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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 咄咄相逼

烟柳在人群中准确无误找到应北沂便迈着小碎步赶紧朝他挪去,她的手轻轻扯了扯应北沂衣袖,小声嗔怪道:“小侯爷,您没说今儿个有这么多人在啊。”

声音软腻入骨,时书旋瞧着两人撇了撇嘴,心道真是世风日下。

接收到了时书旋的目光,应北沂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抽回衣袖,“怕什么,待会儿三公子问你什么你如实说便是。”

烟柳顺着应北沂的目光看去,瞧了时书旋一眼,她立刻羞红了脸。

时书旋上前一步冲她轻轻颔首,“烟柳姑娘,你可认识城东巷子里的灵泉道长?”

想也没想,烟柳立刻道:“他呀,自然识得,他可是我楼里的常客。”

“那他最后一次去见你是什么时候?”

烟柳眯眸沉思片刻,“约摸十日前吧。”

“十日前,那便是他到尚书府来做法的头一日。”

时书旋话音刚落,烟柳就咯咯笑了起来,“公子说笑了,他哪里会做法,他就是个假道士,招摇撞骗罢了。”

霍沅君闻言脸色铁青,她瞧着烟柳目光不善,“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烟花女子说的话可信吗?”

烟柳一听当即火了,她正想说什么,但撞上霍沅君的森然目光时便往后缩了缩,她当即躲到了应北沂身后。

“烟柳姑娘不必害怕。”时书旋也来到两人身旁,他睨了应北沂一眼,便看向烟柳问:“灵泉道长来见你的最后一次可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接了笔大买卖,对方给了许多银钱,让他到府中去做法并指证陷害他们府里的公子。”

时书旋秀眉一挑,当即看向霍沅君。

霍沅君强装镇定,立刻辩驳道:“你看我作甚,他又没说是去哪里,他此前还去刘府做法呢。”

“可按照时间推算,他说的就是咱们时府。”时书旋说完又问烟柳,“他可还说了其他什么?”

“那倒是没有,不过那日他十分大方,送了我许多首饰,其中有块玉佩贵重异常,我再三逼问下他才说了实话,那玉佩是他顺手从那请他做法害人之人身上顺来的。”烟柳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块上好的羊脂玉。

“这玉上面刻了个霍字。”烟柳说着就上前将玉佩递给时书旋。

霍沅君脚步虚浮,显先摔倒在地,那日和灵泉道长见面后自己的贴身玉佩就不见了,本还以为是不小心弄丢了,原来竟是被他给顺走了!

“公子,他平日里就有小偷小摸的毛病。”烟柳瞧着时书旋精致的眉眼,继续殷勤的说。

时书旋冲着她感激一笑,他轻轻摩挲着手中玉佩,转而对霍沅君说:“大夫人,这玉佩是你的吧?”

“那玉佩我早就丢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老爷,我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霍沅君赶紧拉住时健衣袖,她的心理防线尽数被击垮,如今局势已经不受她控制。

霍沅君身旁不知何时回来的李嬷嬷也急忙开口说:“是啊老爷,老奴可以作证,夫人的玉佩早前就丢了,一直没找着。”

时健脸上表情复杂,孰是孰非已经昭然若揭,只是他没想到霍沅君竟会如此糊涂,为了陷害时书旋竟敢拿泷清皇后之事做文章,如今应北沂应渊均在场,这事恐怕不能善了。

“这事究竟如何一时之间也难下定论,先将大夫人带回房,等事情水落石出后再做定夺。”时健此刻只想息事宁人,这事闹大,难保他的官位不会受影响。

“等等。”时书旋对时健的敷衍了事并不满意,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时健,“父亲,这事已经这么明显,你是想包避大夫人吗?”

“我明明就是被冤枉的,时书旋,你少得理不饶人!”霍沅君怒视着他,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当家主母风范。

时书旋嗤笑一声,“原来大夫人也知我是占理的,那你口口声声冤枉,是说我冤枉你了?”

“时文是你的侍从,如今他攀诬于我,不是你指使的又会是谁!”

“照你这么说,是我给父亲下毒,在找人来做法冤枉自己,将自己囚禁褚云居,好让大哥大姐有机可乘来杀我!”时书旋眉目间戾气横生,他从来未用这样的眼神去看过任何一个人,头一次,他眼里出现杀机。

“你……”霍沅君被堵得哑口无言,更被时书旋骇人的眼神逼得无措。

她看向时健时软了态度,“老爷,这事怪异得很,究竟是谁在从中作梗还有待查证,妾身愿禁足屋中,等待事情水落石出。”

无论真相如何,闹到这一步,时健只想息事宁人,“好,先将大夫人带下去!”

“等一下!”好戏才刚刚开始,时书旋怎会轻易罢手,他走到时健跟前质问:“父亲,为何当日仅凭道士一句话你就要置我于死地,而如今这么多证据摆明大夫人陷害我,你却视而不见,你大度你宽容可以不计较她对你下毒,我却是受不得半点委屈,今日我偏要讨个说法!”

时健看着咄咄逼人的时书旋,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他靠近时书旋,压低声音冲着他道:“事后为父定会替你做主,今日外人在场,别把事情闹大了。”

时书旋冷哼一声,后退一步道:“我方才差点被人弄死,耳朵不太好使,父亲说什么,我没听清。”

见时书旋不买账,时健脸色铁青,他紧紧攥着五指,恨不得上去扇他两个耳光。

应北沂找了个椅子坐下,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笑道:“时大人跟三公子说什么悄悄话呢,要不也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

时健无奈叹了口气,照应北沂今日表现来看,他定是站在时书旋这边的。

再朝应渊看了一眼,他面色不好,一直站在那儿不说话。

还不等他回复,时书旋眼珠一转,便看向角落里的明辉堂掌柜,他勾唇一笑问道:“掌柜这是在看谁呢?”

掌柜闻言立刻收回四处乱看的眼神,忙垂首回道:“小人只是见夫人身边的嬷嬷有些面熟,便多看了两眼。”

众人闻言,目光全都落在霍沅君身边的李嬷嬷身上,她跟着霍沅君已经十多年,平日里可没少干丧尽天良的坏事。

想想方才扎在自己身上的针和贴在自己脸上的纸,这刁奴,果真该死!

时书旋冷笑,他眸中冷意渐生,这第三颗棋来了。

“哦,这李嬷嬷可是大夫人的贴身嬷嬷,掌柜竟见过?”

掌柜颔首答道:“是,尚书府的人除那小厮到我店里买过药,这嬷嬷前些时日也来过。”

霍沅君当即看向李嬷嬷,李嬷嬷忙摆手否认,“老奴何时去过明辉堂,掌柜你休要血口喷人!”

“小人没有血口喷人,这嬷嬷确实来过,我明辉堂的伙计可以作证。”

应北沂兀自倒了杯茶,他端起茶杯轻轻嗅了嗅,眼神却落在李嬷嬷身上,“还不说实话,难道还要去查,这查出来跟你自己坦白可是两码事。”

他口中满是威胁,李嬷嬷闻言急忙跪下,“老奴,老奴确实前几日去过明辉堂,不过老奴是去给自家媳妇买药的。”

时书旋道:“反口覆舌,方才你为何不承认?”

“老奴是怕说出来连累了夫人。”李嬷嬷小心翼翼的朝霍沅君看去,她的面色极为难看,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添堵,那不找死吗?

霍沅君一脸茫然,这李嬷嬷何时去过明辉堂买药,她根本不知。

时书旋继续拱火,“我看不是怕连累,是想包避你家夫人吧。”

时健瞪了时书旋一眼,便厉声责问李嬷嬷,“你去买什么药?”

李嬷嬷上下嘴唇哆嗦,她低着身子,话也说不利索,“家中儿媳一直不曾为家里开枝散叶,老奴,老奴是去给她买助孕之药。”

时健看向掌柜问:“可是真的。”

掌柜低头道:“是真的,不过她还买了另一种药,是……”

还不等掌柜说完,时书旋便抢先道:“可是毒药?”

他双目紧盯掌柜,掌柜一时迷茫,久久不语,应北沂瞧了时书旋一眼,便出声道:“三公子在问你话,可是毒药?”

掌柜偷偷朝应北沂看去,在接收到他的眼神后立刻说:“三公子说的不错,是毒药。”

“毒药,什么毒药?她买毒药做什么?”时健现在被搞得一头雾水,那时时书旋还关在褚云居,既然目的已经达到,霍沅君为何还要去买毒药。

李嬷嬷闻言直接僵在原地,她何时买过毒药?

“你胡说八道,我何时同你买过毒药!你个黑心肝的,竟敢血口喷人污蔑好人!”李嬷嬷直起身子,指着掌柜破口大骂,样子像极了市井里的妇人。

“且不说她究竟有没有买毒药,即使买了,可我家中并未有人中毒。”

时健话音刚落,时书旋就呀了一声。

他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张黄布,他面上甚是焦急,“这是今日我在屋里发现的,不知何时竟莫名其妙出现在我房中,上面是祖母的生辰八字以及诅咒之语。”

时书旋说着就将手中黄布递给时健,待时健看清上面内容后脸色陡然一沉,他将黄布揉成一团扔在地上,他恶狠狠的看向霍沅君,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老爷……”霍沅君被他的眼神吓坏了,成亲二十余载,时健第一次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不给霍沅君说话的机会,时书旋急忙说:“父亲,我想李嬷嬷买的毒药定是用来对付祖母的,祖母现在可能有危险,咱们快去看看。”

时健闻言愣了一瞬,待反应过来后便赶紧出了大堂往崔氏屋里赶。

余下众人见状,也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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