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不如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
绿漪正在抽噎,听到有男子说话的声音,以为是南沧溟担心自己追了出来,立马擦干眼泪理了理妆,才抬起头来。
可映入眼帘的是另外一张脸,绿漪也不生气,睁着一双眸子楚楚可怜道:“是殿下不放心我,派你前来的吗?”
暗七想殿下让自己跟出来看看,说马上要回京了,不能再出变故。要安全送她到家,应该还是担心的吧。于是点了点头。
绿漪见暗七点头,脸上闪过一丝雀跃:“我就知道,殿下心里还是有我的。”
暗七满脸尴尬,想解释一下,可又怕这大小姐哇的一下又哭了,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一路上绿漪不停的打探南沧溟的喜好:“殿下身边可有侍妾?”
“不曾。”
“殿下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温柔可人还是冰雪聪明?”
“属下不知,不敢妄自揣测。”
“那殿下身边可曾有女子伺候?”
“在宫里时有过六个女子伺候。”
“那六个女子平时都干些什么?穿些什么?
“陪殿下练字、习武,有时候会教殿下厨艺。宫里的衣服都是宫女服。”
“那殿下可有曾对哪个女子特别有兴趣?”
“不曾见殿下对哪位女子有兴趣。”
“那你觉得殿下会喜欢我吗?”绿漪嫣然一笑。
“这个……属下不敢妄议殿下喜好。”暗七为难道。
“殿下身边既然没有女子,那我就有机会。楚皓之一个男人,总不能阻止殿下传宗接代吧?”
绿漪收起了柔弱样,露出本来面目,依旧笑意吟吟地看着暗七,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暗七眼皮跳了跳,委婉道:“小姐貌若天仙,还是不要做糊涂事的好。”
转眼间太守府就到了,暗七舒了一口气,还是不放心出言提醒道:
“殿下自幼在冷宫长大受尽苦楚,性子并非如看到的那般温柔和煦。小姐还是好自为之,莫惹恼了殿下,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绿漪冷笑道:“后果我自己担着,就不劳烦你一个下人费心了。”
晚上,楚皓之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翻着一卷讲山川地理的古书。
南沧溟走过来拿起书道:“师尊今夜为何看如此正经的古书?”
楚皓之反驳道:“我平日里爱看不正经的书吗?”
师尊以前授课的时候,总在四书五经里夹本话本,趁自己写课业时就偷偷看话本。
到西南以后更是正大光明地拿着话本子打发时间,今日一反常态,到是让人好奇。
南沧溟放下书,亲吻了一下楚皓之长长的睫毛:“师尊向来正经,可我更喜欢师尊不正经的样子。”
楚皓之闻言出声道:“我何曾不正经了?”
南沧溟愉悦地说:“今晚师尊说夫妻之间喂食是浪漫情趣……”
嗯,夫妻之间,夫妻用得极好。忍不住又低头温柔缱绻的吻了吻他的唇畔。
楚皓之皱眉不满道:“难道你也觉得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南沧溟没有回话,席卷一切地加深了这个吻。
得不到答案的楚皓之被吻得恼怒,报复性地想狠狠咬他一口。
做好了架势一用力,哪知道阴差阳错,咬到了自己嘴唇,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疼……”
楚皓之以前在军校时没少流血受伤,可自从穿来书里,极少见血。
原主这副身子骨被养的极其娇贵,说是弱不禁风也不为过。
这用力一咬,疼的自己是眼冒金星,氤氲的水汽瞬间弥漫了好看的眼眸,在眼眶里打转。
南沧溟被吓得手足无措,怜惜地吻干了他睫毛上未落的泪珠道:“师尊要是生气,咬我打我我都受着,万不可这样作践自己。”
见楚皓之没有回话,便伸出修长的手指将血迹擦干道:“不想我碰你,可以直接说,莫要再这样,我会心疼。”
看到他流一点血,都心疼得要命,比自己在战场被万箭穿心还要疼。
楚皓之熬过这阵疼痛,回过神来想:还好咬的是自己,不然他该多疼。以他的性子必定是再疼也不会说。
南沧溟伸出手,想将人搂过来,好好抱抱。
可想起刚刚他宁愿咬自己一口,也不愿意跟被自己亲吻。怕他又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伸出去的手顿了顿,终究是放了下来。
楚皓之看着南沧溟的举动也是怔了怔,刚疼的眼冒金星的,他实在没去注意南沧溟说了些什么。
两个人这样算是吵架了吗?只是这架真的是吵得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楚皓之没谈过恋爱,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要是有手机还能找度娘,这着实有点为难他了。
回想一下,就是自己一时兴起作妖。想咬他一口,结果咬了自己一口而已,怎地就闹到了这般田地?
亏得自己还庆幸没真咬到他……
想到这楚皓之愈发觉得委屈,默不作声地拉过被子躺下。
南沧溟吹灭蜡烛,看师尊没有开口赶人走的意思,赶紧小心的躺下,生怕动作大了惹师尊生气。
躺下也不敢靠得太近,以免惹师尊生气,于是往小心地往旁边挪了挪。
往日南沧溟上床后都会将他搂过来里,吻一下,再抱在怀里入睡。可今日竟因为一件小事,就如此生分……
久久没等来熟悉的怀抱,楚皓之一时间又气又怒,背过身子回想着往日的桩桩件件。
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好像从自己越来越依赖他开始,从自己第一次赶往西南开始,两人就生了嫌隙。
这次也是自己赶往西南,结果又莫名其妙地吵架。
西南这个地方真是跟自己命里犯冲啊,楚皓之内心苦笑。
或许男人都是得到了便不会再珍惜吧,自己终究还是高估了。
为了更熟悉西南地形山川,游玩时不至于落了面子,今夜还在那拿着古书恶补,现在看来就像一场笑话。
他一向都是天之骄子啊,何曾这么卑微过?
张爱玲说爱一个人就会卑微的像尘埃里开出的花朵。
当年读书时他嗤之以鼻,觉得他再爱一个人,也不会失了风骨。
如今穿来书里才懂,可已经太晚了。
在楚皓之转过身去的那一刹那,南沧溟的心如坠冰窟。
伸出去好几次的手,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动作的,收了回来。
多想伸手去触碰他,给他全部的爱,多想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爱他。
让他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自己内心的火热和激情。
让他感受到自己内心跳动的频率全都是与他有关。
让他知道自己早已把他融入进生活里,希望能跟他一起看日出日落,四季轮回,数遍生命中的每一块旅程碑。
可终究还是放下了伸出去的手。
爱是想要触碰而又收回的手,爱是未经触碰却在颤抖的心。
楚皓之没有再跟往日一样,惹毛了他,就去索吻顺毛。
南沧溟也不敢像以往一样,将人搂到怀里温言软语地哄。
两个人谁也没有开口,一个傲娇着,一个踌躇着。
西南寒冬腊月的夜晚,冷的人难受。往日被南沧溟搂在怀里,暖洋洋的,未曾觉得寒冷。
楚皓之浑身冰凉,冷的身体都有些僵硬,驱动内力疏通了一下经脉,才感觉好受些。
几次三番下来折腾的整个人精疲力尽,终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冷的无意识地裹了裹被子,南沧溟感觉到动静,见人睡了过去,再也无法强迫自己无动于衷,伸手将人搂了过来。
楚皓之迷迷糊糊中感受到热源,下意识地往热源处钻,用冰凉的手搂着南沧溟精壮的腰身委屈道:“好冷。”
南沧溟感受着师尊的手不断地在自己腰间游走,定了定神。
轻轻的舔着他耳垂道:“师尊这是在煽风点火啊?不如我们做点夫妻间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