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都挺尴尬的,还是那位年长的咳嗽一声问“我们都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搬走的,其实……其实你们后来不搬走,下雨了,应该也没人上门说去。”
温守摇头,还“哼”了一声,“我们家不平白受这冤屈,尤其是我孙女,不能接受污名,什么煞星,灾星的,他们怎么不喊自己家孩子煞星,灾星?”
温守说着还冷笑“如今我们倒是搬走了,”他抬头望一眼上空“就是这雨水,也不知道是他们谁家出的灾星,煞星呢!”
温守说的这话,让那五个人更加面色讪讪。
虽说,后来再次上门想要赶温家出村的事,他们家没人再露面过,可第一次还是有一个人去了的。
这话,不是在指名道姓的骂他们,也是在骂他们了。
这个话题接不上,那位年长的就换了话题,询问温守“那你们现在住哪呢?住的地方还方便吗?”
温守随手指了个方向,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地方。
那五个人也没了打听的心思,之所以问这么一句,也是因为被温守挤兑的,换个话题罢了。
所以温守随意的指完,那年长的也就应付性的点点头,然后指指身后“这雨下的太大了,村里都被淹了,”说到这,想起什么,又道:“你住的那地方肯定也差不多。”
“下了这么多天,实在是没办法住人。”
“没柴烧是一个事,这人也不能一直泡在水里,眼看着这天一天比一天冷,我们就想着,看能不能上山来住。”
“在附近的山上也转悠了好几天了,”那人说着啜了啜牙花子,“山上虽说有树,但雨水也不少,一家一道的想要上山,也需要个遮蔽处。”
“这雨下的,不带停的,想搭建个临时住所都是不能行。”
“想着看看能不能有个山洞什么的,临时落落脚吧,可看了几天也没个合适的地方,不是没有山洞,就是山洞太小了。”
“还有的吧,人家比咱早,人家先占了。”
温守听完这话,只是掀了掀眼皮子,“哦”了一声。
再多的反应是没有了。
那人见此,面色更加讪讪,也就不再停留,又指了指身后说“那你们忙,我们去旁处转悠转悠去。”
温守还是面色淡淡,只点了点头。
那些人也就转身走了。
晚上回去说完这事,温守就跟温云峰他们说“明天起早一点,我跟你还有云川一起,把那五头羊赶到县城去。”
今天他们去砍树能遇上那些人,之后有其他人转悠到这里,在温守看来是早晚的事。
山洞里的这些东西,米面,布匹都放在里面,只要不让人进来,是发现不了的。
但羊,还有鸡鸭鹅都是放在山洞口的,尤其是五只羊,体积不小,想藏住掖住,怕是难。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尽早的给卖掉,才是上策。
卖了,银子揣在身上,藏在暗处,只要你不说,你不显摆,外人是不会知道的。
对于温守的话,温云峰兄弟向来不怎么会反对,因为温守这个当爹的,也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或者安排什么不合情理的事情。
考虑到上次去县城回来挺晚的,所以这一次去,他们起的比上一次还早。
鸡叫头一遍,温守父子三人就起床了。
汪氏跟朱秀凤婆媳也起了,给父子三人做饭。
身边的爹娘都起身,温姝瑶也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不过翻个身她又陷入了沉睡。
她太困了,她觉得刚睡倒,她爹娘就起床了。
温守父子三人吃了早饭,怀里揣着饼子,就牵着五只羊下山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五只羊还有些不情愿的“咩咩”的叫着。
外面依旧是淅淅沥沥的雨水,摸着黑走山路,他们走的很不容易。
即使是大男人,这趟下山路,每个人也没少摔。
好在这样的滑倒,再滑倒,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因为知道村里人有在附近的山头转悠,温姝瑶也就没再往外拿东西。
之前从外面挖的土,伴随着阴干,还有这些天,鸡屎,鸭粪,鹅屎,的沤肥,已经变成很壮的土了,可以种菜了。
汪氏就拿出了之前放起来的菜种子,挑了挑,种了白菜,辣椒,还把闷出芽的土豆种了几块下去。
菜种子种下去,盖好土,汪氏看了看外面的天,祈祷着“菩萨保佑,一定都能长出菜来,还长的壮壮的。”
因为知道温守父子三人去县城卖羊,晚上不会回来的早,所以晚饭也没做的那么早。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汪氏才开始蒸米饭,菜是温云峰他们到家开始炒的。
没有肉菜,就是炒个土豆丝,另外炒了个黄豆。
温姝瑶看着那些泡发炒熟的黄豆,想着,该发个豆芽才是啊!
住在这山上,买菜是买不到的,就算是不住在这山上,以往温家也是不买菜的,吃的要不然是自家种的,要不然就是山上的野菜。
豆芽是没买过的。
想来是没豆芽卖的。
温姝瑶嚼着土豆丝,心里吐槽着,看来应该是穿架空朝代造成的原因,所以连豆芽都没人发。
没人发,她可以发,毕竟发豆芽很容易。
以后……这也是们赚钱的手艺嘛!
就是……
就是这三岁的身体,从小就是温家人面前养大的,她该如何解释自己会发豆芽的事呢?
嗯,对了,观音菩萨。
她还有菩萨这个杀手锏呢,只要明天她起来说自己又做梦了,梦里菩萨教她用黄豆做菜,那菜好吃的很……
嗯,完美。
她为自己刚开始找的这个借口,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心里有了思量,温姝瑶吃饭吃的更香了,朱秀凤又给她夹了好几次土豆丝,她看得出她闺女爱吃土豆丝。
吃完饭,温守才拿了几锭银子出来。
上次一头羊三头羊卖了二十三两,这一次五只羊,一共卖了三十八两,三十八两除了八两银子是碎银子,另外三十两,是三个十两的银锭子,所以即使比上次多了十几两银子,包银子的布包也没有大上太多。
看着这三十多两银子,汪氏竟然不敢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