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外头更大的撞击声传来。
里头嘤嘤嘤的哭声也越来越大,令人头皮发麻。
“别哭啦!”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大吼一声,那声音立马止住。
哎?鬼怕人?不是,鬼怕我?
一个小小的黑影从桌柜后面爬出,还拖出了一滩长长的黄褐色液体。
这是?
难道是呱呱蛙?对了,是呱呱蛙的幼崽!
我猜它应该是刚孵化出来的呱呱蛙幼崽,它的身上还带着卵中的一些物质。我站起身来,往那坨淤泥处瞅了一眼,果然,一颗卵已经烂成了一滩,而这只小蛙拖带出来的液体尽头也就是那颗烂掉的卵。
不过......蛙为什么一孵出来就是蛙?不应该是蝌蚪吗?
“砰!”
“嘤嘤~”呱呱蛙闹起来。
这个“嘤嘤”的声音应该是它的哭声。
又哭了!
“我看你不应该叫呱呱蛙,应该叫嘤嘤蛙。”我嫌弃地瞅了它一眼。
(╥﹏╥)
“好吧,看在你是幼崽的份上。”我向它伸出手,它愣了一下,然后立马蹦了上来。
“呱!”
(*^▽^*)
果然,还是个小幼崽。
我像抱小孩一样抱着它,眼睛看向了电脑。
柳相言要做什么?有大门不走,偏偏要撞窗户。
等等,他身上怎么流了那么多血。
刚才还没有,也有可能是我没注意到。
我见他没有再继续撞窗了,而是将一个吸盘贴在窗上,试图靠着那个吸盘垂下来的粗绳子下去。
这太危险了!
我不能坐视不理,虽然和他没有什么交集,但是在现在这样的情况来看,一个手臂出这么多血的人,从四楼靠一条绳子下去,这不是要他命吗?
“呱呱蛙,你乖一点,待在这里不要动,我马上回来。”我脱下外套垫在椅子上,然后把呱呱蛙轻轻放在上面。
“不要乱动哦。”我最后嘱咐了一下,虽然不知道它听没听懂,但是它在听我说完后确实没有再动,乖乖地趴在我的外套里面,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注视着我,忽闪忽闪。
我打开门,冲了出去。
确认柳相言扒的位置,我打开另一扇窗,朝外面探出脑袋。
“危险,柳相言。”
他吓得一抖,我也被他吓得一抖。
靠,差点以为他要掉下去了,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
“你怎么在这?你是纳兰......”
“别纳兰纳柳了,进来再说。”我打开窗,看着他扒着窗挪动过来。
“手。”我伸出手抓着他进来。
一进来他就慌忙把窗户关上,并且上了锁。
我疑惑地看着他的操作,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尸体,尸体在追我!”
!
顿时,我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低了许多,一股阴凉之感席卷而来。
“你,你别吓我,大白天的......”我越说越小声。
“我说真的!不信你看!”他伸出右臂。
洁白的衬衣已被鲜血渗透,可以明显看到胳膊被刮出的一道长长的划痕。
“这是那具尸体抓的?”我害怕地咽了口唾沫。这尸体竟然能刮出那么长的划痕,不会是长了长指甲的僵尸吧?我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脑补了许多英叔抓僵尸的电影片段。
“不是,是我在被尸体追的时候从阳台跳下来,被阳台边上的角刮的。”
“……”无语住了。
“真的,你相信我。”
看着眼前少年真诚的样子。好吧,我信......个鬼。
“尸体不会追你的,追你的恐怕是长得像尸体的人。”我说。这恐怕也是最合理的猜测了,毕竟真的死尸怎么可能会动呢?除非是被安了什么机器,操纵着尸体行动。
少年沉默了,他的气息还有些不稳。因为离得近的缘故,还可以闻到好闻的体香以及......福尔马林的气味。
“你刚去过标本存放室吗?”我问。
“......”他沉默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什么秘密不好开口的原因。
“不想说就算了。”
“那你呢,怎么在这里?”他问。
“我也不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