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煦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还不忘了吐槽孟祁安,“当初我整整堵了你一个月呢,孟爷为了报答我,把那台心爱的机车都送给了我,你看他对你够用心吧。”
顾南嘉当然记得那辆车,孟祁安喜欢得不得了,常常开着它出去兜风,顾南嘉也坐过几次,孟祁安还戏称那辆车就是他的宝贝。
她牵着孟祁安的手用了点劲,孟祁安推了推有些话痨的李文煦,“你说够没有。”
李文煦一把推开他的手,“还不够,南嘉,你不知道孟祁安都为你做过什么,你还记得上回,就在那个宴会上欺负你的那个百迪公司的业务部经理,第二天晚上,孟祁安就在股市上做局,让他们公司市值蒸发20个亿,只为了给你出气。”
顾南嘉当然记得这回事,当时李嘉树跟德叔汇报这件事的时候,她就在旁边。德叔还让人调查过这件事,但没有查到结果,她没想到这事是孟祁安做的。
她静静地听着,鼻子开始泛酸,孟祁安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有些漫不经心地道,“我没事,这事早就已经过去了。”
“还有,你送他一盆花,他跟宝贝似的放在办公桌上供着,我碰一下都不行。”
李文煦记忆的阀门打开,一件件往事浮现在脑海里,他已有明显的醉意,“还有啊,你不告而别那天。孟爷拉着我们几个人去了酒吧,让我们陪他喝酒,你都不知道,那一瓶瓶酒被他猛灌进去,跟疯了一样,受不了就跑进洗手间吐,吐完出来又继续喝,你都不知道当时的场景有多吓人。”
顾南嘉意识有些模糊,握着孟祁安的手开始有些颤抖。
“说到这个,我突然想起一件事,那晚我在送孟爷回家的时候,隐约记得,我拿着孟爷的手机接了个电话,电话那头有个女的在说什么,好疼,救救她之类的,还挺吓人。”李文煦说完又灌了杯酒。
听到这个,顾南嘉有一瞬间的清醒,她声音颤抖地问李文煦,“那个电话是你接的?”
孟祁安突然想起了顾南嘉说过,那晚她给他打过电话,然后也开口问李文煦,“你接了电话说什么了?”
李文煦不以为然的说着,“还能说什么,但是我正拖着已经没有意识的你上楼呢,我还哪有心思管她,我还想有人救救我呢。”
“那第二天你怎么没跟我我说过这事?”孟祁安有些懊恼地问他。
“都喝断片了,我哪还记得啊。”
顾南嘉的视线有些模糊,泪水在眼眶打转。原来,那句话不是孟祁安说的,原来,孟祁安没有放弃她。
她靠在孟祁安的肩膀上,一滴眼泪在她眼角滑落,那杯酒发挥了它的作用,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孟祁安看着明显醉了的顾南嘉,跟李文煦说了声,便带着人走了。
他在会所楼下叫了一个代驾回温庭雅苑,顾南嘉就像睡着了一样一直靠在他怀里,手还紧紧地拉着他的袖子,生怕他会离去。
他把顾南嘉抱上了楼,打开了顾南嘉家门,猫咪像往常主人回来后跑到他脚边撒娇求抱抱,可是抬头看见两人,便识趣地躲到角落。
孟祁安把人抱到床上,脱掉她的鞋子让她平躺在床上,然后走进卫生间,拿出一条热毛巾,慢慢地帮她把脸和手都擦干净。
顾南嘉感受到了他的存在,拉过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然后小声嘟哝道,“孟祁安,那个电话是我打的。”
孟祁安帮她拨开脸颊上的发丝,有些了然,“嗯,我猜到了,当时为什么说救救你。”
她咬了咬唇,有些慌忙地说着,“我当时受了点伤,后来没事了,要是你接了我的电话那该多好啊,我肯定不会消失了那么多年。”
他拧着眉有些唏嘘,温声哄道,“是我的错,都怪我,先起来换衣服再睡好不好。”
“我好晕,你帮我换好不好。”说完她还攀着他的脖子坐了起来,还抖开身上的外套,然后伸手还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
孟祁安有些无可奈何地看着她的动作,她的心到底有多大,才能把他当成一个正人君子。
他拿出她的睡衣,把房间里的灯关掉,然后开了床头柜上那盏小小的夜灯。
他在昏暗的灯光下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看着她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他忍不住咬了咬口水,他深呼一口气移开视线,然后手忙脚乱地帮她穿好睡衣。
即使他有多不想趁人之危,但不可否认的,看着心爱之人赤裸的样子,他还是起了身理反应。
顾南嘉微眯着眼睛看他,他抬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你啊,真能折腾我,真想当个禽兽算了。”
顾南嘉抓着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孟祁安,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孟祁安低头亲了亲她柔软的唇,“嗯,我知道了,我也很喜欢很喜欢你。”
“怎么办,你的宝贝送给了李文煦,我要怎么帮你要回来。”她眨巴着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撇着嘴道。
“胡说。”孟祁安蹲在床边,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我的宝贝在这呢。”
“那把我送给你,你要不要啊。”她梦呓一般低喃道。
孟祁安眼皮一跳,用炙热的目光盯着她说:“顾南嘉,你别再撩我了,别真把我当正人君子了。”
他看到顾南嘉手上带着的手表,想要伸手去把它脱下来,谁知刚碰到表带,顾南嘉便激动地用手捂住它,“不要,不要碰我的手表。”动作像极了一个护食的孩子。
孟祁安眼角微微弯了弯,慵懒的嗓子似笑似诱哄,“为什么不能碰你的手表,刚刚你还说要把你送给我呢,现在我只是要把你的手表脱下来你就不愿意了。”
顾南嘉表情有些纠结,她把表带往上移了一点,露出纹身的一角,“你看,这里有你送我的花。”
孟祁安低头一看,果然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手腕上露出一朵绽放着的花,他想起曾经在母亲的花园里随手摘了一朵月季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在手腕上纹了一朵月季。
他眼底满是心疼,想要解开手表一看究竟,可顾南嘉又把手藏进被子里,然后迷迷糊糊地说:“不给你看了,这是我的秘密。”
她说得那般认真,孟祁安也不想勉强她,帮她盖好被子就回自己家了,怕再待下去真的会忍不住要做些什么,他真是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