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已经两次给徐剪秋做科普工作了。
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能不听得羞臊么。
徐剪秋低着头，红着耳根，微微抬眼，看柳华，“你说的是真的呀？我和晚香玉吃过饭，还拉过手，我还是不放心，要不你给我脉诊一下……”
柳华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悠：“这是几？”
“一？”徐剪秋不知道柳华的用意，她回答的也没底气。
“嗯，没传染。”
“你妹！我说正经的呢！”
“发病初期会有硬下疳的症状，你有感觉没？”柳华端正身子，很认真的问。
“什么肝？”徐剪秋根本听不懂。
“就是你下边……”
回到医馆，柳华听南星说，祝大人的千金祝茯苓来找过他，也没说什么事。
八成是为了八段锦那事吧。这段时间祝茯苓出去走亲戚，柳华也就把这事给忘脑后了。
时间见晚，柳华又走得腿疼，也懒得管了，有时间再说吧。
晚上睡前，徐剪秋真的按照柳华说的检查了一下，似乎没有他说的症状，这才放心安睡了。
第二天。
南星端着一碗汤药从后院进到前堂。
冬青正跟山香讲说医案，柳华跟徐老头聊天。
南星叫叫山香，“想不想精进一下医术？”
山香重重点头。
“把这喝了。”南星把汤药推向山香。
山香立刻毛骨悚然。
他拜完师第二天，南星就给他搞了碗附子汤，万幸喝完没什么事。南星还让山香谢他呢，说如果让柳华来，怎么也得二两起步。
山香汗都下来了，医馆平时都把汤药当饭吃吗？
现在南星又端来一碗，也不知道他自己瞎配的什么玩意，山香可不敢再喝了，他也学会了有事找师妹这个借口，“师妹让我帮她打个下手，我先去了……”
冬青冲着南星问：“瞅把人吓的，你又搞的什么东西？”
“这不嘛，我最近在恶补阳事不举这方面的内容，就试着配了点药，寻思让他试试效果！你说这小兔崽子啊，真是学坏一出溜！以后有啥事你少拿师妹当挡箭牌啊！”
冬青斜一眼南星，也不知道咱俩是谁老拿师妹躲事！“哎，你这汤药方子我看看。”
南星拿过。
冬青看去，霎时间眼睛都瞪圆了！“好家伙，山香他可还是个孩子啊！”
……
医馆陆续来人。
之前冬青看诊的那个阳事不举的男子也来了，这回他昂首挺胸，阔步向前，她媳妇在后边乖乖跟着。
两口子找冬青复诊，想再多吃两剂药善后。
冬青给他脉诊，气机已通，宗筋得以濡养，已经不用在吃药了。
男子媳妇小声开口，“还是开两剂调养一下吧，别万一再发了。”
男子瞪他媳妇，我让你说话了么？
冬青没办法，只好让师妹拿些膏方给他。
“瞧把他给嘚瑟的！还带着媳妇来显摆！呵忒！”南星突然冒出来，他现在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冬青要火了！
“有本事你也嘚瑟一下啊！”冬青取笑他。
南星搂住冬青：“其实我对你姐钟情已……”
话没说完，瞥见门外进来个姑娘。
冬青正想给南星一脚呢，也看到那个姑娘进来。
二人不约而同泛起鸡皮疙瘩，旋即异口同声叫道：“山香，照顾病人，师妹找我有事！”
呲溜——
“郎哥——”莲薏姑娘走近正跟徐老头说话的柳华。
妈呀，咋又来了……
山香出来一看，转头就往后院走，“南星，把你那碗药给我！”
“大姐，我今儿浑身上下脑袋疼！不坐诊！”
柳华立刻去抓徐老头的手给自己号脉，头一抬，咦？老头呢？靠！
“你有个几头啊！”莲薏咯咯笑着，抖得柳华直冒汗！
“你的病都好了！你唱歌就好好唱嘛，老往医馆跑啥啊？”柳华抓着头发无可奈何。
“姐今天不逗你，是正经来瞧病的！”
莲薏拉着柳华回到他位置坐诊，而后到门口招招手，跟进来六个姑娘。
这特么咋还组团来了！
后边冬青他们三个也看得头皮发麻！
山香咋舌道：“看来上回还真是小场面而已啊！”
莲薏领着六个姑娘进来，柳华在她们脸上一扫，当即郑重起来。
六人皆染上了花柳病，而今来到医馆求诊，八成是晚姑娘的事被传出去了。
这事柳华也管不着，他能做的，只有治病而已。
柳华把冬青三人叫来。
三人得知其病，大为惊骇！
南星悄声道：“柳华，你知道有多少风流客最后死在这个病上！这可不好治啊！”
“刚说的咱们是治人身体之偏，要调平权衡，调和阴阳。你脑子是咸菜么，就粥给吃了？”柳华呵斥南星。
山香暗吐舌头，幸亏他没说话。
柳华又告诉山香：“记住，四诊合参，辨证施治，不要一听到病名，就感觉无从下手。”
山香连声应是。
南星不满，凭啥骂我这么重，说他那么轻？
柳华回头指他二人：“边上学着，得闲了找冬青，把金匮要略背一遍。”
二人咋舌。
梅毒分一二三期，一二期为早期。
一期梅毒常见病症为硬下疳（不便多写），范围小，不疼不痒，或按压微痛，成近圆形溃疡，可自愈，不易察觉，之久现腹股沟硬肿。有的人嘴边，或其它地方隐约可见红点。
二期时，四肢或全身见发皮疹，如斑疹、脓包等状，就像古装剧里那样，初时见红点似血痣，随时间而成疹，也可能有眼部、关节等部位不适。
至于三期，平时要搞，还是勤检查着点吧。
（男的是会烂掉的！）
所以这种病早发现早治疗，少涨点“经验”比什么都强。
柳华和冬青分别给六位姑娘看诊。
冬青叫过一个问诊，“晚上睡得好吗？”
姑娘略显羞涩，声音小，回答：“不好。”
“口干吗？”
“嗯。”
……
脉诊见数，主邪热内盛
四诊合参，冬青遂拟一方，以大承气汤加减。
南星踮着脚看，嗯？大承气么？花柳就用这药？
仔细一想，这个病人好像还真是大承气汤证哎！
山香也看到了，小声跟南星讨论。
二人终于明白柳华所说，四诊合参，辨证施治的意思。
柳华这边。
姑娘明眸善睐，虽有病在身，但一双眼睛却能顾盼传情。
姑娘伏上桌案欲对柳华耳语。
“干啥玩意！”柳华激灵一下，吓得立刻抽椅子后撤，还差点把南星的脚给压了。
冬青暗道不愧是练过的，反应就是快！
南星撇嘴，瞧把孩子给吓的，都有阴影了！
姑娘悄声道：“我病的地方不好说！”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柳华手指着让她坐好，“把鞋袜脱了，我诊下少阴脉。”
姑娘脱鞋袜。“你不兴抓我痒啊！”
我没那么流氓！
病人脉见滑而数，滑者湿，数者热，湿热相合见疮。
四诊合参，柳华叫山香抄方，以狼牙汤主之，并写明用药方法，免得这位把汤给喝了！
——
招上X病这事因，没必要多说，SH使然。
数风流人物，还是多注意一下，平时勤去做个检查。
之前我认识个姑娘，那会她还是学生，已经有八张床的经验了。
还有个姑娘，而立之年，独身。万物不离阴阳，有欲很正常，她保护自己就很好。每次见人，都要对方体检证明，而且不做最后一步深入，真的还是个姑娘。
以上只是聊天得知，大家都保护好自己吧。
关于青霉素，那玩意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