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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鬼弗兰德学校】怪眼(修)

天边熹微一点亮光被吞没。

黑暗降临,班主任扯着两本书站在台上讲话。

门外还伴着班主任与同学们习以为常的哀嚎声惨叫声。

磷光浮现。

窗边趴着密密麻麻的怪眼,依稀可见白色的衣料挤压在最下层。

“那么请大家回到宿舍就寝。”

“现在是10点30,我将10:40进行查寝。”

哀嚎声减弱。

剁剁剁的声音还在响起。

忽远忽近,不急不慢。

“请大家立即回宿舍,任何借口都不可以。”

“不要让我待会发现有人不在宿舍。”

衣角与桌子摩擦,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

顾夜凡寻声望过去。

只见双马尾的女生身体前倾,似乎想和她前面的戴金兰说话。

咯噔咯噔,骨头转动时发出的碰撞声骤然响起。

班主任的脸一下子就转向扎双马尾的女生:“你们几个刚回学校的同学。”

他比白纸还要白的脸上缓缓流出的........

不是泪,而是血渍。

“有什么不对,就询问宿管阿姨和观看公告栏上的规则指示。”

张张合合的嘴唇没有血色。

一字一句,仿佛不怀好意:“不要做不该做的事,学生就要有学生的样子。”

话语刚落,班主任就离开教室。

哼着小曲的他去往外面。

应该是要回到这个教室对面的教师办公室。

五个玩家,特别是后面一直被班主任盯着的女生还没来得及动作。

周围的同学们就齐刷刷地站起来,目视前方。

一副撞鬼的模样。

双眼无神,动作整齐。

一个个麻木地将书包和桌子收拾好,然后离开。

教室到宿舍的时间最快5分钟。

最慢10分钟不止。

真像一群被限制行动、任人摆布的木偶........

哐当的锁链出现在木偶人的身后,每人的脚裸都戴着锁链和沙包。

一种深深的窒息感密密麻麻地缠上来。

一根又一根的丝线缠绕上脖子。

颈部被丝线拉开,露出其中白玉色的骨头,一团黑雾顺着丝线浸入骨髓。

几条漆黑的丝线强行拽住她的脑袋,死扯她的头发,让她哪都逃不掉。

无法呼吸!

绝望!

“不要!不要!放过我!”

扎双马尾女生的双手颤抖起来,她抱住自己脑袋疯狂摇头。

——刚才涌上来的感受像是被人握住命脉、掐住脖子。

........随着扎双马尾女生的甩动动作。

一张长在人脑后的人脸出现在众玩家面前。

暗色的血迹浮现。

凹陷皱巴的肌肤上青筋密布。

浮肿的人脸透过女生的发丝,对众人扬起弧度诡异的微笑。

嗨。

“你!你后面!”

“什么?!”

双马尾女生的手摸上凹凸不平的后脑勺:“啊啊啊啊啊啊!”

一只白色的肉蛆蠕动出。

掉在地上融出一滩冒黑烟的血水。

........

“那我们先走了。”

顾夜凡他们在走廊碰到的一班的纪红蝶等人。

几人短暂交流后,就决计先回宿舍。

奇怪的是只有八班的班主任要求回寝时间。

一班并没有。

纪红蝶浅浅朝天伸个懒腰:“有够累的。”

拉着双马尾女生的胳膊往宿舍走。

双马尾女生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我脑袋后面还有东西吗?我还活着吗?”

她不停回头对着戴金兰寻求安慰。

没等戴金兰再重复她安慰过无数次的话。

“现在我们还是快点回到宿舍为妙。”

纪红蝶大力将双马尾女生往前拽,让二人的距离被拉开。

红唇浅翘:“小~妹~妹。”

纪红蝶伸手指抵住额头:“听话,再这样下去,就等10:40毫无还手之力地对付这个学校的超自然事件吧。”

说到后面的时候。

纪红蝶的说话对象指向了戴金兰。

“与主线无关的什么想法,我不关心。”

规则没有摸索清楚。

现在只剩下10个人。

又来个新人,死在恐惧到无法思考的这种无聊地方。

对她来说。

暂时没什么好处。

戴金兰强行略过纪红蝶的话。

挽尊般开口:“我们这个班主任好恐怖........我醒来就看见死人了。”

戴金兰这副急迫的样子。

似乎想要证明她的能力,或是得到一定的话语权。

“对对对。”回应的是脸色煞白的双马尾女生。

松开双马尾女生的手腕,纪红蝶不关心这些:“我们到了。”

........

【鬼兰德学校男生宿舍寝规:】

【规则一:男女生不得窜宿舍。】

【规则二:假如你的教师穿着黄色的衣服,请注意你的礼貌。】

【规则三:假如教师是白色衣服,请不要靠近,那是寝管阿姨的仇人,十二年前的杀人狂魔。】

【规则四:请勿在熄灯后前往厕所。】

如果一定要这样做,切忌不要关门。

最好有一个同伴在外面和厕所里的人说话,而且一定要问本人知道的事情。

前面是白纸黑字写的规则。

后面一定要去厕所该怎么办的话——是同寝的一个玩家套出来的话。

可信度........不确定。

【规则五:宿舍中允许玩一些小游戏,但不可以带陌生人进入。寝管阿姨有你们每个人的照片,不要想蒙混过关。】

点够人数、很是不满的班主任脸色呈红色:“记得明早要跑早操........以上就是这些。”

“早操结束就去食堂吃饭,7:05前,我要看到你们出现在教室。”

“并且已经站好,在读书了。”

“好了,你们明天中午趁着午休去找后勤部长解决一下学费问题。”

“就算是勤工俭学,也不能耽搁学业,扰乱课堂秩序。”

他草草两句就结束查寝。

拿起背包的他又走到走廊,敲起下一个房间的门。

“查寝。”

“开门。”

“差一个。”

三句话后,只听见凄惨刺耳的回荡在空荡的走廊。

暗色的鲜血滴落在走廊,又被跟在后面如影随形的寝管阿姨拖掉。

把耳朵贴在门口,彻底听不到动静的毛彦田激动不已:“没动静了,没动静了。”

“那我们就好好在熄灯之前,自我介绍一下。”

黑发西装的男人衬衫上的扣子全部扣齐,每个褶皱都被抹平。

“我叫宁生。”男人的头发一丝不苟梳到脑后。

顾夜凡也没想到会分到这样的人做宿舍“好友”。

宁生坐在那里。

说话都带着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我刚才介绍过了,我叫毛彦田,是个眼中带着清澈愚蠢的大学生。”

毛彦田说话自带一股活泼的色彩。

“是在宿舍里,大家都叫我爸爸的存在。”

他一开口。

“因为我给大家带饭上分,嘿嘿嘿。”

似乎让这间,以校园为背景的恐怖怪谈,布满幼稚园的彩色丝带。

异常欢乐。

“........”原本八人的宿舍只有四个人住着。

在顾夜凡他们三个男生进来前。

也只有一个npc住在里面。

没有说话的那个男生,就是那个原本住在这里的学生。

那个男生全程没有说话。

只在班主任点名的时候弱弱地答到。

在三人说话的时候,他也是一声不吭地洗漱、上床。

黑色的眼框似乎压弯了他的鼻梁,像一具按照指定程序行走的行尸走肉。

洗漱完毕,他就默不作声地趴上床。

奇怪的是,这里的被子是打开的。

宿舍规定却是必须要将被子叠成豆腐块。

枕头、睡觉的摆放都有规定。

夜间会有人员查寝。

毛彦田探头正好看到他的被子被掀开。

不属于活人的纸钱在空中飞舞,有一张恰好被宁生用手指夹住。

“什么玩意!”

毛彦田差点从上铺的梯子上掉下来。

原以为整洁干净的床单上全是血迹。

毛彦田恨不得打死刚才想要和这个男生套近乎、所以爬上来的他自己。

他手上握着的铁栏杆。

刺骨的寒意蹭蹭蹭地往上涌。

一张仰天鬼面印在上面,白骨铮铮,面目扭曲。

露出的獠牙被透明状的塑料丝缠绕,

红眼布满血丝直勾勾地看向毛彦田。

完蛋,不会盯上他了吧?

毛彦田身上一抖,他莫名感到一丝丝阴凉的凉意。

那面鬼脸的周围围着一堆凌乱的鸡血涂鸦,还有诅咒的恶毒话语。

处变不惊。

那个男生默默摘掉眼镜。

他拿出藏在枕头底下的床单,将出现的怪东西都盖住。

毛彦田视野中,看到鬼脸上的床单轻微抖动几下。

隔着格子状的床单,可以清晰看到有长条状的物状蠕动。

头皮发麻,头发都要炸起来了。

毛彦田浑身僵硬,发不出声,也不能动弹。

待男生再一动作,轻微的动静就没有了。

平静如一滩死水。

能动了?

毛彦田眨眼:莫非是他看错了。

顾夜凡擦拭着手上的匕首,倚在床头的栏杆上:“你刚才怎么怪叫?”

“啊?”

宁生蹙眉:“你自己不知道?”

毛彦田眨眼眨眼:他还真不知道。

再一回神,他才发现自己坐在上铺。

而对床的男生早就盖好被子,戴上眼罩耳塞,安然入眠了。

“夜深了,晚上不平静........”

顾夜凡的话在毛彦田的脑中模糊。

他听得不太清楚,意识也逐渐抽离此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坐在自己的床上,对面就是白墙。

他往墙上一看:

一滴滴诡异的红烛蜡油顺着墙壁滴落。

每滴油滴都映出一个模糊的脸。

深红色的痕迹组合在一起,又像是某种语言的符号。

吓到不行,毛彦田不停用手指在胸口画十字、额头。

嘴中嘟囔着:“上帝保佑,菩萨保佑,佛祖保佑........阿弥陀佛,god........”

不对........

毛彦田一瞬间意识到油滴上的鬼脸慢慢变大。

有东西在他身后!

拔腿就跑:“大力士!如来!阎王爷!送子娘娘救我!”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文明、和谐........阿弥陀佛........”

铮——

一声巨响划断毛彦田大半头发,也成功唤醒他的神智。

高昂的求救声也在此刻消停下来。

头顶发凉的毛彦田晃神:“我,我这是?”

顾夜凡走到他旁边,拔出插入墙壁半寸深的匕首。

“你往前走一步,就可以免费自由落体。”

毛彦田低头:

哇哦。

昏暗的路灯照出楼下跑道的纹路,也相信人脑着地更够炸出完美的花朵。

一览无余的高空观景地,没有围栏的那种,完美。

“!”

腿软。

毛彦田扑通一声,就跪在他爬上的长水槽上。

听到他痛呼一声,顾夜凡知道人是真没事了。

“你刚才在班主任离开后,碰了什么。”

冷静一点后,才发现一身冷汗。

衣服后背都已经湿透,被冷风一吹,透肤刺骨。

毛彦田两个膝盖发疼:“我没有啊,我还听到你们说话。”

冰冷的水透过布料,浸得膝盖生疼。

这学校的花坛里一点花都没有,纯纯的水泥钢筋给灌上封住。

他这样蹦下去,脑袋不开花才难说。

这样想的毛彦田带着哭腔,捧着自己逝去的头发。

薄薄一层头发。

别看它现在这副模样。

是他这近二十年依赖的伙伴,唯一留下的遗物呜........

他嘟囔着顾夜凡该换个柔和的方式救他:“还看到我们宿舍的那个男生上床,床上有东西。”

“其他的,我真就没有印象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什么男生?”

“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三个人。”

........

夜深到跑道几盏电量不足的路灯都熄灭。

安静的校园,漆黑到像只吞噬一切的怪物。

现在只不过静静沉睡,等待时机触发。

随着咕噜咕噜一串闷响。

泡的发皱肿胀的人脸一个个从发臭腐烂的尸体中长出。

有小孩的脸,老人的脸,男人的脸。

粘稠的液体连接着一张张发泡人脸的边缘,一个劲向上咕噜冒泡。

一道道灰黑色影子从边缘的阴影处爬出。

离开教学楼。

晃晃悠悠地向着男女生的宿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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