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什么？”叶清羽不解，“哪里变了？”
祁成寒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感觉现在这样有点唯唯诺诺，你以前那是一腔孤勇，我得跟着你屁股后面混。”
叶清羽：“……”小时候那是家境条件优越，父母给的底气，他不需要太过懂事，即使犯了些小错，别人也会包容，所以才天不怕地不怕。可随着慢慢长大，性子肯定也会沉稳不少，但绝不是唯唯诺诺。
“你忘记了吗，我们以前见过一面的。”
一面之缘……叶清羽眼皮跳了跳。
“那我忘记了也正常。”围绕在叶清羽身边的人太多，遗忘了一位一面之缘的少年也情有可原。
祁成寒有些委屈道：“可我都还记得你。”
叶清羽不想讨论小时候的过往了，转移话题说：“你家离这里远吗？”
“还好，跑半个小时左右就能回去。”祁成寒实话实说，他来到时候没看时间，莫约记得跑了半小时左右。
叶清羽扶额，难怪那时祁成寒大汗淋漓。
来电铃声打破了叶清羽的思忖，看着“奚缘”两个字，叶清羽若有所思。
“喂，叶清羽，是你吗？”电话里的的奚缘不确定说。
叶清羽：“嗯，有什么事？”
奚缘：“你明天有空吗，我请你看电影。”
“看电影？”
“你别误会，我朋友送了我四张电影票，明天我带着我姐姐一起去，班级里比较好的只有你了，你也带一个朋友一起，不就正好四人了。”奚缘有些扭扭捏捏，“你也知道我的，穷惯了，就怕白白浪费，就当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好。”叶清羽二话不说答应了。
奚缘比较极端，不达目的不罢休和拒绝浪费的代言人。比如她为了得到班长的职位，暗地里比别人付出了百倍的努力，还耍过一些小阴招。宗旨是花钱买的东西绝不浪费，明明不能吃辣，但买错了还是忍着泪水吃进肚子。
叶清羽看不惯这种方式，奚缘这样的性格用阴招得罪了一起竞选的人，为了不浪费害自己闹了肚子。
挂了电话，叶清羽对祁成寒说：“明天我带你电影去。”
“那玩意有什么好看，我看着看着会睡着。”祁成寒只喜欢武斗，要是电影片段没有打戏，甚至有些明显假打，他都看不下去，甚至很多男生喜欢的科幻电影和悬疑电影，也丝毫没有兴趣。
叶清羽说：“那你就在那边睡吧。”
“可以吗？”
“可以。”
叶清羽带着祁成寒赴约，奚缘带了一位身材高挑，披散着头发的美女。
奚缘介绍说：“这是我表姐，叫顾清雪。”
顾清雪对着两个男生腼腆笑了笑。
叶清羽说：“你好，我叫叶清羽，他叫祁成寒。”
又对着祁成寒说：“她是奚缘，今天的电影就是她请的。”
祁成寒点点头，昨天叶清羽把奚缘的情况告诉他，他打心里不喜欢奚缘这种为了自己出卖朋友的人，没有任何好脸色。
奚缘分发电影票时，看似随意，实际早就安排好了顺序，叶清羽和顾清雪必须靠着一起。
她选的是恐怖片，就是为了后期暧昧的气氛。
顾清雪在关键时刻叫了一声，迅速扑向叶清羽怀里。
叶清羽蹙眉，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向奚缘，正好与其来了个猝不及防的对视。
奚缘心虚撇开视线。
顾清雪问叶清羽要了联系方式，叶清羽也没有拒绝。
回去路上，祁成寒先开口了，“那个奚缘真的是你朋友吗？”
叶清羽点头，“嗯。”
祁成寒嫌弃说：“有点恶心人，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叶清羽挑眉，“怎么说？”
“简单啊，有两个人犯规了，只有她不犯规就能平安无事，不用担心随机丧命。”祁成寒解释说。
的确是这个道理，比起解决其他不认识的人，不如解决身边认识的人比较快些。
叶清羽沉思，他是有些欣赏奚缘这种利己主义，只为自己目的，不过多在乎不在乎的人，可奚缘今天整的这一出实在恶心人。
“祁成寒？”一道女声在两人背后响起。
一名穿着白色连衣裙，披散着长长波浪发的漂亮姑娘朝他们微笑。
祁成寒高兴一笑，“凌灵姐。”
凌灵穿着短高跟朝他们小跑过去。
精致的小脸蛋有些五味杂陈，“你也被选上了。”
祁成寒颔首。
凌灵捋过发丝到而后，垂眸带着浅浅微笑，“我下个月要结婚了，你可以带祁梨一起来吗？”
听到这话，祁成寒面色一僵，“你不是大学刚毕业不久吗，更何况你这次是……”
“第七关。”凌灵咬着嘴唇。
祁成寒面色难看，他不明白凌灵怎么想的，明明再过一两年就能摆脱这个系统，可偏偏这时候提出结婚。
凌灵：“我经下定决心了，在下个月，记得带着小梨过来。”
祁成寒有些落，“好……”
凌灵走后，叶清羽说：“她这是被逼婚啊。”
祁成寒看着不远处那落寞的背影。
说:“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那个村子的女孩大部分都是早早结婚生子，凌灵很努力，攒钱为父母买了一套房，但在她的父母和亲戚眼里，不结婚就是不行。”
“可怜啊，她的成就轻飘飘就被否定了。”叶清羽本来不想过多去评价，但怎么优秀的女孩如此堕落，属实有些可惜。
祁成寒咬牙，“更可气的是她父母逢人就说房子都是儿子的功劳，女儿只是帮些小忙。”
所有人都赞扬她的成就，却选择性忽略她的性别。
其实祁成寒家里也是这样，他姐姐祁梨也没少受过这些罪，只是情况比凌灵好上一些而已。
祁成寒从小书没读多少，从小为数不多的教育来源于姐姐，对女性偶尔会有发自内心的悲悯。
“带我去见见你姐姐吧，我好久没见过了。”叶清羽说，他对祁梨的印象很好，是个知书达理，说话柔声细语的温柔姐姐。
祁成寒犹豫片刻，“行吧……那明天？”
“今天有空就今天吧，她有空吗？”叶清羽觉得有些古怪，为什么说到祁梨时，祁成寒会那么不自在。
“嗯可以，我们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