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成寒一口接一口，狼吞虎咽的模样，叶清羽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二十万眼都不眨一下，怎么这一千你就放心不下？”叶清羽调侃说。

祁成寒咬着黄桃，嘟囔说：“那不一样。”

眼光狠狠刮过楚柯，不知为何，他就是看这家伙很不爽。

楚柯带两人来到自己居住的公寓。

里面的一切都很简单，很干净，连垃圾桶也没有垃圾。

面对如此整洁的房间，两个少年都有点不好意思进去。

“你们先进去吧。”

说完，楚柯抽出纸巾，门外的椅子上擦过一遍，坐上去开始脱鞋，并用湿巾擦去鞋边污渍。

一套行云流水下来，才施施然换上拖鞋进去。

叶清羽猜想，楚柯或许有些洁癖。

祁成寒越看越不舒服，哪有男人会这样，就连女人也没几个这么做的吧。

楚柯为他们拿出新的拖鞋，示意两人换上。

去洗手间洗过手掌后，到厨房倒了两杯水放到茶几上。

三人靠在沙发上，楚柯推了推眼镜，开口问道：“你们想知道些什么？”

祁成寒：“祁梨失踪了，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们很久没联系了。”楚柯回复。

叶清羽说：“楚先生，我们在监控里看到一名戴着金丝框眼镜，鸭舌帽和口罩的人，你觉得那人可能会是谁？”

“嘶，祁梨认识的人应该不少吧，你们怎么就能肯定那人是我呢。”楚柯翘起二郎腿，摆出主人家的模样，“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我每天的三点一线很简单，早上从家出发到事务所，晚上摆摊一会儿后回家。”

“虽然我不知道祁梨是怎么出事的，但是我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我家门口和事务所都有监控，摆摊的地方人流量很多，你们随时可以去求证。”身正不怕影子斜，即便去查肯定也查不到什么。

叶清羽眯起眼，楚柯依旧是一副笃定的样子。

忽然，叶清羽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你应该已经被系统放弃了吧。”

楚柯瞳孔一缩，很快恢复原来的样子，“你们现在的重点不应该是去寻找祁梨吗，我的问题不予回答。”

“一年前，江闻雷被捕入狱，祁梨出现精神问题，而你因为被陷害，失去了很多机会和资源。”叶清羽起身，一步步走向楚柯，“曾经意气风发的金牌律师，如今却落到这地步，实在可惜。”

楚柯慢条斯理喝了口茶。

那些年，他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名誉和金钱，还收获了爱情，年纪轻轻就成功成为大多数人眼里的人生赢家，可如今却只能靠摆摊度日。

落差感实在过大，难免会有心里不平衡。

“小朋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们也不必太过担心，祁梨应该不会有事。”楚柯说。

短短几句话，包含的信息量过大。

叶清羽继续询问，“看来你真的知道些什么。”

楚柯又做了一个推眼镜的招牌动作，“我可以回答你上个问题，我并没有被系统除名，是不是让你有点失望。”

“这……是为什么？”光靠理想的消息的确不能演绎系统完全的意思。

楚柯说：“这就好比你的人生中，必定会有失败和磨难，如果遇到了挫折就放弃所有希望，那你就真的会沦为失败者。我虽然不是一个成功的人，但我始终不相信自己是个失败者，我那么的相信自己，可能也是碰巧，系统愿意花时间陪我赌一次。”

一段话听下来，叶清羽醍醐灌顶。

祁成寒拍了拍桌子，“我可没空在这里听你讲什么大道理，你就简洁明了告诉我该怎么去找祁梨，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不？”

祁成寒性子急，和楚柯这种文绉绉的相处不来，更空听他一直在那边讲话。

楚柯叹了口气，无奈看着祁成寒，“你和你姐姐真的没有丝毫相似。”

眼看祁成寒就要发火，楚柯补充道：“虽然我知道的有限，不过呢……你们可以去找一个人，说不定他知道祁梨在哪里。”

两人好奇的把脑袋凑上前。

“K！”楚柯吐出一个英文字母。

叶清羽：“和江闻雷说的一样。”

楚柯：“那他有告诉过你们K是谁吗？”

“谁？！”

“柯云生。”

***

叶清羽把所有线索连在一起。

江闻雷说，三年前K是一名十七岁的学生，如今他二十岁，正好是大学生。

而那次在精神病院撞到叶清羽的也是大学生，只是那大学生当时没戴眼镜，看来当时他是故意去找祁梨的。

楚柯指认“K”就是柯云生。

柯云生是一名大学生，在另一个城市上大学。

之所以能那么快确定柯云生的信息，是因为柯云生生在富裕家庭，母亲是音乐界很有声望的小提琴演奏家，父亲是某公司董事长。

柯云生从小就有自己的音乐演奏会，音乐细胞遗产母亲十分优秀。

以前父母会带儿子去些长世面的场面，后来柯云生长大后便在互联网销声匿迹。

叶清羽苦恼，“柯云生家庭背景不简单啊。”

“那我们怎么去找他？”祁成寒问。

门铃响起，外面是一位穿着黑衣的男生，带着黑色帽子和口罩。

见到来人，祁成寒直接把他揪了进来，粗鲁将人甩在地上。

无辜的眼睛里满是阴谋，这双眼睛祁成寒反复看了很多次。

不会出错的，他就是柯云生。

叶清羽脑海迅速翻涌，柯云生为什么会主动送上门，又在谋划什么目的。

“等等……”柯云生用手肘护住脸。

祁成寒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先打一顿再说。

听着“砰砰砰”几声，叶清羽头皮发麻。

“祁成寒先住手。”他劝道。

祁成寒没听，依旧我行我素，看到柯云生俊郎的面容鼻青脸肿才停下。

活动手腕时，目光阴沉沉盯着地上起不来的人。

叶清羽上前把人扶到沙发坐下。

“那个你们好……我是柯云生。”柯云生小心翼翼说，低着头时不时看看叶清羽和祁成寒的脸色。

叶清羽挑眉，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