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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毒是她解的!”
郭雨灵惊讶地双眼瞪大,一脸不可置信,显然不相信沈知意竟然是云洲城人人传颂的神医!
“对啊!没想到,竟然还能碰见她!”郭庆兴奋地看着沈知意,满脸崇拜。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郭雨灵不愿相信郭庆口中所说,嘴中不断地否定。
不可能!那日她明明看见沈知意在马厩里看马!她明明是个马夫!是来耍了手段进入将军府的马夫,来诱惑顾云蘅的!怎么可能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人人敬仰的神医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郭雨灵不愿意相信,沈知意竟然如此厉害,身份竟然还要压自己一头。
郭雨灵止不住地摇头,满脸的不相信,嘴中呐呐道,“怎么可能呢!她怎么可能是神医!她不就是个马夫吗!”
郭庆听到郭雨灵的声音,不悦地说道,“灵儿!你怎一直在否定小神医,还什么马夫什么的?什么东西?”
郭雨灵转头看到父亲满脸的不悦,敛下心神,僵硬地开口笑笑,
“父亲,女儿没有,女儿只是惊讶,她看着也不大,瞧着差不多和灵儿差不了几岁,怎么这般厉害!竟然可以解蛮夷族的巫蛊之毒。”
“是啊,确实厉害,就是不知道师承何处。”郭庆赞叹道。
郭庆原本想着沈知意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高超,定然是是师承名医,想问问她师承何处,可她不愿意说。
郭雨灵微微垂眸,思索着郭庆刚刚的一番话。
不知道师承何处?
那便是来路不明了!
怎么会这么巧,碰巧她在云洲城,碰巧云洲城的百姓便中毒,碰巧她会医术,碰巧她会解蛮夷族的巫蛊之毒,世间竟有这般巧合之事!
可如果,这毒本来就是她下的呢?
郭雨灵脑海中闪过这一阴暗的想法,猛地醒悟过来。
对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定是早有预谋的!
“父亲,你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吗?”郭雨灵看着沈知意,幽幽地开口说道。
“巧?巧什么?”郭庆疑惑地侧头看向郭雨灵,问。
“父亲,你说她不愿说她师承何处·······”郭雨灵脸色凝重,欲言又止。
郭庆看着郭雨灵严肃的模样,眉头簇起,思索着郭雨灵言下之意。
“你是说,她的医术过于蹊跷?”
“父亲,你看,她既不愿说自己师承何处,而且她这么年轻,医术便如此高超,连军医这种随军打仗,见识过无数奇丹妙药的人也无从下手的巫蛊之毒,她一介年轻轻轻的女流之辈竟然能如此轻易地解了,你不觉的很可疑吗?”
“而且,她为何不早出现,也不晚出现,偏偏要等到云洲城中毒四起,才出现。”
郭雨灵将自己心中的疑惑讲出。
“灵儿,你的意思是······”
郭庆双嘴紧紧地抿起,言下之意溢于言表。
可那日,他亲眼所见沈知意救人之举,医术确实厉害,怎会?
郭庆不愿意相信,可是,也不能否认郭雨灵的质疑。
确实太巧,郭雨灵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
郭雨灵重重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郭庆。
“父亲,若是真是女儿心中所想,那他。”
郭雨灵眼神看向躺在一旁的拓跋烈,郭庆顺着郭雨灵的眼神看去。
那这一切,便是个陷阱!
“不可胡说!”郭庆轻声训斥了声,不再言语。
郭雨灵看着郭庆不再是先前的赞赏,低下头沉默不语,不管信与不信,只要怀疑的种子种下,那······
郭雨灵嘴角露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你且得意着吧,等着吧,这次雪山之行,便是给你送行的!”
郭雨灵恶狠狠地看了一眼沈知意,闭上眼睛,在心中暗暗地盘算着心中的计划。
沈知意突然打了喷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谁在骂我?”
沈知意自言自语地说道。
“没人骂你,穿好。”
顾云蘅伸手将沈知意半褪的外袍披好拉紧。
“热!”沈知意不满地说道,伸手想要解开。
靠在火堆旁,热火朝天,热的很。
“热也穿好,风寒了可不好。”顾云蘅语气不容置疑。
沈知意撇撇小嘴,眼神偷偷瞥了一眼顾云蘅,对上顾云蘅铁面无私的模样,只得悻悻地靠在山壁上。
“哎,想不到离了南山,在雪山里竟然还有人管我。”沈知意一脸生无可恋地靠着山壁,企图获得些许冷意。
顾云蘅看着沈知意心如死灰的模样,轻笑出声。
默默地将木柴拿出来几根,火势减弱了些,冷意阵阵。
沈知意脸上这才碰发出神采,开心地向顾云蘅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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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的阳光缓缓打进山洞,呼啸了一夜的暴风雪终于停歇了。
洞外一片茫茫的白,所有的痕迹被尽数抹去,世间幻化成白色的世界,远处山峰上的皑皑白雪反衬着光辉,映得人睁不靠眼。
沈知意缓缓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令沈知意一事件无法适应,伸出手挡在自己面前。
习惯后,才拿开手,刚想起身活动一下自己僵硬的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披了件不属于自己的披风。
“嗯?”沈知意懵懂的疑惑出声。
披风上有股熟悉的清冽的松木香。
是顾云蘅的。
沈知意正纳闷,顾云蘅的披风怎么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抬头看到顾云蘅手上正提着两只兔子走了进来。
身后的薛一几人手上,一人提了一只。
“你们这是把人家窝端了?祖孙三代。”沈知意还未睡醒,语气懵懂。
沈知意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蠢话,忙捂嘴。
顾云蘅轻笑一声,“醒了,那得等一会才能吃饭了。”
沈知意乖巧地点点头,指着自己身上的披风,问道,“你的披风?”
“看你睡的熟,给你披上了,我去打兔子,穿着是累赘。”顾云蘅解释道。
“哦。”
沈知意点点头,将披风递给顾云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卡吧,卡吧。”骨头交错的声音响起。
沈知意活动了活动自己睡的僵硬的身体,舒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