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中文

繁体版 简体版
爱上中文 > 穿成冷宫废子的师尊 > 第70章 未让他早点回来

第70章 未让他早点回来

第七十章 让他早点回来陪我休息

“因为之前那个侯府二公子心悦太子,做你师尊也是受太子指示,对你不好,你上位后将他挫骨扬灰也是情有可原。”楚皓之毫不避讳地和盘托出。

“那师尊过来后是可怜我,才对我好?”南沧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我若不能改写自己的命运,就只能等着被你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若能改写命运,说不定还能回去21世纪。因此,我唯有选择好好教导你。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既然坦白了就都坦白吧,楚皓之也不想再隐瞒。

原来选择自己,是因为别无选择。原来一切都是为了改写命运,回去21世纪。

知道真相的南沧溟瞬间崩溃,狠命啃咬着,楚皓之被他突如其来疯狂和粗鲁小腿用力一曲,想将人踢下去,可南沧溟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双手死死抓住。

两人来来回回在 广木上过了几十招,楚皓之这具身体本就柔弱不堪,监牢里严刑拷打,又拔过毒,如今已是外强中干。

加上被压在身下,丧失优势,轻轻松松就被南沧溟制服。

几十个来回后楚皓之已累的气喘吁吁,看着双目赤红的南沧溟,突然放弃了挣扎。

像是早就预料到有这样一天,楚皓之突然之间只觉得释然,终于不用再战战兢兢的担心了。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自己不在的这几个月,从暗七的来信上看也并未发生什么事。

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一直以来的乖巧、温良都是伪装?他竟然被骗了这么久,可笑。

两人的打斗声惊动了暗七,可没有宫主的吩咐,他也不敢贸然闯入。只能暗自祈祷小主子能顾及一下宫主。

如今楚皓之不想喊疼,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南沧溟见状,又想起师尊宁愿咬破自己嘴唇,也不愿跟自己亲热。

一时间更是恼怒,下手更加没轻没重,将楚皓之洁白的手腕硬生生的掐出了紫痕。

荒唐过后楚皓之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那抹微弱的晨曦,往日神采奕奕脉脉含情的双眸,如今空洞无物。

南沧溟看着满身青紫,全身没一处好地方,有些地方还擦破皮的人,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落手。

只得清了清嗓子,带着内疚道:“我轻点抱你去洗洗,你忍着点。”

楚皓之没有答话,像个提线木偶一般,任他摆动。

师尊这是彻底失望了么?连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了。

罢了,即便这样也好过离开,至少他还在自己眼前。

沉默着将人放到水里,南沧溟的手刚伸向师尊身后,后面想清理一下留在里面的东西。楚皓便条件性反射地躲了躲。

师尊竟如此害怕,畏惧自己的触碰了么?

南沧溟苦笑地看着这一幕,自己种的因,便是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里咽。

抱着人小心地哄道:“不疼的,我轻一点。”

将人清洗干净,换好衣服,抱到床上小心地搂着。

楚皓之挣扎了一下,挣扎不开便索性放弃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看着师尊熟睡,南沧溟俯身吻了吻他脸颊喃呢:“我别无所求,只想你留下,可你为何要想着离开?”

第二日,楚皓之睡到申时才悠悠转醒。刚挪动一下手腕,便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南沧溟见状立马拿过他的手,轻轻揉捏着。

暗七道:“小主子,绿漪姑娘已经等了一天了,邀你去泛舟赏雪。说你不去便一直等着。”

“那就让她一直等着。”南沧溟语气极其不耐烦。

楚皓之抬眸往窗外看,果然飘起了雪花,一片片的,随风飞扬,煞是好看。

“我想去看看雪。”楚皓之望着窗外,幽幽道。

“好,我这就让人去准备。”南沧溟答应得极为爽快。

用完膳,南沧溟拿来一件全白的狐裘,将人紧紧地裹好,才牵着出门。

师尊没有躲闪,可也没给自己半分眼神,对绿漪到是还赏几分薄面。

几人来到画舫上,南沧溟将软垫放好,扶着人坐下,便开始烹茶。

茶香袅袅,南沧溟也不多说话。将茶递给二人,绿漪也观察出来了二人的不对劲。

心中暗喜:真是打瞌睡就给递枕头。她还以为多宠爱呢,到头来不还是苦大仇深。

楚皓之接过只是小抿了一口,便放下,不再拿起。

师尊往日里最爱这雪山绿萃尖,每次一品就是好几杯,如今竟连他煮的茶也一并厌恶么?

楚皓之神色冷淡,一分好脸色都未曾给南沧溟。南沧溟眉头紧锁,满面愁容,似有愧色。

绿漪见自己心上人竟如此憋屈,愤愤不平:“你这个人不要给脸不要脸,若殿下对我有你三分好,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楚皓之神色恹恹道:“你既如此喜欢便让他娶了你,祝你得偿所愿。”说完便起身回画舫里。

南沧溟想跟过去,可师尊刚刚的话硬生生地让他停下了脚步,垂眸唤道:“暗七,你跟过去。”

楚皓之回到房间,暗七跟在身后。

“他在西南可曾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楚皓之平静道。

“小主子不曾受过什么刺激,只是行事稍微偏激了一些。”

暗七至今想起南蛮三皇子的惨状,仍然感到不寒而栗。

宫主既担忧小主子,又不好好坐下来说清楚,非要这样置气,暗七着实着急。

“小主子虽行事偏激狠戾了一些,但对宫主是与旁人不同的。”

“在西南时小主子总是问起宫主的过往,心心念念都是宫主。”看见两人这样,暗七急忙补充道。

楚皓之轻飘飘地瞥了暗七一眼:“右护法培养出来的人果然忠心不二,如此护主,竟忘了自己的来处么?”

暗七立马跪下:“属下不敢忘记初尘宫栽培之恩,只是跟着小主子这一年,发现小主子过得很难。”

“哦,很难?”楚皓之拖着长长的尾音。

“小主子除了宫主,无依无靠,在军中也是吃了诸多苦楚,才有今日。刚到军营时没少挨冷箭,小主子从不敢有丝毫放松,也只有跟宫主在一起时,才像个十八岁的孩子。”

是啊,他只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孩子,未及弱冠,终究不过一个少年郎。

他的十八岁,一个人在群狼环伺的军营,在战火四起的边疆保家卫国,在阴狠的权谋倾轧下艰难求生存。

自从两人表明心迹以来,自己便心安理得地享受一个少年全心全意的照顾。

却忘了——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渴望被爱被怜惜的少年。

一瞬间,楚皓之心中闪过内疚、不安、悔恨。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治愈童年。

他的童年本就不幸,自己如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要求他原谅一切?

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若经他人苦,未必有他善。

见宫主神色有点动容,暗七趁热打铁继续说:

“当初与南蛮最惨烈的那一战,迟迟等不来援军,幽冥十二卫仅存一人,殿下身中数箭,是被从死人堆里挖出来的。”

“殿下仅存一息微弱的气息,还强撑着命令属于不能告知宫主,免得宫主担忧。是属下抗命飞鸽传书宫主……”

楚皓之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淡淡道:“他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小主子曾等宫主的回信,等了很久。刚开始一天问数次,后面问四五次,两三次,最后不再过问,上了战场。”

“尽管没等来宫主的回信,但小主子没有一丝埋怨。昏迷前还心心念念想着宫主,怕宫主你担忧,不让属下……”

“小主子闲暇时唯一的娱乐,就是问属下宫主在初尘宫的过往,一天都做些什么。介意右护法和明尊常伴宫主身边的时间比他久,也只是没安全感。”

……

暗七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楚皓之越听越心惊,原来他竟忽略了这么多。

自己性子寡淡,不耽于儿女情长。每次分开时都无比干脆果断,可能自己从未给过他足够安全感。

楚皓之回忆起昨晚的对话,捋了捋,便知道南沧溟为何反应那么大。

不幸的童年本就让他性子阴鸷,对人缺乏信任感,自己也未曾给到他足够的安全感。

昨晚那番话更是激起了他的暴戾因子,想必才反常失控。

想明白后楚皓之如释重负道:“我累了,你下去吧,顺便让他早点回来陪我休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