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哥竖竖大拇指,不过他们家也不缺这个说:“还是你心疼媳妇儿,行,你也拿来,我上午上班,中午请个假,个把小时就到你们家了。”
石建军把东西拿来说:“表哥,东西就在这儿了,我回家弄菜等你,中午别吃饭了,到我家我们喝两盅。”
大表哥接过东西匆匆忙忙的说:“行,中午我们喝两盅,我到时间上班,不跟你说了,建军,我走了啊。”
表哥上班走了,大姑父带着爷俩去庄头新盖好的房子看了看,庄头的房子已经盖好了,表弟也找过有经验的工人跟着验收过了,账也都给结清了,石建军看着宽敞又明亮的新房子,舍不得租出去给别人糟蹋。以后进的货会越来越多,干脆留下来给自己当仓库用 。
回到大姑家,又跟大姑大姑父说了好一会儿话,然后才告辞回家。
下车的时候,顺便买了两斤肉,家里还有螺蛳,泥鳅黄鳝再买块豆腐,差不多中午的菜就齐了。
回家看到闺女自己在家,问:“你妈呢,爸买肉了,叫你妈回来家做饭。”
佳慧在家正无聊呢,等她起来的时候,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佳慧嘟的嘴说:“我早上醒来,家里已经没人了,我连早饭也没吃呢,不知道妈妈去哪了。”
石建军忙过去哄姑娘:“哎呦,到现在还没吃早饭呢,你妈一定给你留早饭了,你没去锅屋看看还有饭吗?”
说着就去锅屋里面,给姑娘盛早饭,虽说是早饭,这都已经9点多钟了,马上10点了。
石建军端来一碗稀饭说:“先喝一碗稀饭,我去找你妈回来做中午饭,咱中午有肉吃留点肚子。”
佳慧刚起一会儿,也不饿,就是想叫她爸心疼,这会稀饭不冷不热,慢溜溜都喝了。
中午放学的时候,表大伯还没来,高晓红把菜每样夹点出来,让他们先吃。
他们家这边,喊比父亲年龄大的同辈,不叫伯父叫大大。
表大来的时候非常热闹,后面跟着都是一些,无事在村头聊天的人,叽叽喳喳喊:“建军,你老表来了,好像是给你们家送缝纫机的。”
他们出来一看,表大跟表大娘都来了,表大娘骑着新的自行车,表大骑个八成新自行车,带着缝纫机。
石建军忙着把,表哥和表嫂往屋里让,外面的人围着妈妈说了一会话,看他们家已经做好饭菜了,知道人家要吃饭。也就回去了。
佳慧蹲在外面看着自行车,皱着眉头,心里想他爸是真笨,买那么重的二八大杠,只能他自己骑,买个小巧的飞鸽也行呀,凤凰自行车是最重的。
屋里大人在聊天,好像是表大娘在打听卖衣服是不是特别赚钱,听那意思,她也想买衣服去卖,又怕婆婆和小叔子不高兴,以为她想挤兑生意呢。
石建军端起一杯酒,和表哥碰了一个说:“表嫂,那么大的县城,你只要能拉下脸来,不跟表弟在一条街卖衣服。
他在城东,你去城西,他在城南,你去城北,完全没有干涉,再说那么大一个县城,只有表弟在卖,再加一个你也不多。
这边我没给放货,你要不放心,你回家问一下表弟,一家人,你们又没有什么矛盾,直接开口问他就得跟你说。”
表大娘放松下来说:“我看二弟和弟妹,心劲蹦蹦的,我就想干服装,我怕说出来弟跟弟妹生气,就没敢问,既然你这样说,我回家问问他。”
送走表大他们已经下午了,这时在供销社上班的三大爷,骑个自行车累的一脑门都是汗,到他们家门口说:“建军,你以前不是叫我给你留意手表消息吗?你还要不,这一批来的手表质量不错。
不是海城生产的,不过价格便宜,不要票也不要工业券,同来的还有一批石英钟,你要的话赶紧去,我再去通知别人。
说着三大爷忙忙叨叨的骑上自行车,又飞奔而去。
石建军还没说话,就看到西院三哥说完话,转脸又走了。目送三哥走远石建军回屋说:“孩他妈,咱们得去供销社一趟,给你带回来的手表,你说没名头带。
现在供销社来一批,我怀疑,就是我上次给周哥的那一批货,要是同一批货,咱们回来你就能拿出来带了,要不是同一批货,我再给你买一块,钱不多,你还能看个时间。”
高晓红想了想,痛快的点点头说:“行,只要是大差不差的机械表,供销社有货了,咱就能拿出来带了,大不了就说不是同一个款式。”
说着两口子就推着自行车,去供销社看手表,佳慧傻眼了,怎么把我忘了的,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过了没有一个小时,爸爸骑着自行车,妈妈坐在后座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石英钟,两人都一头大汗的回来了。
佳慧也不理他们,低着头蹲在门口抠蚂蚁洞。
爸爸停好车,轻手轻脚的走到她身后,小声的说:“闺女,佳慧呀,爸爸不是故意把你忘了,主要吧,我喝太多酒,你看你妈没喝酒,也把你给忘了,我们到那之后开票买东西,转身就回来了,下回一定带你去,保证不忘了你。”
高晓红在那面冷笑:“忘了就忘了,还踩我去比,怎么的你没忘。”
石建军给她打眼色,别拆台,先把闺女哄好再说。
佳慧也没有生气,就是不能有下一次,然后再看够了爸爸的割地赔款,答应N多条件之后,终于原谅了他。
然后去看他们买的什么,爸爸说他们看的手表,和家里面拿回来的是一样,证明周言希很有门路,把货都供到供销总公司了,然后才能分到他们这边,在供销社一块手表卖了九十块钱,真黑,整整翻了一多半。
不过他们没有买手表,买回来一个石英钟,爸爸拿了钉子,在堂屋后墙正中间定了一根钉子,然后把石英钟挂在上面,真醒目,谁来都可以看到时间。
她爸妈跟没见过世面样,站在石英钟下不挪地方,然后大呼小叫的喊佳慧去看说:“佳慧快来看看嘛,这个钟一个小时出一首音乐,特别好听,你来听试试。”
佳慧头都大了,她爸妈什么时候那么幼稚了,一个小时报时一次的石英钟,在后市根本卖不出去好吧,太吵了,他这个还只是出报时音乐,还有出来是小鸟和布谷声,比这个好听多了。
终于等到他爸妈平静下来的时候,佳慧又遭到了哥姐的,惊喜,欢呼声叽叽喳喳,认时间的声音,佳慧才恍惚哥姐,竟然不认识时针分针。
家里添了石英钟,还有自行车和缝纫机,都是大件,一家子除了佳慧都很高兴。
石佳美写字的时候,一会看几点了,没写几个字,又去抬头看一眼,写完字就拿着碎布,跟妈妈要求学缝纫机,就那个小腿儿。就得站着用缝纫机,坐下就够不着。
石佳亮作业还没写完,这边人就来了一群小伙伴,探头探脑的在大门外面也不进来,嘴里面发出嘘嘘声,对着佳亮挤眉弄眼的,扔正在写的作业,跟小伙伴在外面叽叽咕咕老半天,回来匆匆忙忙的写完字。
跑去跟石建军哀求,要把自行车推出去玩,在佳亮的哀求下,石建军终于是舍得点了点头,同意他把自行车推出去玩,不过要求一定不能给摔了。
庄里面的小媳妇,大姑娘都来他们家看缝纫机,看那些人羡慕的看着缝纫机,有的还用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一下。
佳惠目瞪口呆着看着这一切,大架自行车根本没人要,在乡村都普及电动车了,缝纫机还能见到,不过都买成品衣服穿了,除了在缝纫店,见到的也是电动缝纫机。
佳慧感叹的想 或许这就是时代的进步,后事这样的情景是看不见的,既使家里添了一个小轿车也没有满庄的人围上来观看。
好多人都问,多少钱买的缝纫机,还有人小心翼翼问爸爸,能不能再拖大姑奶,给他们也捎来一台。
晚上很晚了,妈妈都把饭做好了,放在饭桌上,让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们家才清净下来。
饭桌上是中午剩下的菜,妈妈又煮了稀饭,一家子吃的也很舒服,这会剩菜没有不吃了一说,家里来人了,炒菜里面有油水,所以在他们小时候,最喜欢家里来客人。
第二天早上,佳慧是被一阵音乐声吵醒的,妈妈和哥哥姐姐站在床前,目光焦急的看着她爸,爸爸也没起来,斜靠在床上,手里抱着石英钟,佳慧迷迷糊糊的问:“爸爸,你们在做什么。”
石建军一边调着手里的石英钟一边说:“这个石英钟可能坏了,昨天晚上8点以后就没响过,我把这个调一遍,看看它要是能响的话,咱就留着,不能响的话,赶紧去上供销社换去。”
佳慧瞠目结舌得看着爸爸,垂下头,重重的砸在被窝里,要死了,怎么有那么没常识得人,8点以后是睡眠时间,早上8点以后就会响了,你现在一遍遍的播放它就是把白天的时间放完了,晚上之后会响,那夜里还要睡觉不,一会儿一响,一会儿一响。
佳慧被迫听了几次钟表的音乐声,高晓红和石佳亮他们都听的津津有味,然后转到一圈的时候没有声音,被爸爸妈妈坚决认为,这个石英钟是坏的。
高晓红转身就走,说:“建军赶紧起,还有亮子和大丫,跟你爸一块刷牙洗脸,我烧点山芋稀饭,简单吃点,吃完饭我们去供销社去换钟表。”
一大家子一哄而散,佳慧额头垂下三根黑线,形象而立体,默默的垂头爬起来穿衣服,她年龄小也没法说这个钟表不是坏的,分白天和黑夜。
吃完饭,哥哥姐姐去上学,石建军推出自行车,还在前边大梁上绑了一个竹子编的小椅子,小椅子特别奇怪,下边没有腿,是两根弯曲的竹子,长长的,可以从大梁上一直到下面那斜梁,用绳子绑起来,特别结实,孩子坐在前梁上,也不隔屁股,不过只能做四岁以下小孩。
石建军招手叫佳慧过去,佳慧摇摇头,明知道你们去供销社丢人,她才不跟你们去呢,到供销社让眼睛长在头顶的营业员,用连次么带蹭的声音说你们一遍,你们就回来了。
石建军看闺女是真心不去,又急着去供销社换钟表,招呼孩子他妈就一块出发了。
佳慧见他们走了,急忙溜出家门,准备去场南小树林,不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坚决不回家,那是开玩笑的嘛,反正不能叫他们发觉,在外面丢脸的时候,闺女已经知道了。
佳慧在小树林,用空间捡了不少树枝,放在树林边等爸爸拉回家,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才慢悠悠的往家走。
到家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听见哥哥姐姐叽叽喳喳的声音,他们在问钟表换回来了吗?是不是坏了?哥俩一人一句,非常有默契。
佳慧捂着脸,蹲在门边呻吟一声,心想哥哥姐姐真是没有一点眼色,怎么能接老爸老妈的短呢。
就听老爸不知道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佳慧急忙进去给打岔说:“妈妈,你做好饭了吗?我饿了。”
石建军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说:“佳慧,你去哪儿了,怎么我们上街回来没看到你,你妈做好饭了,现在就吃。”
佳慧在门边脸盆里洗洗手,用夸张的语气说:“我去小树林里捡树枝去了,爸你下午别忘了给拉回来,可累死我了,捡了好大一堆柴禾,够我妈烧好长时间的了。”
爸爸赶忙答应了,又招呼他们吃饭。
一阵打岔家里面的气氛,马上好了起来,哥哥姐姐也没有再问出同样的问题,吃完中饭爸爸妈妈就下地去了,马上到秋收了,这两天挺忙的。
这天早上,佳慧醒来的时候是在地头树荫下,揉了揉眼睛,抬起头一看,满目都是成片的稻田,广袤无垠的田野尚未收割。触目之处一片金黄,处处一是一片丰收景象。
爸爸妈妈早上起来收秋,害怕她一个人自己在家,把她抱到平车上放在地头树荫下睡呢。
已经放秋忙假,哥哥姐姐手里拿一个小棍儿,正蹲在爸爸妈妈后面,拿两根稻草拧起来,把稻禾一小把一小把的扎起来,因为年龄小手指头无力,所以一人发了一个小棍儿,削出一头扁,把稻草拧拧,往里用小根往里一塞,一把稻禾就扎好了。
在这样扎成的稻草把,方便在打谷机上用,大队部有一部柴油发动机,可以唯一带动的机械就是打谷机。
打谷机是一个长条形,前面是一个滚筒,上面盯着长长的弧形铁钉,后面是木头钉起来的椭圆形,人站在木头后面,一排可以站五六个人,就用绑好的小把子稻禾,一人拿了一把在转动的滚筒上来回的翻动,就把稻粒打下来了。
佳慧醒来也没叫大人,就坐在平车上,静静的看着他们劳作,是真辛苦呀。
没有一会儿爸爸就扔了镰刀朝地头走来,看见佳慧坐在平车上,笑着说:“我闺女醒了,等着爸回家给你们带早饭。”
佳慧看着东边的大太阳,迷茫着问:“爸爸,我去地里拾稻穗行不行,你们还没吃早饭,现在几点了,太阳都升那么高了。”
石建军笑咪咪的,用毛巾抽了抽身上的稻毛子,看着她的身高说:“傻闺女,你这小身高到地里不得摔跤吗?你一会下地试试,还有这会天长早上4点天就大亮了,看着太阳出那么高了,这还没有8点呢。”
说着就骑着自行车回家拿早饭去了,一家子都来了,家里的早饭是谁在做,还是回家现做早饭呀。
果然,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妈妈他们在地头的泷沟里洗洗手。
爸爸把自行车把手上得笼布解一下,里边是一个搪瓷的花盆,还有几斤锅饼,掀开饭盆盖子里面是一盆肉炖豆角。
妈妈一边分筷子一边说:“ 来,都尝尝你爸的手艺,一年只能吃两回一次是插秧,一次是秋收。”
佳慧哈哈笑了起来,在前世几年后的记忆清晰的时候,她爸力气大,只不过干地里活没有耐心,所以做饭都是爸爸的,她爸也就会这一个菜,要不然就是把豆角换成豆芽。
收完水稻,又和邻居合伙把稻子打出来,小孩在家看门晒稻子,大人下地收玉米,因为今年家里的秋收孩子们也都参与进来,看着家里粮食越来越多,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作为农民的后代,佳慧总算体会到收获粮食时的那种快乐,尽管干活时候辛苦,但收获时的喜悦确实无与伦比的。
以前无法理解队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爷爷们对庄稼的热衷,从犁地到播种,中间的浇水除草,施肥捉虫,没有一样不辛苦,没有一样不费心。
打一个比方,农民对于庄稼的疼爱,不亚于对自己的孩子。甚至有很多男同志,他们伺候庄家比对自己孩子还要认真细心。
佳慧以前懵懵懂懂,现在自己上手后,却有些懂了。田地是农民的根,庄稼就是农民的孩子。
等这些粮食都收回家的时候,天已经泛起凉意,衣服外面那加外套了。
今年没有用大牲口耕地,前庄有一个退伍兵买个半旧的手扶拖拉机,今年耕地特别简单,拖拉机后面挂个梨,突突突…一天就把他们庄的地都耕了出来。
几家相邻的合伙,种上麦子,今年所有的农活就干完了。
秋收过去啦,高晓红收完粮食,交完公粮之后,就开始做冬衣。
今年因为收成好,石建军又出去了几次,高晓红在庄里说爸爸在城里给人家代工呢,不出力管工人,一个月给三十块钱,管吃管住。
庄里也没人怀疑,能把弟弟妹妹都带去,自己在那管个工人算啥,只能说建军在外面人头活,认识的人有本事。
所以家里明面上有钱,实际上也有不少钱。这入秋了,妈妈准备冬天的棉衣棉裤,棉被,全换成新的,棉被还是结婚的时候陪嫁两床棉被,两床褥子,现在已经发硬不暖和了。
这时的冬衣,是买棉花,用针线,一针针缝出来的,只求保暖不讲样式,又因为要穿上几年,所以都是肥肥大大的那种。
有家庭条件好的,里边可以穿上衬衣,毛衣,绒衣,还能加件小薄棉坎肩,家庭条件不好的,就空身的穿棉衣,棉裤。
夏天的单衣服都不舍得往里穿,恐怕磨坏了。所以这边的棉衣棉裤做的很厚实,很有分量,当然也很土,棉衣不能洗,洗了之后,里边的棉花会团成一团,也不暖和,所以棉袄棉裤外面,还要加上套褂套裤。
这几天已经有风言风语的说,他们这边公社已经在开会,开放集市每个月阴历三,六,九,从下个月开始。
越靠近县城的地方,越繁华,在他们这离县城几十里的地方,现在才开放集市。
婶子大娘们已经疯了,都在专门等下月初三,去赶集买家里缺的东西,高晓红也不舍得上供销社花布票买布,等着去赶集买布呢。
很快到赶集的日子了,后院孙大娘来喊妈妈:“小红,我打算摘菜去卖,你去不?咱们一块去。”
高晓红抬起头说:“嫂子屋里坐,你们家菜地还有菜卖,我们家菜园子都快要罢园了,弥豆,扁豆角啥的,我打算切切晒晒,这秋天的太阳晒干菜不容易坏 。”
这会也没有大棚,冬天要不想光吃白菜和萝卜的话,就得看家庭主妇勤快,高晓红从秋收之前就开始晒干菜,现在院子里还晒得满满当当的,要不然开春菜一吃完,就得啃咸菜。
孙大娘看院子晒的都是菜说:“我没晒那么多菜,再说前段时间黄瓜罢园的时候,我就把黄瓜架子拔了,撒了一笼菠菜,现在正是鲜嫩好吃的时候,我带上集市看看能卖不。”
高晓红看着她说:“那你种的是夏黄瓜,我种的是春黄瓜,罢园早,我又点上的是秋黄瓜,等收完萝卜在撒菠菜也不晚。”
孙大娘惊奇的说:“那会菠菜长出来,不就上冻了吗?”
高晓红摆摆手说:“我每年都收完萝卜撒菠菜种,从现在开始攒草木灰,快上冻的时候把草木灰撒在菠菜上,能吃到过完年。”
孙大娘说:“怪不得你们年年有吃不完的菠菜,你说离弄近就因为懒言语,就没想问问你,现在知道了,等收完萝卜我也试试。”
高晓红说:“那你可记得攒草木灰,不然到时候菠菜一冻,就不好吃了。”
孙大娘说:“行,实在没有,到时候那么多稻草,我再烧点灰也行,既然小红你没菜卖,那我就回去了。”
说的起身就往外走,高晓红一边挽留说:“嫂子没事,你再坐会。”
孙大娘说:“不了,我回去把菜摘下来,理好放在框里面,明天起来就走,早去会儿卖完了,有时间再上集里面逛逛,看有家里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