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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0章 一线生机

不知是气的还是吓的,时健握着纸张的手都在颤抖。

看着上面自己的名字,顿时怒火中烧,他一把将纸张摔在时书旋身上,大吼道:“你这个逆子,竟敢养蛊,还要弑父!”

时书旋没去接那纸张,任其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书旋,你,你……”崔氏万万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一切,她脚步不稳,靠身旁丫鬟扶着才勉强立住身形。

时书旋摇头解释道:“祖母,不是我做的。”

“你还想狡辩!”时书豪上前一把揪住时书旋的衣领,骂道:“你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敢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时书旋一把将人推开,“我没有!只是我没想到,为了害我,你们不惜拖整个尚书府下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若是传扬出去……”

“住口!”霍沅君立刻喝住时书旋,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她义正言辞道:“事到临头你还要狡辩!”

道士也适时插话,“大人,看到那蛇头顶的银针了吗,你头痛之症皆是因它而起。”

想到了十九年前的蛇疫,想到了无缘无故病重的太后,时健对此深信不疑,一股火气窜了上来,他扬手就朝时书旋打去。

一旁的初衣见状急忙上前挡在时书旋身前,结结实实挨了时健一巴掌。

“把这个狗奴才拖开!”时朝纯极力掩饰心中喜悦,终于到了她扬眉吐气的时刻。

跟来的下人得了令,便把初衣拖开,初衣还想反抗,时书旋便冲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尚书府护卫众多,初衣一人想逃出去尚有可能,可若带着自己,那决计不行,如今硬的肯定不行,至于软的……

时书旋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如今这般境况,只怕自己磕破头也无法活命。

“我问你,平日你可发现三公子私下偷偷养蛊!”霍沅君盯着时文,冲他发问。

接收到霍沅君的信号,时文急忙跪下身,冲着时健说道:“老爷饶命,公子养蛊之事奴才早已发现,只是公子对奴才恩重如山,又考虑到此事的严重性,这才没将此事禀告老爷夫人,可奴才不知公子养蛊竟是想戕害老爷,奴才疏忽,奴才该死,请老爷恕罪!请夫人恕罪!请老夫人恕罪!”

时文一个劲儿求饶,头磕得邦邦响。

时健又开始头疼,他痛苦的扶额,整个人差点栽倒在地,时书豪见状,赶紧上前抓起坛子里的蛇,将它头顶的银针取下。

“书旋,你,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你怎么敢!”一旁的崔氏痛心疾首,捂着胸口,脸色极为难看。

“祖母,我是冤枉的。”时书旋对着崔氏恭敬的解释,说完就冲着霍沅君问:“我为何要养蛊?我又为何要戕害父亲?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时书豪一撇嘴,脱口道:“你记恨此前父亲对你照管不周,你记恨时家上下对你不公。”

时书旋冷笑一声,“现在肯承认了?”

“好了,别再狡辩了!时书旋,现在证据确凿,你的伶牙俐齿已经救不了你了!”时朝纯已经迫不及待想让时书旋去死,她不可能给他任何翻身的机会。

“道长,这蛊真会害人吗?”崔氏还是不敢相信,那个乖顺的孙儿竟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道士极有耐心的解释,“回老夫人,这蛊确实能害人,不仅能害人,用它还可制成情蛊,保心爱之人对自己永不变心。”

“我知道了,时书旋你养蛊除了想害我们全家,定是想给嘉平公主下情蛊,让她钟情于你,以此来稳固你的驸马之位是不是?”时书豪一脸得意,今日就是说破大天,时书旋也在劫难逃。

霍沅君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她问时健,“老爷,你看这该如何处理才好?”

此时辩解苍白无力,时书旋没再多言,他平静的看着时健,等待他的宣判。

时健没有犹豫,直接道:“时书旋大逆不道,擅自养蛊显先累及尚书府,戕害生父罪不可恕,直接处死!”

处死?

果真毫不留情!

时书旋心中莫名酸涩,整颗心一点点沉下去。

“健儿……”崔氏还想说些什么,微微张唇,犹豫半晌,哽在喉咙的话最终也只化为一声无奈叹息。

她浑浊的双眼闪着泪花,看着时书旋,痛心不已。

已经走到这一步,时书旋可不想死后重头再来,甩掉了那些左右自己的莫名其妙的情绪,想了想,他便说:“父亲,若我真是被人陷害,杀了我,你要冤死我吗?”

“陷害?”时健怒急气急,“谁会拿这种事陷害你!”

时健知道霍沅君不喜欢时书旋,可就算有再大的恨,她也断然不会拿这种株连九族的大事来冒险。

“父亲,如若能证明你这病是我所害,那我甘愿赴死。”

时健瞧着他问:“证据摆在这,你还要如何证明?”

“养蛊害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既然你们说这是诅咒,现在诅咒破了,若是之后父亲的病不药而愈,那么我认命。”时书旋在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时间,说完他便看向崔氏,抓住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崔氏知道时书旋想让自己替他求情,想到往日种种,犹豫许久,终是不忍,她最后还是开口:“健儿,不如就先将他禁足褚云居,待你病愈证明此事真跟蛊术有关,再行处置不迟。”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传扬出去连累尚书府怎么办?他定是想趁机拖延时间,咱们别上他的当!”时朝纯一心只要时书旋死,她一刻都不能等了。

崔氏身子颤颤巍巍,她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朝纯,他是你的亲弟弟,相煎何太急啊。”

一语中的,崔氏的话戳中了时朝纯心思,她瞧着崔氏,收起了凶狠的态度,轻声哄道:“祖母,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不及时处置走漏风声,害的可是我们整个尚书府,我也是为了父亲和整个尚书府着想啊。”

崔氏顿感无力,若养蛊之事真被传扬出去,那么尚书府就真的完了。

时书豪直接来到崔氏面前,仰着下巴得意洋洋的看着时书旋,念念有词道:“祖母您别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了,不是我们不念手足之情,是他先不念与父亲之间的父子亲情。”

霍沅君装作失望的样子无奈叹息,“是啊母亲,这第一个被害的是老爷,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然后是朝纯书豪,最后是您,为了咱们全家人的安危,还是永绝后患为好。”

崔氏踉跄着后退一步,霍沅君的话彻底击垮了她心中的最后一抹温情,防患于未然,这是每个世家大族的生存手段,她也曾在后宅争斗多年,岂会不知。

时健本就对时书旋没有多少感情,最近态度转变无非是因他得皇后赞赏罢了,如今他这般行事,完全惹恼了时健,他正要开口做出最后宣判,就被时书旋抢先了。

“若你们相信养蛊可以害人,那么就不怕冤死我后我的鬼魂回来向你们索命!”

时书豪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眸中满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之色,“三弟,别做无谓之争了,死后的事死后再说吧。”

时书旋知道这么说肯定唬不住他们,于是他继续说:“前几日我进宫,皇后娘娘托我替她研制香粉,她三日后派人过府亲自跟我拿,若到时我不出现还莫名其妙死了,你猜她会不会彻查此事?到时候查出些蛛丝马迹,才是真正连累尚书府!”

“你在威胁我!”时健瞪着双眼,气得半死。

“是!”时书旋毫不遮掩,直接承认。

时健颤抖着手指着时书旋,气得直哆嗦,“你这个逆子!”

他的一句威胁之语,在浓稠的暗夜撕开一道口子,透出一丝光亮,而那一丝光亮,是时书旋最后的机会……

于是他说:“父亲,处死我有的是时间,何不查清真相再行处置,贸然行事,只会得不偿失,我死不打紧,可引火烧身,值当吗?”

时健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眸中微闪,似是在权衡利弊。

见时健不说话,时朝纯又开口了:“父亲,这事已是不争的事实,若我们不当机立断……”

“行了!”时健抬手阻止了她,“无须再言,为父自有决断。”

说完他便对着下人吩咐:“将三公子初衣以及时文囚禁褚云居,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决断,今日在场众人必须对此事守口如瓶,胆敢泄露者,定不轻饶!”

时健的话掷地有声,时文一听立刻炸了毛,他才不想待在褚云居。

“老爷饶命啊,此事与奴才无关,不要将奴才关起来啊!”

“你这狗奴才,没立刻要你的狗命已经法外开恩,还敢讨价还价!来人呐,将他拖下去!”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时文边磕头边向霍沅君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霍沅君回应了他,他这才慢慢冷静下来,由着下人将他拖走。

时健目光一沉,转而看向一旁的道士,“至于道长你这几日就留在府里做客吧。”

道士一听立刻变了脸色,正要上前理论,霍沅君便冲他使了个眼色,他微微张口,最后没再说什么。

所有人走后,时书旋被关在了自己屋里,褚云居上下也被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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