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够了也疯够了,蓝香儿这才从舞池中退了出来,下来的时候浑身大汗淋漓。
她用眼睛扫了一眼卡座位置。
人已经空了!
看来尤娜那小婊砸还是很识时务的,知道再在这儿呆下去也讨不到什么好处,而且又被当众打了两大巴掌,面子早就丢到姥姥家去了,能不麻溜滚球儿吗?
蓝香儿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
她拉着裴衍术来到另外的卡座坐下,又去跟酒吧的老板请了假并端来了两瓶伏特加。
“来!裴哥哥,你可说了要受罚的,我来给你满上,你自罚三杯后再陪我喝个痛快。”
蓝香儿拿了三只小的玻璃杯摆在裴衍术的面前,抓起一瓶伏特加毫不留情的将三只杯子倒的满满当当。
“裴哥哥,来喝!”
裴衍术时刻保持着嘴角上扬,眼里也带着几分温情,“好,罚是应当的,今日我陪你不醉不归!”
三杯伏特加接连倒进胃里,整个胃里顿时生出热浪翻涌的感觉。
蓝香儿立即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两个人一杯接着一杯一直喝到深夜,喝到曲终人散,喝到酒吧打烊。
......
翌日清晨。
蓝香儿揉着额角醒来,浑身酸疼的像是和十几个大汉打了一晚上的仗一样。
她甩了甩脑袋睁开眼睛,发现她正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全屋都是黑白灰三色的装修,除了地上她扎眼的暗红色蕾丝花边胸衣和内内,没有一点杂色。
反应过来后,她立刻掀了被子查看。
自己果然未着寸缕......
蓝香儿脑袋“嗡”的一下。
卧槽?
她失、失身了?
正慌措着,突然一庞然大物欺身而上,微凉的唇压在了她软嫩的唇上。
蓝香儿懵了。
她将双手抵在那人白皙的胸膛,瞪大了眼睛看清了这人的样貌后,心里一惊。
眼前的男人棱角分明,眉骨锋利,鼻端高挺,他气息微促,带着清凛的雪松香的味道。
是他?
“裴、裴哥哥......”她将他一把推开。
裴衍术眼眸骤眯着,嘴角漾着一抹邪魅的笑容,像极了狡猾且得逞的老狐狸。
“你醒了?”
许是才睡醒的缘故,他的声音略微有些暗哑,但却是淳厚又好听的。
蓝香儿抓着被子使劲儿的往自己的身上裹,“我、我们......”
“做了!”他薄唇轻启。
她羞愧的低下头,柔顺的发丝垂下将她整个脸挡住,语气平和道,“哦......”
裴衍术挑了一下眉头。
昨晚两个人喝了太多的酒,蓝香儿醉酒后的摸样又太过夺人心魂,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保持理智控制心神,可后来看她酒后媚态频生,极为诱惑,他沦陷了。
想着反正她早晚都会是他的!
所以,做了。
原以为醒来她会责骂甚至愤怒。
可蓝香儿语气平平没有一丝波动的样子,裴衍术没来由的一阵烦闷。
是那种得到了又没完全得到的烦闷。
半会儿,蓝香儿抬起头,“能帮我拿一下衣服吗?我今天还要去咖啡店上班,马上要迟到了,迟到了老板要扣工资的。”
裴衍术怔了一下,随后很听话的将她的衣服从地上捡了起来递给她。
蓝香儿套上裤子从床上下来的时候,头未抬眼未看,“昨晚我们都喝多了,虽然发生了关系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一ye情最重要的就是无需为对方负责任,裴哥哥你说对吗?所以没什么的,我没有心理压力你也不用介意。”
她说这话时尤为的冷静,而且意思也表达的也很清楚明白。
睡了是睡了,但是不用负责!
裴衍术脸上有明显的不悦,他大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她直接拽进自己还温热的胸膛。
“谁告诉你睡过了不用负责的?”
他冷眸骤眯,“小朋友,我不在的这些年你都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嗯?都把你这只小野猫给教坏了。”
蓝香儿脸贴在胸膛前,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脸蛋莫名的烧了起来。
这男人怎么回事?
一般这种情况下,男方不是都会害怕被女方纠缠上然后避而不及吗?
他怎么反倒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以她多年敏锐的直觉,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太可怕了!
还是赶紧跑吧!
再不跑的话说不准被他赖上了。
蓝香儿一把将他推开,毫不在意的说道,“害!这种事其实也没什么的,你不用放在心上,裴哥哥,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撒腿就跑!
......
午时,倾心咖啡店。
因是饭点儿,喝咖啡的人并不多,蓝香儿站在咖啡厅吧台里面哈气连天,脸上尽是疲惫。
“小蓝,你昨晚这是去和谁打架了吗?怎么黑眼圈这么重。”店员姚瑶看着她憔悴的脸,不禁惊讶道。
打架?
的确是打了一夜的“架”。
蓝香儿想到昨夜的事情,脸蛋立刻浮起了一片红晕,似是娇羞的摸样。
不过,裴衍术那只老狐狸长得倒是好看至极,皮肤也白嫩,肌肉线条也很匀称,在这白城中自可以堪成为男人中的极品。
啧~
睡了却因醉酒没有任何感觉记忆。
蓝香儿竟然觉得有点惋惜。
“依我看,小蓝昨夜定是在酒吧和哪个小哥哥鬼混了一夜,你瞧她那一副身体被掏空了的样子,果然是大小姐做派,人家夜生活丰富,比咱们这些普通人可会玩多了!”一旁的林美妍阴阳怪气儿的翻了个白眼。
姚瑶听不下去了,“林美妍你够了啊!长了张嘴就给自己积点德吧,咱们店里谁不知道小蓝每天都要打两份工啊,睡不好觉那也是正常。”
蓝香儿正擦拭着咖啡机,她此时又累又困,实在无心与话中满是讽刺之意的林美妍多计较。
她拽着姚瑶的胳膊摇了摇头,示意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林美妍却继续夹枪带棒,“我说的有错吗?人家曾经可是城里最矜贵之女,骄奢淫逸的生活那可是过惯了的,这冷不丁的从云端跌下来难免不适应想去开个荤,也能理解,是吧小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