘故,所以故意隐去了自己诛邪符的事。
“小宁,你对邪祟了解多少?”
牧宁随即说了自己了解的一些信息,七月听了以后摇了摇头:
“你知道的太片面了,你根本就不了解这东西的恐怖,遇上了简直就是...灾难!”
说着,七月好像回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
“邪祟是在特殊条件形成的特殊生命体,他们的手段很诡异,据我的了解,邪祟可以入梦,就是在你睡着后进入你的梦里,在梦里杀了你!”
“梦里杀人?就像刚才那样吗?那怎么防御或反击呢?”
牧宁刚才已经感受过邪祟的诡异手段了。
“在梦里你能使什么手段?刚才你是也命好,随身只带了一张辟邪符,竟然可以醒过来?有点不可思议!”
“梦里没法用符箓或者什么其他武器攻击邪祟吗?”
七月摸了摸牧宁的额头:
“你这孩子不会还没缓过来吧?梦里怎么用符箓或武器?那是梦,不是现实世界,你的符箓和其他武器怎么带进梦里?”
恍然间,牧宁愣住了,梦里无法使用?他的避邪符和最后贴女鬼脸上的诛邪符都是在梦里现拿出来的。
而且现实中符箓数量也真的变少了!
“那灵术在梦里可以用吗?”
“应是可以用一些的,但那是养神期的灵修,他们可以用一些,引气期精神力还没有被开发,灵力无法外放,他们在梦里遇到邪祟就一个字,死!”
“辟邪符没有用吗?”牧宁听到这里疑惑了。
“辟邪符只能起到一定的预警和防御作用,而且效用有限!你看你自己的辟邪符不都焦了吗?引气期可以对付邪祟的办法只有具有辟邪功效的灵器,但这种灵器太少了,不是一般人可以拥有的,所以我们一般出门的时候也会带一张辟邪符起到一个预防作用,这次因为没买到,所以...”
七月说着有点后怕的摇了摇头,牧宁知道辟邪符应该都被去断魂谷的那些冒险者买完了,所以七月他们没买上。
辟邪符既然没有用,那去断魂谷的人岂不是...难道他们是不知道些?或者应该是跟自己原来的想法一样。
这邪祟比自己想象的要恐怖,没看连老三他们这些大男人也都是一个个脸色巨变吗。
自己刚才能出来完全是因为最后的那张诛邪符,辟邪符就预警了两次就焦了,确实也没啥大用。
但自己是怎么在梦里掏出诛邪符的。
在梦里他也是从储物符里掏出了的,难道是...
牧宁想到了识海储物符旁边的两个黑洞,应该是他们。
真的好险,要不是今晚在识海固化了储物符,又发现了那两个黑洞,今晚自己估计要栽在这邪祟手里了。
牧宁的这次状况后,大家都不敢再睡了,围着篝火时刻警醒着周围的情形。
就在大家以为夜晚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
一声隐隐约约的凄厉惨叫从远处传来,听声音应该在南边几里地外,因为夜晚太过安静,才会传到这里。
几人对视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他们知道那里可能也遭遇邪祟了,不过既然离那么远,那他们这里暂时是安全的,牧宁也掏出了几张辟邪符一人分给了七月他们一张,虽然没啥用,但最少能预警一下也是好的。
煎熬中,夜色终于退去,黎明的曙光铺满了大地,众人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些。
但他们放松的神经在不久后又再次紧绷了起来。
因为...太阳迟迟没有出来!
是的,从黎明到现在已经过去看好几个时辰了,天却一直都是傍明时的那种光线,昏沉沉的,只是没有那么黑而已。
“不行了,不能再等了!我们出发!”
七月脸色有点阴沉,情况似乎比他们想的还要糟糕,天到现在竟然一直没有亮,这绝对有问题。
几人将东西收起,从营地所在的树林走了出来。
牧宁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凤栖河,河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除了能看到临近岸边的一些水面外,什么都看不到了。
而且雾气好像还有往岸上扩散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