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相信诅咒说出话”
咒术师将虎杖圈进自己的保护范围 ,在打量受肉复活的诅咒之王的同时,也在估量着还剩下多长时间。
“西园寺先生!”虎杖惊喜地叫出声,而他对于新事物非同常人般的接受能力也在这一刻体现出来:“果然是游侠吧,我就知道西园寺先生不是一般人唉”
咒术师沉默了一下:“这个之后再和你解释”
信平优子伤口上的诅咒已经向周围蔓延的趋势:“悠仁先带着伤员出去,会有人在下面接应”
小老虎有些犹豫:“没问题吗?”
而做为问题本身的诅咒,双手抱臂站在那里,被忽视也没有激起他的怒火,仿佛完全不在意容器的去留。
在听到咒术师的姓氏之后,阴冷粘腻的视线开始在咒术师的脸上打转。
西园寺隐搞不明白这家伙在想什么,当务之急是让虎杖先离开,他摇摇头:“去吧”
“咒术师?”宿傩的话带着不容忽视的嘲讽意味,他冷笑一声:“一群没什么实力的苍蝇,竟然留存到了现在”
“占用了别人身体的诅咒,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
可视化的咒力顺着手臂爬上刀身,西园寺隐将咒具横在身前,只有一根手指实力的宿傩,对他来说算不上威胁。
宿傩的注意力被咒术师的双眼吸引,两种截然不同的色彩交融在一起,只是对视,就让人想起了那个咒力全盛的时代。
“不错,不错”诅咒脸上的笑容再也止不住:“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总算出现了一个还算看得过去的西园寺”
浑身遍布黑色纹路的少年,在月色下如同一只贪婪的兽,猩红色的瞳孔像是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注视着眼前的人类。
“就勉强选做你成为我的新身体”
被觊觎身体的咒术师神色依旧,他提着咒具率先朝着宿傩进攻,爆发的咒力在空气中留下一股灼热。
宿傩现在的状态并不能算做受肉成功,只是凭借小岛泽的身体获得短暂的复活,当小岛泽的肉体因为无法承受而崩溃时,就是他再度陷入沉睡的时候。
协会给出的情报中,杉泽第三高中保存的手指只有一根,可宿傩手中却出现了第二根。
诅咒之王能够感应到其他手指的位置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寻找。
如果协会的情报准确无误,那么西园寺隐猜测,是有人故意将手指放到了这里。
可是为什么?
咒术师提刀挡下宿傩的侧踢,在对方后退时乘胜追击,西园寺隐的视线中依旧能够看到红色圆点,那是杖的位置。
对了,虎杖。
从系统透露的信息来看,不难明白,能被宿傩受肉成功的他,是天生的容器。
而这个天生的容器,竟然就是死而复生的虎杖香织的孩子,甚至可以就此提出一个更为夸张的预想。
假如说,这具身体原本就是为了复活宿傩所准备的呢?
西园寺隐没有再继续细想下去,他已经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网在已经不知不觉将所有人笼罩。
幕后之人的真正意图,绝不可能如此简单。
缠斗中的两人来到了更为宽阔的楼顶,原本破旧但基础设施完整的楼盘,在咒力的冲击下面目全非。
两面宿傩停在了天台边缘,沐浴在月光下的诅咒更加疯狂:“月光果然应该亲身感受才带劲”
“人类像蛆虫一样遍地横行的时代,太美妙了”
“我已经等不及地想要杀掉你,然后去大开杀戒了”他回过头,恶意尽显:“第一个就吃掉那个小鬼救出的女人怎么样?”
虽说是真实存在过的人类,但他本身并没有多少身为人类的归属感,不然也不会被人冠上诅咒之王的称号。
对生命没有基本的敬畏感,不在乎伦理纲常,是完全的恶的集合体,比诅咒更像是诅咒。
西园寺隐压下心中泛起的恶心,不愿意再和他多说一句,极致的金色彻底将眼底覆盖。
“在那之前,应该是我先杀掉你”
正如之前所说的,只有一根手指的宿傩对于西园寺隐来说算不上危险,况且想也不可能从这家伙嘴里问出什么。
咒术师的耐心逐渐耗尽,最终战斗以诅咒一脸狰狞地放出:“下次绝对会杀掉你”的狠话结束。
尸腊包裹的咒物掉在地面。
出来时信平优子腿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脸颊因为诅咒余毒造成的发热,而呈现出一圈不正常的红。
比那更红的是少女的眼眶。
尽管已经有从辅助监督的口中了解到接下来会出现的情况,可她依旧是满怀希翼地注视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西园寺隐垂下眼眸,错开少女有些灼热的视线,他将两根手指交给临时抽调而来的辅助监督:“受肉的学生已经失去生命体征”
记录之类的必要流程花了大约十分钟,在路过少女的时候,西园寺隐轻声道:“抱歉”
夏日燥热在寂静的夜间消散,少女的呜咽声在晚风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西园寺隐抬头看了眼空中明亮的银盘,叹了口气,今夜注定难眠。
咒术师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虎杖的身影,在辅助监督的告知下,才来到了占地可观的学生操场。
四周亮着灯,之前参加试胆大会的学生们也在留校教师的护送下相继回家,所以这时候的操场基本上不会有什么人。
穿过红色的塑胶跑道,西园寺隐才在对面不远处的看台上,找到了一高一矮的两人。
当然,173cm的虎杖身高并不算矮,可在某个白毛的衬托下,就多多少少有些不够看了。
“西园寺先生”虎杖悠仁挥手:“我们在这里!”
五条悟也跟着把双手放在嘴边:“我们在这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