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了？”
许笙下意识看了眼手机，“一点五十。”
以为付司禹在问行程，“付总，您下午暂时没别的安排。”
付司禹目光划过字迹工整的会议记录本，“一直在弄？”
“嗯，马上就能弄好了。”
付司禹唔了一声，“吃饭没？”
“没有…”
话还没说完，许笙恍然大悟，“对不起，我忘记给您订餐了。”
“您是不是还没吃？”
许笙慌忙去翻抽屉里宋绵留下的订餐卡片。
都是付司禹比较喜欢吃的店铺。
付司禹淡淡说道，“我来订。”
“能吃辣？”
许笙点头，暗恼自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付司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不知道他叫的哪家，是两个穿着统一服装的人员过来送的。
许笙让她们放到茶水间。
服务员从保温箱里拿出两份饭，精致的瓷盘，筷子，汤勺一应参照饭店摆放。
摆好后，服务员笑着，“饭菜和汤都在这里了，您看看还需要什么？”
许笙本来也不知道付司禹点了哪些，“好的，没问题。”
服务员掏出本子，“请您在上面签个字。”
饭店和兴盛有长期合作，办公室一般一季度结一次账。
许笙写下名字，服务员们笑眯眯的，“祝您用餐愉快。”
许笙敲开付司禹办公室的门，“付总，饭来了，您现在去吃吗？”
“嗯。”
到了茶水间，付司禹挽起袖子坐下，拿起筷子自然的吃起来。
许笙站在一旁。
付司禹头也不抬，“不叫你坐下，你就不知道吃饭吗？”
许笙默然，缓缓在他对面坐下。
吃饭过程中，两人没有一句交谈。
付司禹吃饭时速度很快，但动作极为优雅。
吃完后他用纸擦擦嘴。
许笙跟着放下筷子。
付司禹温声道，“工作是工作，饭要好好吃。”
“今天刚开始就受不了了？”
许笙埋头吃了一口，“没有。”
“只是有点挫败。”
“很正常。”付司禹眉眼温和，“但是总裁助理这个岗位不比后勤部，没有时间让你慢慢适应。”
“不能只做一件事情。”
像许笙一整个上午只整理会议记录这种无关紧要的工作，是万万不可能的。
至于忘记订餐，对于助理来说更是不该出现的情况。
许笙又吃了一口，“嗯。”
她一直等着付司禹说下一句，却迟迟没等来。
再抬头时，付司禹仰躺在座位上，睡着了。
灯光散落在他脸上，泛着淡淡的柔光。
他的皮肤白皙，轮廓分明。
高挺的鼻梁像远山起伏。
许笙愣了下，反应过来轻轻起身，拿薄毯盖上，关上了灯。
自己端着餐盘出去站着吃完，然后继续整理会议记录。
付司禹捏着眉心出来时，许笙把记录本递给他。
“付总，会议记录我整理好了，请您过目。”
“不用了。”
“相信你。”
许笙看着付司禹离去的背影，心里升起一股安定的感觉。
下午工作不紧急，许笙哪怕有不懂的，在请教宋绵后，有惊无险的完成了。
只是指针指向九点半时，付司禹还在加班。
许笙暂时没事，便问宋绵，“付总每天都这么加班吗？”
“也不是，看情况，小笙笙，第一天上任就加班啊。”
“工作很辛苦啊。”
许笙只怕不能胜任，倒不怕辛苦。
“那我再等等。”
宋绵劝她，“付总工作之魂燃烧时，加到凌晨两三点都正常。”
“你手上没工作的话，去请示下付总，早点回家吧。”
“你知道，付总也不是万恶的资本家。”
许笙想了想，便敲门进去。
付司禹看了她一眼，“还没回家？”
“嗯，看您这边还有没有工作安排。”
“没有了。”
许笙点点头，转身离开时被叫住。
付司禹递过来一张卡，“空了去楼下店铺帮我挑一个礼物。”
许笙接过卡，“好，礼物有什么要求？”
“多少预算？”
付司禹头都没抬，“不重要。”
“你看着买。”
许笙默默退出去，收拾东西下楼。
商场里的店铺还没关门，
许笙想着去转转。
只是付司禹既没说送谁，是男是女？也没说大概买哪类型的。
许笙只能比着男女通用的原则去选。
比如钢笔，保温杯之类。
毕竟付司禹身份摆在那，许笙选礼物不敢太保守。
挑了一只七千多的钢笔。
但心里没底，她给付司禹发了张照片，“这个可以吗？”
在许笙已经付完款时，那边回复，“可以。”
许笙才松了一口气。
提着钢笔赶上最后一班轻轨。
到家时，微信声响了两下。
许笙一看，发现是何思为的粉丝。
“美女妹妹，你们团建应该回来了吧。”
“签名照还在吧。”
“为什么迟迟不联系我啊。”
“你不会把签名照卖给其他人了吧。”
“你要嫌钱少可以再加点嘛。”
短信时间在半小时前，估计是看她一直不回复有点着急。
许笙马上回复，“在。”
“搞忘了。”
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提签名照。
拍照片发过去。
对方秒回，“哇，什么时候可以交易？”
许笙最近时间不确定，不敢把话说满：“你们住哪？”
“我在升华大道。”
许笙在百度上搜索了下，这个地点距离大学城比较近。
车程十分钟左右。
“我在大学城附近，你看什么时间方便？”
粉丝一刻不想等，“现在行不？我打车过去。”
“行。”
许笙算着时间提着签名照去了约定的咖啡馆。
她先到了，坐在门口位置等。
不一会儿，一个女生推门进来。
两人眼神对上的一瞬间，便知道是对方。
许笙站起来准备打招呼，女生后面跟了四五六七八个女生。
许笙傻眼了，这是？
女生解释道，“美女妹妹，我们都是何思为的粉丝，也是买签名照的人。”
“签名照在哪？”
许笙把签名照递过去，“你们看看。”
女生们对视一眼，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打开。
“倩倩，你看看是不是真的？”
名叫倩倩的女生把签名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甚至掏出之前的一张签名仔细比对。
惊喜地说道，“应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