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车之前张难将小拇指砍下来一截做成了吊坠送给了张菡。当时张菡不知所措,急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张难却若无其事的说道:“没关系的,我现在是丧尸,根本没有痛觉,这节指头切下来之后做成吊坠你带在身上,我可以随时感应到你的位置。”然后张难手起刀落,将一节小指砍下。转头又宽慰的向妹妹解释道:“当我们到达安全区的时候,我会向他们解释说我是有意识的丧尸隐瞒我的特异功能,那我的研究价值就非常的大,到时候我肯定会被他们带去研究,等我的研究价值利用完了之后,我们就可以再次见面了。”张菡望着哥哥虽然他的话说的云淡风轻,但依旧可以看到他脸上若有若无的忌惮之色。张菡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后从大片伤疤的脸上划过,声音哽咽的说着:“那不就像之前一样,我们好不容易从那种鬼地方逃了出来,明明可以过着平静的生活,难道你让我看着你一个人,继续过着以前的生活,而我正常的活着吗,我做不到啊!”说完这些张菡的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洪水不断涌出。张难抬手擦了擦妹妹的眼泪,又紧紧的将妹妹抱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想过要故作无事的宽慰妹妹可真到了这个时候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哽咽了起来,在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张难又强制镇定的将声音压制住了,但伤感依旧压抑不住,一声惆怅的叹息,接着温柔的说道:“是啊,又像从前一样。”说完就陷入了沉沉的回忆,回忆那本不愿想起的往事。
张难出生在一个落后不怎么发的的小国家,父亲毒,赌,全沾还爱酗酒,每次酩酊大醉的回家就会对着母亲和他拳打脚踢。在他七岁的一天夜里母亲刚把他哄睡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平和,突然一阵破门声惊醒了刚入睡的张难,他害怕慌张的躲在了母亲的身后。灯光突然亮起,此时五六个大汉的身影显露出来,个个文龙画虎的,手上拿着一些钢管之类的武器。张难躲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领头的男的视若无睹,接着大声说道:“二狗在我们赌场欠了一屁股债,已经还不起了,他将你们母子二人卖给了我们,老老实实跟我们走。”话音落下四五个大汉将他和母亲分开分别带上了不同的车。至此之后,张难再也没有与母亲见过面。
张难被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十平米的房间蜷缩在地上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已经多达十几个。两名大汉给他套上了脚铐之后直接推到了小黑屋里锁起门就离开了。他害怕的瑟瑟发抖,无助的缩在角落里哭泣着,那些蜷缩在地上的孩子们或许已经见怪不怪,心情早已麻木,依旧蜷缩在地上一声不吭。不知过了多久,铁门打开了进来两个壮汉,大吼着将所有人吵醒,十几个孩子迅速惊醒,自觉的跑到门口,从小推车上拿走一个个装满手链的盆。一个一头黄毛的壮汉笑嘻嘻的对着张难说:“新来的我给你讲讲规矩,在我们这儿,你只要能把东西卖出去,你就有饭吃,要不然就只能饿肚子,其他事就没有什么,乖乖听话你好,我好,大家好。”见张难半天没有反应,黄毛上去甩了他一大嘴巴。张难瞬间飞了出去,嘴角流着鲜血双手艰难的撑着。黄毛怒冲冲的说道:“老子说的话你听不懂吗?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今天卖不出去,你看看有没有饭吃,这里没有人会关心你的。”说完将一盆手链甩到他面前之后就走开了。黄毛刚走几步又扭头淡笑着说道:“也可以试试逃跑,但明天你就可以跟那些瘸腿乞丐去要饭了。”在地上撑了一会儿张难慢慢站了起来,拿起了盆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