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又不能吃。
许笙干咳一声，“那个，我有些亲戚，都非常喜欢何老师。”
她双手合十，“亲爱的宋助理，带我去要签名吧。”
“你不是说过有羊毛的时候必须狠狠地薅吗？”
宋助理觉得对方在偷换概念，“我说的是付总。”
许笙：“谁的羊毛不是薅？”
“况且何思为老师的羊毛你不是更方便薅？”
宋助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许笙赶忙拿了一叠纸，跟在宋绵身后屁颠屁颠过去了。
“何思为，我闺蜜还想找你要几张签名。”
何思为酒量不行，这会儿已经晕乎乎的，要是其他人来找他签名，何思为肯定理都不理了。
偏偏是宋绵。
他仰起头，“宋绵，头痛。”
宋助理粗暴地点着他的额头，“你那破酒量还敢跟人敬酒，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
许笙看何思为的脸上都戳起印子了，一把拉住宋绵。
“你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何思为委屈巴巴地看着宋绵，“你看，你闺蜜都看出来你虐待我！”
妈呀，这副样子看得许笙恨不得马上把何思为抱在怀里哄。
这小样怎么长得这么招人疼。
白白嫩嫩的。
有两个进兴盛不久的艺人过来敬酒，恭恭敬敬的，“何前辈，你好，我们是ME组合的。”
何思为看了一会儿，直把人看得不自在了才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端起酒杯。
宋绵脑仁疼，“何思为喝不了，我是他生活助理，我帮他喝。”
说完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两个艺人互相看了一眼，见何思为没反对，便喝了酒赶紧走了。
宋绵放下酒杯，正想教育何思为一番，对方直接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绵绵，你凶巴巴的样子真好看。”
许笙看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原来磕cp的感觉这么上头啊。
只是好景不长，宋绵拍的一下把何思为的脑袋移开。
“你是艺人，这么不注意影响，被人拍到了怎么办？”
何思为继续瘫坐在椅子上，“拍到了就官宣呗。”
宋绵哼了声，“你倒是想得美。”
她眼神示意许笙，许笙立马意会，掏出纸笔放到何思为面前，“何老师，麻烦了。”
何思为签了一张，许笙马上收起。
“何老师，我大舅喜欢你。”
…
“我小姑也喜欢你。”
…
“还有三叔。”
…
“我还有个小侄子。”
…
在签了八九上十张后，何思为罢工了。
可怜兮兮地看向宋绵，“你闺蜜真有这么多亲戚喜欢我？”
宋绵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当然，不然呢？”
许笙捏着手上厚厚一叠，实在不忍心压榨何思为了。
“何老师，我代表我所有的亲戚感谢您。”
回到自己座位，她给女粉丝发消息，“我这里有多的签名照，要不要？”
“要！有多少我收多少！”
她加了很多何思为的粉丝群，里面不乏有钱的小富婆。
“钱不是问题。”
许笙便把签名照摊开铺在桌上，“加上你那张一共十二张。”
隔了不到两分钟，女粉丝就回了消息。
是一张群聊天记录截图。
何思为的签名照几乎在半分钟就被抢光了。
“美女妹妹，我给她们说的是每张一万五，你看这个价格可以吧。”
许笙高兴得不行，“行！”
两人约定回到b市后当面交易。
女粉丝还说了句，“美女妹妹，你如果能要到其他明星的签名照，我也有渠道帮你卖。”
许笙眼睛放光，天呐。
真是个优秀的渠道商。
不过她没把话说死，毕竟不一定能要到，“有货再联系你。”
许笙准备闪人，宋绵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作为职场人，高低得懂点谄媚。”
“你的上司，上上司都在场，不去表达下心意？”
许笙想起他爸每次去别人家吃席，在饭桌上吹牛逼的样子，心情瞬间不美好了。
“我就不去了。”
“去。”宋绵语气坚定，又安抚道，“安啦。”
“这种事你以前没做过，但以后避免不了。”
许笙只能拿了酒杯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宋绵带她敬的第一个人是许笙的分管领导刘副总。
刘副总见两人一起过来，笑得和善，“刚在车上就见你们两小姑娘手拉手，之前竟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
宋绵落落大方，“刘副总这下知道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我们许部长。”
“许笙虽然话不多，做工作绝对是一把好手，当然刘副总您要多多指导，不吝赐教。”
刘副总看着手中的酒杯，“许部长年轻有为，又有付总指点，我一个老古董能教什么。”
这就是在打探许笙和付司禹的关系了。
宋绵哪能不知道，“县官不如县官，付总事情繁杂，偶尔指点没问题，但工作上的问题还是得请教您啊。”
哼，就不说两人关系。
自个儿慢慢猜去。
刘副总咂摸了下，“宋助理严重了。”
他看向许笙，“许部长，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许笙身子站得笔直，“都是我应该做的。”
然后摘下口罩猛地喝了一口。
宋绵给她倒的是白酒，一口下肚，辛辣的味道冲上鼻头和喉咙，许笙整张脸都红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刘副总这是第一次见许笙的样子，喝酒过程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对方。
心里感叹，这等尤物，不怪付总喜欢！
下一个便是付司禹。
许笙过去的时候付司禹面前的酒瓶空了一大半，估计喝了不少，领口扣子解开了一颗。
看上去挺正常。
但宋绵一看就知道付司禹有点喝多了。
她低声说道，“付总，后厨准备了解酒药，您要不要喝点？”
付司禹声音浸了酒意，比平常说话更沉，“不必。”
到他这个身份地位，现场没人敢劝他酒了，付司禹喝酒只是因为愿意喝而已。
他看了眼许笙，自从那晚书薇撞见两人在一起弹钢琴后，许笙似乎有意在躲着他。
付司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她了。
宋绵示意许笙开口说话。
许笙只好学着宋绵的样子，举起酒杯，“付总，感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