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夏雨撇了撇嘴,“我就想试试,以后不会了。”
“我得回去了,太子还在等我回话。”
孙子丹从窗户跳出去,消失了。
一刻钟后,暗卫果然又出现在窗口,摊开手,手里是两个梨。
方夏雨大喜,接过梨,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暗卫回道:“拾八。”
“我还叫拾九呢,说真名。”
“我不知道真名,拾九在睡觉,一会来顶替我。”
“你们都会些什么?说来听听。”
“会拳脚功夫、剑术、暗器、化妆、飞檐走壁、监听……凡是暗卫该会的我们都会。”
“你们打得过金王爷吗?”
“……没试过,到时可以试试。”
“一个如果打不过,两个打得过吗?”
“……可能差不多。”
拾八有些想不通,金王爷是太子的得力助手,新主子也是,而且两人已经被皇上赐婚,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也许是新主子想教训教训夫君,玩玩夫妻情趣?反正到时如果新主子叫对金王爷下手,他们手下留情就是了。只是不知道金王爷会不会手下留情?
“你耍一套拳脚和剑术给我看看。”
暗卫就在窗外耍起拳脚和剑术来,身形奇快,出手狠厉,果然不愧为大内高手。
方夏雨满意了,“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暗卫隐去。
方夏雨啃了一口梨,还挺甜。
这一夜,她睡得很香。
一觉醒来,方夏雨精神大振,她就着小米粥吃了两个肉包子,便换上女装,去前院看诊。
第一个病人进来,见她是女的,以为走错了,便道:“对不住,我走错房间了。”说着便要退出去。
方夏雨忙道:“我就是大夫。”
“那我还是走错了,我找的是赵神医。”
“我就是赵神医。”
病人定睛看了看她,摇摇头,“赵神医是个男人,你是女子,你莫要逗我。”
方夏雨继续尬笑,“我没有逗你,我是女扮男装,如今奉旨换回女装。”
病人奇道:“真的?还有这等奇事?”
他坐下来,伸出手给方夏雨诊脉,继续唠:“你为啥要扮成男装?是离家出走、逃婚、还是犯了事?”
巴拉巴拉问了一大堆有的没的。
方夏雨但笑不语,只管看病开方子,暗自腹诽,我是大夫,不是陪你闲聊的,有必要告诉你我的隐私么?什么人呢这是,一点分寸都不晓得。
接下来几个病人皆是如此。
方夏雨有些心累,却又不得不面对。她再一次在心里将金王爷骂得狗血淋头。
“下一个。”方夏雨诊完一个病人,低头写方子,叫道。
“方夏雨,原来你竟然是女扮男装。”一个恨恨的女声响起。
方夏雨抬起头,见是林紫伶,便知来者不善。
她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靠在椅子上,淡淡道:“说吧,你来做什么?”
林紫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眼睛直直盯着方夏雨,似欲喷出火来,将方夏雨给烧个一干二净。
方夏雨暗道,完了,又一个疯了。这狗王爷和林县主可真是绝配,一个赛一个地疯。
林紫伶盯了一会,见方夏雨无动于衷,根本不吃她这一套,方恨恨道:“方夏雨,你如何竟来跟我抢表哥?”
方夏雨无奈地摊开手,“我也不想抢。不如你去说服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好了。”
“若不是你成天勾引金王爷,让他神魂颠倒,他会让皇上下这道旨?”
“你说什么?皇上赐婚是金王爷去求的?”
“不然呢?你以为他不说,皇上会知道你们私通那点破事?”
方夏雨不由又在心里将狗王爷骂了一百遍。
方夏雨忽然笑了,“县主,反正圣旨已下,你我都无力改变,不若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既然对金王爷情有独钟,便也去勾引他呗,让他也将你娶回家。我是不介意两头大的。”
“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林紫伶气得直翻白眼。
“你有脸吗?你若要脸,便不会日日上嘉陵巷骚扰金王爷。俗话说,求为妻,奔为妾。你如此上赶着要嫁给金王爷,干脆让他纳了你,当他的妾得了。”方夏雨毫不示弱。
吵架谁不会?想当年穿越前在登山队,若论吵架大王,我方夏雨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跟我打嘴仗?你林县主还嫩着呢。
“方夏雨,你不要太张狂。哼,我告诉姨母去,让她来治你。”
“去呗,我求之不得。”方夏雨冷冷道。
“你,你不就凭着有些医技,巴上了太子吗?有什么了不起?”
“我是有些医技,你会吗?倒说说你会什么?你是绣花绣得好呢,还是诗写得好,仰或是菜做得好?琴棋书画,你会几样?”
林紫伶正被气得嘴唇发抖,见方夏雨说到写诗,忽然来了信心,“我会做诗,你会吗?”
方夏雨笑了,“斗诗呀,这我还真不怵。怎么比?”
“我出上联,你对下联。然后轮到你出,我对,我们来三个回合,对出多者胜。”
林紫伶得意道。她自认诗做得不错,曾被誉为京都才女,而且从没听说过方夏雨会做诗,自然会将她的傲气给杀下去。
“上联:天上白云相对出,”
方夏雨想也不想,立即对道:“林间紫鼠偷摸来。林县主,我对得工吗?”
“你,你竟然敢骂我是紫鼠?你好大的胆。”
“我只是对对子,请县主不要对号入座。”方夏雨皮笑肉不笑道,“现在轮到我出对子了,县主可听好了啊。上联: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请县主对下联。”
林紫伶一下傻眼了,这可是拆字对,而且还得前后对应,着急可对不出来。
她歪头想了半天,只得认输,“我对不出,你就对得出吗?”
方夏雨得意地笑,“那是自然。你看那院子里有松树、柏树,还有樟树,都长得挺茂盛,我就现编一个下联吧: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看诊室外有掌声响起,原来是几个病人听她们要比对子,颇感兴趣,在竖着耳朵听墙角。
林紫伶不服气,“轮到我了,这回我出一个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