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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带走朝暮

时书旋回到屋中后便给自己倒了杯茶。

他坐在凳子上,手中茶盏被翻来覆去研磨。

时健怎会知道时朝纯被自己杀了?

那时虽动静闹得大,但事关时朝纯和应玉城,牵累的便是睿亲王府和时家,应渊念在二人已死,两人所作所为也与家人无关,便没将他两人的事同文束帝禀告。

如今时健如此说,那就证明他一直派人盯着自己,还是说,他这话,是听别人说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房门便被人推开。

时书旋抬眼去看,便见应北沂反手关好门进来。

“三公子在想什么,因时大人方才的话生气了?”应北沂走到时书旋身前,坐下身问他。

时书旋不由得冷嗤,“我自己亲爹我都不在乎,怎么可能会在乎他说的话。”

应北沂从时书旋手中接过他久久不曾饮下的茶水喝下,然后重新倒了一杯塞回他手中。

“既如此,那便不要多想了。”

时书旋抿了一口应北沂重新给他倒的茶,问道:“那你呢,你跟你生父的关系怎么样?”

应北沂坐在时书旋身旁,摇了摇头,“不怎样,从小不在身边,哪里会有亲情,我与他更多的像是合作,皇家,谈亲情就可笑了。”

怕说多了会让应北沂想起伤心往事,于是时书旋便岔开话题问:“你昨夜匆匆走了,孟公子那边怎么样?”

“他……”应北沂犹豫了一瞬,难得的欲言又止。

看着对方反应,时书旋也大概猜出一些。

“无论季参领知道真相后做何选择,我们都没有权利干涉,伤害是真实的,就看他自己如何抉择了。”

又是难得的沉默,时书旋放下手中茶盏,主动握住应北沂的手,“你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这世间什么都能算计,可情爱之事,却无法衡量计算,总有些事不受我们掌控,我们都不是神,不用如此苛求自己。”

应北沂冲着时书旋笑了,顺手将人一把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三公子果真是朵解语花,被你这么一说,心中原本的躁郁,倒是散得一干二净了。”

时书旋笑眯眯歪着脑袋看他,“如此,毅王殿下要如何奖励我?”

“三公子想要什么?”应北沂看着他,满眼宠溺。

搂着应北沂的脖子,时书旋垂眸认真想了想,便道:“我想知道除了我,你还因何原因留下?你是不是在找什么?”

应北沂顿了一会儿,一时疑惑,“此前你不是不想过问这些?”

“之前一直在逃避,觉得不问不说,我们互不干涉,即使最后你灭了闽梁,我心中愧疚亦可少些,可我如今既已明确心中所想,那便再无顾忌。”时书旋豁达一笑,“此前,是我庸人自扰了。”

应北沂被时书旋这番话怔住,他心口莫名发烫,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动,良久,他才开口,“我之前就说过,不管任何问题,你问,我便答。”

“我留下除了因为你,确实还有其他原因,我在找顾玄理身上那块可以号令西北大军的兵符。”

“兵符?”时书旋正了神色,“那日在侯府依文束帝和长公主的对话来看,文束帝并不会杀侯爷。”

应北沂也颔首接话道:“所以我推测顾玄理没死,只是被文束帝关了起来,而兵符在文束帝找到他之前,就被他私自藏起来了。”

时书旋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据他死前听到的消息来说,应北沂死后,长公主伤心过度于侯府闭门不出,而顾玄理也在赶回京都途中莫名失踪。

关于临西侯府,上一世的发展跟这一世并没什么不同。

忽然想到什么,时书旋看着近在咫尺的应北沂问:“你要兵符,是想死而复生,以临西侯府小侯爷的身份号令西北顾家军?”

“不错。”应北沂坦然承认,“侯位可以世袭,既然顾玄理已经消失,只要我找到兵符,我就是名正言顺可以号令顾家军的人。”

“所以只要能灭了闽梁,只要能杀了文束帝,你根本不在乎用什么身份。”时书旋看着他,忽然说不清心底的情绪。

“是,我从小隐忍,若计较这些,也活不到现在,临西侯府小侯爷也好,毅王徐随或是三皇子徐潇也罢,这些,我没有一个是在乎的,只要能达到目的,我可以不择手段。”

“不过……”末了,应北沂故意拖着长长尾音道:“我唯一在乎的,是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时书旋的五指顺着应北沂的肩膀慢慢向下,直到最后停在他心口的位置。

纤长如玉的食指慢慢在应北沂心口打着圈,时书旋启唇,无比虔诚道:“我爱的人,我想要一辈子长相厮守的人。”

听到这话,飘零半生算计半生的那颗心终于在这一刻有了归宿,那种想要不顾一切放弃所有的想法强烈到应北沂快要控制不住。

下意识的,“成亲”二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可最后,理智终究占据上风,应北沂还是改了口,“你等我。”

看着应北沂眸中的一系列复杂变化,时书旋知道他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这样的话。

没有为难,时书旋乖巧的应了,“好,我等你。”

顿了一瞬,他又问:“所以你找到兵符,就会离开?”

“嗯。”莫名的,应北沂心口发紧。

面上没什么变化,心中却无比失落,时书旋依旧柔声应了,“好,我等你回来。”

两人之间第一次有如此安静的氛围,时书旋轻轻靠在应北沂肩头,什么都没做,两人就只静静抱着依偎在一起。

入夜,端王府。

一袭红色武士服,以红巾掩面的时朝暮跪在应深面前。

应深坐在椅子上,手中拨弄着茶盏,目光审视着面前跪着的人。

良久,他才慢吞吞的开口,“从此以后冥邺阁由本王亲自掌管,你的前任阁主临走时,已经将你逐出冥邺阁,如今,你便把令牌交出来吧。”

时朝暮只愣了一瞬,便将提前准备好的令牌双手递给应深。

她昨日便收到阁中管事通知,说她已被冥邺阁除名,是季延的意思。

既是季延让她走,她便不会留。

只是按照原本流程,她只要将令牌交给管事签下保密协议即可离开,可她却突然接到上头通知,说应深要她亲自来端王府交接。

将时朝暮手中的令牌拿过来,应深随意扔在桌上,瞧着面前人道:“将面巾摘了,本王倒要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让季延亲自开口放你离开。”

闻言,时朝暮心里一咯噔,她神色一凛,起身回道:“王爷,方才令牌我已交出去,便不再是冥邺阁的人,所以王爷的命令,我可不从。”

“哦?”应深眉头当即拧起,“听你的意思,是不肯摘了?”

“是。”时朝暮坚定的回答,若是让应深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不仅会给时家惹麻烦,对季延,也会成为日后被应深要挟的把柄。

“哼!”应深将手中茶盏重重搁在桌上,力道太大,杯盖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瞧着地上的碎片,应深目光阴鸷,他咬牙怒道:“现在就连你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低等贱人都敢忤逆本王,今日,你摘也得摘,不摘也得摘!”

“来人呐!”应深说完,便冲着门口大喊。

没一会儿,王府守卫便齐齐冲进内堂,将时朝暮团团围住。

紧了紧手中弯刀,时朝暮眸底杀机已现,她正要拔刀动手,管家便从大堂外急匆匆进来。

近了,他赶忙俯身冲着应深道:“王爷,季参领来了。”

听到季延,时朝暮眸中杀意溃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期待与满目柔情。

自上次拒婚后她便将自己关在家中闭门不出,冥邺阁也没有任务安排于她,距离最后一次见季延,已经是七八月前的事。

应深当即拂袖不悦道:“没有传召,他来做什么?”

不等管事答话,季延便跨步进来,来到应深跟前,他行了一礼,便道:“王爷,夜莺既已离开冥邺阁,便不再是冥邺阁的人,你又何必如此为难于她?”

“你是在教训本王?”应深紧了紧拳,心中越发不快。

“末将不敢,只是今夜,末将要带她走。”

听到带自己走几个字,时朝暮心口烫热一片,只是看着那张日思夜想许久不见的脸,不知为何,他周身的气息总让人觉得比此前更加难以亲近。

将桌上的茶盏拿起往地上砸去,应深直接骂道:“季延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本王!”

连杯子带茶水悉数溅在季延脚下,季延没有挪动位置,仍是立在原地,处变不惊。

“末将不敢,王爷若无其他吩咐,末将告退。”季延面无表情的说完,便看向时朝暮,“跟我走。”

季延在应深怒视下转身离开,时朝暮亦没多做停留,快步跟着出去。

没有应深吩咐,谁也没有去追。

应深一屁股跌回椅子上,疯了般将桌上的杯具茶盏全都摔在地上。

自栖居先生死后,他事事不顺,心中一口恶气发不出,憋得他整个人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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