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拍板确定时间。

临了补了一句，“最多一个月，你如果不能出师，就另找他人，免得败坏我的名声。”

一个月…

许笙不清楚正常人学车要多久，只是听起来似乎时间有点紧张。

“好。”

陈哲懒得废话了，毕竟以他和付司禹的交情，拒绝是不可能的。

顶多过过嘴瘾，逗逗许笙罢了。

“学车提前约时间，我很忙的。”

然后挂断电话。

当天工作不忙，许笙在六点左右给陈哲发消息，预约学车。

正在和女朋友吃饭的陈哲，看着短信嗤笑，“我还真像个教练了。”

女朋友不解，“谁啊？”

“付司禹介绍过来学车的。”

“哦？”成悦挑了挑眉，“不会是书薇吧？”

之前书薇作为付司禹的未婚妻，跟他们一起吃过饭。

陈哲夹起一块寿司放她盘子里，“不是，你知道的，书薇会开车。”

但她不喜欢付司禹玩赛车，觉得太危险。

付司禹退出圈子部分原因是因为书薇。

这也导致陈哲和圈内好友对书薇的印象不好。

成悦好奇，“那这个人是男是女？”

陈哲之前没往这里想，经女朋友一提醒，拍了拍脑袋。

“对哦。”

“我怎么没想到，就付司禹一副断情绝爱的样子，怎么突然关心起女生学车问题来了。”

陈哲捧住成悦的脸颊亲了一口，“要不还是我宝贝儿聪明。”

“今晚一起去瞧瞧？”

成悦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擦嘴角，“八卦。”

“司禹自己都没跟我们介绍，说不定只是我们胡乱猜测，你不要跟个精神病一样把别人吓着了。”

“我晚上有事，不来了。”

然后拎着包包走了。

陈哲追上去，“唉，宝贝儿，我送你。”

…

许笙七点过后就没什么活了，她心里念着要去练车的事，便想着早点去。

于是去请示付司禹。

付司禹合上钢笔帽，“我也很久没见陈哲了，一起去吧。”

“你去外面等我。”

许笙等了十来分钟，付司禹推门出来，宽松的白色t恤和灰色短裤。

头发不像平时上班，打理得根根分明。

而是随意的搭在额头，还带着微微湿意。

应该是刚洗完澡。

经过许笙身边时，有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许笙自觉跟在身后，付司禹却停下脚步。

“工作之外，我们是平等的。”

许笙反应两秒，才明白付司禹是让她不用时刻注意礼节问题。

于是，在付司禹的注视下，她快步走到他身边。

并肩而行。

许笙心中那股奇怪的悸动又来了。

她总是会为付司禹这种看似寻常却又温暖的举动而感动。

训练地点在郊区，距离兴盛比较远，以付司禹的水平开了整整一个小时。

两人下车时，陈哲正坐在自己车里玩手机，付司禹在车窗上敲了敲。

陈哲抬头看了一眼，张大嘴巴，“付司禹，你怎么来了？”

付司禹没回答，反而问道，“你就是这么消极怠工的？”

陈哲打开车门，迅速钻出来，“这不是还没开始吗？”

然后看了旁边的许笙一眼，“这就是我那个便宜学徒？”

许笙表面上微笑。

内心腹诽。

虽然没给钱，但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直白？

陈哲一拳打在付司禹肩上，“你终于肯出现了。”

“再不来我都要去兴盛抓你了。”

付司禹笑着，是很放松的笑。

和应酬时的笑容不一样。

许笙猜测他们一定是很好的朋友。

付司禹吃痛，“你小子下手是一点不留情。”

“俱乐部最近怎样？”

“还不是那样。”陈哲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所有人中属你天赋最好，你走后后继乏力。”

“方昊杰一天狂得不行，天天叫嚣要跟你比一场。”

许笙听到方昊杰的名字垂下眼眸。

怪不得方昊杰开车跟飞似的，如果是赛车开惯了就能理解了。

付司禹岔开话题，“不说了，教她练车吧。”

陈哲瘪嘴，“有你在，还需要我当教练吗？”

这不关公面前耍大刀。

付司禹摆手，“你有教练证，你来。”

“你还讲究这个？”

陈哲调侃两句，“许助理，上车吧。”

许笙迟疑了下，觉得一上来就开是不是太快了，但想着两位大师在场，也没啥好怕的。

心一横拉开驾驶座坐了上去。

陈哲诧异的看着她，“许助理，你胆子不小啊。”

他是让她坐副驾驶，这人倒好，一点儿不客气。

说完陈哲自己笑起来，“你这股莽劲儿挺适合开赛车。”

许笙脸一红，尴尬下车。

乖乖上了副驾驶。

付司禹坐在后座。

陈哲启动车子，嘴角浮现一抹坏笑，“许助理，今天练车主要任务，练习车感。”

许笙不解，“车感？”

怎么练习？

“简单来说就是看我开。”

话音刚落，陈哲一脚油门彪了出去。

许笙没来的及系安全带，被惯性一把摔到座位上。

反观付司禹，系着安全带稳稳当当坐在位置上，面不改色。

陈哲觉得没意思，“小付，车感一如既往的好哦。”

付司禹没说话。

他来的时候只看一眼陈哲开的车，就知道他憋着什么心眼儿。

哪有让新手一上来开改装过的赛车的？

明显要给许笙一个下马威。

许笙暗暗扣紧脚趾头，面上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陈哲开了十来分钟，觉得许笙的反应很没意思，便把车停到路边。

“哟，看不出来，胆子是真大。”

“怎么，以前玩儿过？”

许笙笑着，“没玩过。”

“不过坐过付总开的车。”

“相比之下…”

她故意拖长尾音，陈哲果然忍不住好奇之心，“相比之下怎么了？”

许笙施施然说道，“还是付总开的好。”

（迷之微笑）

付司禹轻笑一声。

轻而易举听出许笙的口是心非。

明明就怕死了。

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那次开车地点在城里，车子装备也比不上陈哲这台。

自然速度也是比不上的。

许笙估计是看出来陈哲的坏心眼儿，才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付司禹便也没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