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业街寻了一家成衣铺子进去,老板娘是个没眼力的大妈,只在一旁招呼白书生,指着新款的学士服衣帽:“这位状元郎,你看我们家的学士服,这内外丝线缝制看不见接口处,用的是上好的面料,还有内胆保暖,这冬日保暖准没错。”
朴一生见老板娘在一旁拉着白书生不撒手也觉得有趣,柜台上有个老汉正算着账,见自家婆娘如此也很是无语。
老丈给我来两件成衣,我和我妹妹一人两套冬日可作换洗得衣物,料子一定要好。
算账的老板听见朴一生的话,抬头一看眼前,麻利的点点头,丢下算盘,拿起木尺过来给两人丈量身高。
量衣尺在朴一生身上走了几步,又量了下腰围臂展,老丈就去了后堂端出了几件家常的穿戴。
去到了店家的换衣间,换上衣服,朴一生发现自己身高好像长了些,看着以前穿的旧衣与新衣长短差距,心道:“现在身高差不多有一米六多一点,不知道我这辈子能不能长到前世的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了。”
出门了衣帽间,做做扩胸运动,正看着身上的衣服合不合身,身旁的衣帽间小希秀推开门走了出来。
小姑娘身上套着一件红彤彤的袄子,头上还顶着两个大小不一,左右不对称的双丸子头。
“嗯,看着还成,”就这么着吧,朴一生转身就去付账。
被老板娘缠住的白书生,总算挣脱了出了魔掌,走到小姑娘身旁,见小姑娘穿着新衣煞是好看,只是看着秀希头上乱糟糟得头发很是无言。
麻利的解开了秀希脑袋上的后现代发型。
不知又从何处摸出来一个梳子,给希秀梳理头发,然后将原本头上的两个丸子变成了一个。
朴一生付完钱回来,发现小姑娘换了发型立马变成了个样子,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站在了眼前。
老板娘废了半天口舌,白书生就是没买东西,反倒是这半大小子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赶忙过来夸起了小姑娘:“这是哪家的闺女啊,还这么好看,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大小子呢。”
事实证明只要是女的,别管她今年八岁,还算八十岁,只要你夸了她好看,她就开心。
小秀希被这几句已经夸得找不到北了,两只小手,不停得摸着身上穿的新衣裳,时不时抬头看着朴一生。
像是在等待着他得肯定。
“小姑娘心思细腻又敏感,这时候一定要夸奖,”朴一生心道如此,便走到了秀希身旁蹲下身子,张嘴准备说话。
“不过是一只泥巴里蹦出得癞蛤蟆罢了,野麻雀飞进了比奇城,也还是麻雀,难道能变成凤凰不成?可笑。”
朴一生张嘴还没说话,自己脑后传来不知是谁得声音。
小姑娘听到如此,脸色立马就苦了起来。
低着头眼泪哗哗得往下掉。
朴一生见到如此,瞪着眼睛转头望向身后道:“这特么是那个王八蛋?昨天一筐大粪没吃饱,现在反刍出来咀嚼了?”
回头一看,有一书生模样装扮得人,身穿不俗,深秋时节手上还拿着折扇站在店门前,看着朴一生和希秀出言讽刺。
“哼,粗鄙之人”书生折扇一开,在自己身前扇了两下。
“这位公子,我们在此地并无不妥,你为何要对一孩童恶语相向?你这番行事,怕不应是我们读书人所为。”白书生见到此人也一脸不悦道。
那书生模样得人对白书生得说法并不在意。看向朴一生装作没发现小姑娘和朴一生认识道:“哎呀,我当是谁家小癞蛤蟆,原来是你这外乡人的妹妹,那就怪不得如此了。”
朴一生一脸问号,又一脸怒气,拉起袖子左手指着他道:“孙贼,你特么谁啊?有种再说一遍,老子不打的你妈都不认识你,我就是你亲爹。”
本来今日出来散心,自己心中一大堆破事没弄清楚,着不知道哪儿又钻出来一个人,出言不逊,说谁不好,非要说小希秀,又把小姑娘给弄哭了。
朴一生左手都指到这人的鼻孔了,只要他再多说一句废话,准备立马就上去抽他。
那书生模样的人听见朴一生没认出自己,反倒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我你都忘了?”
听见这人如此说话,朴一生气乐了:“你谁啊?”
“就是因为你那番歪理邪说,让我家生意一落千丈,我在比奇寻你半月有余,寻不到你人,今日总算见到,你竟然忘了我是何人?”那书生装扮的人手上扇子扇的飞快道。
“半月前,半月前我在沃玛森林当人猿泰山呢。”朴一生还算没想起这位是谁,便看向了一旁的白书生,目光询问他是否认识此人。
白书生原本也只是摇头,听这人一说反倒想了起来:“你,你是两月前我们入城时,那家饭店里生气的公子。”
“如今倒是想了起来,走,与我一同去见官,”说罢伸手就要来拉朴一生。
抬手将这人伸过来的手推开,朴一生道,:“见官,见什么官。”
“我家的鱼生生意,不是你们所言,何致与能如此锐减,”这位鱼生家的书生公子,说到自己家生意惨淡时痛心疾首道:“比奇城都在传,说是鱼生身上有看不见的虫,吃了在肚中产卵,吸食人血,然后从人后门而出。”
“说的,也没毛病啊。”朴一生点头道
“你还敢如此说?走,与我去见官府,你不还我家清白,我着官司要和你打到比奇国王处!”书生拉着他就往外走。
见到如此朴一生也不好用蛮力,只是与这人拉扯,身后希秀留着眼泪,一手拽着朴一生的衣角,一手去打和他拉扯的人。
不一会儿,这小小的成衣店门口,便挤满了人。
“今日定要去衙门说个清楚!”这人见围观的人多了,更要拉着朴一生去见官。
这成衣店的老板娘,见到有人在店内拉扯,早就让老板从后门跑去报官了。
不一会儿几个衙役过来,店内之人打包通通带走,就连衣服店的老板娘都被一并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