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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满脸严肃地道。
白沅夕心中疑惑,问道“什么事啊?”
沈知意从袖中拿出小药瓶,放到白沅夕手中。
“这是安胎的药,嫂嫂先吃了,答应我,听了我说之后情绪不要激动,小心身子。”
“啊?”
白沅夕满脸疑问,心中隐约不安,抬头看了一眼沈言澈。
沈言澈点点头。
白沅夕打开了小药瓶,将瓶内的药送水服下。
沈知意见白沅夕服下了药,这才放下心来,将这几日的事情缓缓道来。
白沅夕听着脸色愈发难看,沈言澈轻抚着白沅夕的后背,为白沅夕缓气。
“她怎么敢的!”
白沅夕双手扶着孕肚,怒不可遏。
“嫂嫂,为了腹中的孩子考虑,千万别大动肝火!”
沈知意安抚白沅夕。
“这叫我如何能不生气!”
“她竟敢如此作践我,将我白家置于何地!”
“我从未主动招惹过她。”
白沅夕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平日温良待人,未曾与他人结怨,现如今竟要被人算计致死。
“难道就因为喜欢同一个人吗?我就要承受众人欺凌,夺去清白,被外人唾弃吗!”
白沅夕气的眼眶发红,泪水聚起,苍然欲泣。
沈言澈听着白沅夕的哭诉,心疼地白沅夕抱在怀中,不断安抚。
白沅夕将脸埋在沈言澈怀中,轻声哭泣,身体抽搐颤抖,泪水打湿了沈言澈的衣衫。
沈知意欲言又止,沈言澈摇摇头,示意沈知意不要再说了。
沈知意轻轻叹了口气,见白沅夕一时间无法接受,只得改日再商量后续地计划了。
沈知意向沈言澈眼神示意,自己先走了。
沈言澈面色沉重,点点头。
沈知意轻手轻脚地离开,站在屋外,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翌日。
驻守边疆多年的温家公子击退蛮夷族,班师回京。
街道上,站满了恭贺的人群。
人人脸上皆是喜悦,口中皆称赞着温家的赫赫战功。
沈知意一身白衣,清秀可人,带着面纱,掩盖了绝色的容颜。
将手中沈府的令牌给守城门的将士看,顺利登上了城楼。
沈知意站在高耸的城楼上,向着道路的尽头眺望,在面纱的笼罩下,看不清神情。
片刻,道路的尽头便出现了黑泱泱的人群。
为首的顾云蘅身骑骏马,身着玄色鎏金衣衫,青丝被银冠暑气,面无表情,神色清冷,眼神睥睨。
身旁是一袭红衣的白云卿,在一群黑衣中异常显眼,引人注目。
身后是万千随行厮杀的将士,乌泱泱的一片,望不到尽头。
白云卿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瞥眼看了一眼顾云蘅。
自从小毒医走后,顾云蘅愈发沉闷,现如今话都很少讲了,都快要成哑巴了!
白云卿无奈地摇摇头,笑得纨绔,调侃道。
“这么多年没回京城,顾将军什么感受啊?”
顾云蘅不语,面色冷峻,连眼神都未曾赏给白云卿半分。
白云卿见顾云蘅不搭理自己,顿感索然无味,侧头与薛一几人讲话。
顾云蘅眼神微垂,手握缰绳的手渐渐攥紧,眉头微不可查地皱起。
“困扰自己多年梦魇中的地方,今日终于回来了!”
“爹,娘,等着我,很快,那些罪人便要下去给你们赔罪了!”
浩浩荡荡地一群人行至城门前,沈知意这才看清了为首温家公子的真容。
是顾云蘅!
沈知意心中喜悦,眉眼舒展,眼含笑意,面纱下露出欣喜的笑,但心中疑惑不解。
这顾云蘅为何是温家的公子,为何不随温姓而姓顾?莫非是随母姓?
城楼下的顾云蘅似有察觉,抬头眼神直直地看向城楼。
沈知意与顾云蘅眼神对视,正当沈知意想要向顾云蘅打招呼时,顾云蘅却别开了视线。
沈知意略显失望,但转念一想,自己带着面纱,又相隔如此之远,认不出来也是常事。
不急,人都在京城了,有的是时间。
这些日子,无聊时,沈知意便会想起顾云蘅来,总在想,他现如今会在做什么?心情会如何?会不会遇到了别的令他心动的女子?一想到这里,沈知意心中总觉得怅然若失,今日再次遇见,便觉激动之情难掩。
大概,这便是心动吧。
多日以来,沈知意终于确定了自己对顾云蘅的内心。
顾云蘅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沈知意娇俏的身影,自嘲般笑笑。
“怎么会是沈知意呢!她现在应该在南山陪她师傅吧!”
大抵是被沈知意迷了心智,怎么见谁都像是看见她了呢!
见军队将要入城,沈知意转身离开。
白云卿见顾云蘅抬头看向城楼,神情异常,好奇地向城楼上看去。
却只瞧见一抹长发及腰的背影,身形绰约,白云卿瞧着,感觉异常熟悉。
“怎么?对城楼上的那位姑娘动心了?”
“身形不错,就是不知道张什么样子?”
“哎,你看上了那位白衣女子,那小毒医怎么办?”
白云卿小声打趣,策马靠近顾云蘅。
顾云蘅冷漠地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白云卿。
“无聊!”
双腿微微用劲夹紧马腹,走快了些,不与白云卿并行。
“哎,才说了一两句,你就听不下去了?怎么如此不经逗!”
白云卿被甩在身后,无奈地说道,策马赶上。
“哇!好帅啊!”
“是啊!是啊!这也太帅了吧!”
“这么帅,身上还有赫赫战功,不知道要被哪家贵家小姐订了去。”
“我们就只能看看了。”
两旁人群中站了不少女子,皆因好奇迷倒了云洲城万千女子的顾云蘅究竟是何等容貌。
今日一见,无一不惊叹。
白云卿坐在马上,开心地听着两旁的人的称赞,洋洋得意。
······
二人回京,先行进宫面圣。
只是,见的人却不是当今的圣上,而是代理朝政的太子,傅青临。
当今皇上昏庸无道,沉迷酒色,放任朝政不管,看着身下的皇子为了监国一职争得头破血流,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朝堂中平静的表象下是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