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兰抱歉,有事耽搁了一下,来晚了。”文东恩匆匆走到金景兰对面坐下,略带歉意地说道。
“不晚,你来得刚刚好。”眼底笑意流转,金景兰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对方看向棋盘。
闻言,文东恩会意,看向金景兰的眼睛:“看来你赢了?”一语双关。
“当然。”说着,金景兰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微抿一口。热气在她眼前氤氲着,幽深的瞳孔闪烁着光亮。
文东恩点点头,一边收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说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下周就可以顺利入职世明小学了。”
金景兰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道:“恭喜。”随后也帮着收拾起棋子。
一时间,气氛沉静,只剩下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河道英刚回到别墅,便迫不及待地往书房走去。
来到棋盘前坐下,河道英取出棋子,转瞬间,一颗颗黑白分明的棋子落在了棋盘。
待最后一颗白子落下,河道英站了起来,巡视着眼前的棋盘。原来,他竟是凭借着出色的记忆力将之前与金景兰对弈的棋局完整的复刻下来。
“欧巴~”朴妍珍裹着浴巾走了过来,“你怎么一回来就开始下棋,有那么好玩吗?”
“从这里开始,胜负早已确定,但她却拖到了最后。”河道英盯着棋盘上一角,喃喃道:“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啊......”朴妍珍扭着腰,靠近河道英:“这棋盘难道比我还好看?干嘛还要玩这么伤脑筋的东西。”
“你不懂。”男人却仿佛一块不解风情的木头,站在原地,头也不抬,“它很干净利落,美观和玩法上都是如此。”
朴妍珍自讨了个没趣,却也不敢继续作妖,悻悻地说道:“那我去卧室等你。”
见河道英仍然不为所动,眼神深沉地注视着棋盘,朴妍珍跺了跺脚,转身离开。
听着对方鞋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河道英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河道英脱下黑色西装,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摘下领带。随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利索地解开喉结下严丝合缝紧扣着的两颗纽扣,露出漂亮的锁骨。
而后转身从酒柜里拿出酒杯倒满酒,缓步走到落地窗前,轻啜一口。
窗外,清冷的月光洒在漆黑的大地上,万籁俱寂,河道英不由得想到了棋馆里那个女人:像月亮。
河道英仰起头,咽下杯中最后一口酒。却因为动作略微急促,些许液体从嘴角溢了出来,而后顺着优美的下颌线,滑过脖颈,向着胸口流去,在白色衬衫上晕染开来,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
酒意袭来,河道英只感觉心底一片燥热,随后放下酒杯,捏了捏眉心,走进浴室。
很快,浴室内水雾弥漫,河道英站在淋浴头下,仰起头,眼眸微敛,任由水流冲刷,神情有一丝恍惚。
“滋——”河道英原本靠在座椅上的身体猛地前倾,紧闭着的双眼倏尔睁开,寒光乍现。
“老板,前面有人晕倒了。”司机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去看一下。”河道英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夜。
闻言,司机把车停靠在路边,走近路边晕倒的人:只见女子身材削瘦,面色惨白,双眼紧紧的闭着,额头因为磕碰渗出丝丝血色。
见对方这副可怜的模样,司机不由得动了恻隐之心:“是个年轻女孩晕倒了,还磕到了额头。”
河道英稍加思索:“带她上车吧,送她去医院。”
见河道英同意,司机连忙扶起了女子,准备带到副驾上。
一阵晚风拂来,女子的秀发被轻轻吹起,白皙精致的面容若隐若现。
“把她放后座吧。”河道英突然开口道。
司机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好的,老板。”
将女子放到后座,扣好安全带,司机坐上驾驶位,然后调转方向,向着首尔周医院驶去。
车内。
河道英低头打量着身旁的人:黑暗中,女子骨架单薄,隐约能看见精致如画的眉目,一双形状优美的桃花眼紧紧地闭着,而额头上的伤口此时显得格外刺眼。一头乌黑透亮的秀发凌乱地垂在身后,平添一股楚楚可怜的风情,像是诱人的海妖。
一个很美的女人,河道英下着结论。
鼻尖微动,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淡雅的兰花香,河道英放松了身体,靠在座椅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浴室内。
思绪汇拢,河道英刷地睁开眼睛:“原来我们之前就见过......不,应该是我见过你。”
“呵......难怪第一次在棋馆看到隐约觉得有些熟悉......”河道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底突然愉悦起来。
几分钟之后,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
河道英披着浴袍走了出来,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结实胸膛,再往下隐约可以看见性感的人鱼线。他散漫不羁地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只见发梢尾的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脸庞滑下,落在胸肌上,最后没入浴袍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