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慢慢走回,并将短笛对嘴试了试,又用匕首调了调笛孔的大小,最后用力吹了一下,虽然依旧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可他却满面笑容,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再次走到庸菲面前,含笑说道:“传讯哨做好了,你试试吧!”说着,就将短笛举到了庸菲面前,献宝似地看着对方。
庸菲刚才听张林说出了白煞的速度,很是惊奇,按张林所说,白煞在三十里外,她刚计算出白煞确实应该多半刻能到,又看到张林一套迅捷的动作,之后便做出了一个短笛,再次一惊,脑子一直就没闲着,直到张林走到面前,她才想到张林好像还说了什么“胸腹间宏伟”,这话明明就是在调戏自己。
庸菲大怒,声色俱厉地叫道:“你……”
可就在她一张嘴时,张林飞快地将短笛塞到了她的口中,抬着双眉期待地道:“你什么你,快试试吧!”
庸菲感到塞进自己嘴里的那个短笛湿乎乎的,上面明显还带着张林的口水!
这一下可真是把她恶心到了,忙把笛子吐到地上,“呸!呸!呸……”使劲啐着唾沫,边啐还边掏出一条手帕用力地擦着,急切地叫着:“脏死了!脏死了!”
张林却没管庸菲这激烈的反应,在庸菲吐出短笛时,他的表情就僵住了,慢慢变成了一副苦瓜脸,委屈地弯腰捡起地上的笛子,小心地拂了拂,又吹了吹上面的泥土,将短笛杵进腋下蹭了两蹭,边忙活着,边哭丧着脸自言自语道:“你是狗咬‘大老仙儿’不识好人心,我是狗咬尿泡空欢喜。”
突然又换成一副尴尬地样子,自责地道,“哎——,你瞧我这话说的,怎么把咱俩都比作狗了。”
张林看向庸菲,又换成了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语重心长地耐心解释道,“你啊,这是不懂。我给你做的这种联络哨好像听不到声音,可那是你听不到,你的白煞却能听到。
“这种哨发出的声音是超高频音波,穿透力特强,虽不在人耳的听力范围内,但我和很多动物都能听到,而且很具刺激性。
“以后你真的遇到坏人就吹这个哨,坏人听不到你的呼叫,就算看见也不知道你在作什么,之后你就要拖时间,让坏人暂时不会伤害你,而且你还能用这个哨来呼唤我,等我或白煞赶来相救你时,他们想动手也晚了。
“那样,白煞就成了你的守护兽,而我,就是你无比崇拜的守护神了。甚至你还能编出一些哨语,用长短音的不同搭配表示不同的意思。
“怎么样?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给你的,是一个多么神奇而美妙的宝物,你现在是不是想试试了?
“哎——,对我的话,你是想信但又不敢信吧。你也不必吹了,其实,我刚才已经吹过了,这会儿白煞正在回来的路上。咱们等着瞧吧!”
他也不管庸菲擦嘴蹭脸的听没听他的话,只管自顾自地说着,说罢,一抱双肩,歪头望天,似在等着白煞。
张林刚才做好短笛后,用力一吹就是要让白煞听到。
他的神识也一直盯着那头白虎。
听到高频笛声的白煞陡然抬起了头,目光紧盯向声音来处。
与此同时,张林的风狼语传音业已送到了白煞头顶,“我和你主人在一起,这个声音就是召唤,回来!”
借此,张林也要试试风狼语是否对白虎同样有效。
白煞确实能大致理解风狼语的意思,倒不是它真懂,而是各类兽语皆有相通之处——音调就能表达出一些简单的意思。
此外,它能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这种语言代表着高高在上的权威。
且笛声来处正是庸菲所在,白煞只是一顿,随即猛然跃出,全力奔向来路。
庸菲虽在全力清理着口唇,可张林所说还是不受控制地钻进了她的耳朵,她的手帕慢慢地停在了嘴边,紧皱的蛾眉下射出戒备的目光,睨视着那似成竹在胸的可恶家伙,对那番传讯哨的说法还真有些半信半疑了。
可她转念一想,就暗骂自己糊涂,想是自己太渴望有传讯哨这种器物了,这才信了对方的胡言乱语,她庸菲可不是傻瓜,如果真有这么好的哨子,为何爹爹和凡叔叔都没提过!这个人油腔滑调,变脸比翻书还快,刚刚又调戏了自己,他的话如何能信!
一想起张林调戏自己和那恶心的竹笛,庸菲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身边的人对她都是温文有礼,恭谨谦让,还真没见过像张林这号儿有文化的流氓。
庸菲是个温文尔雅的女孩儿,一时间就更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斗嘴肯定是斗不过了;骂,自己羞于出口;打,白煞不在身边;可就这么转身离开,她又气不过。
急切、愤恨之下庸菲呼呼地喘着粗气,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信你,不如信鬼!”
庸菲这样大力喘气,胸腹间自然有些汹涌,张林夸张地看了一眼马上又是抬头向天,头仰得更高了,还闭起了眼睛,“非礼勿视!”
这一下又气得庸菲不轻,一手指着张林气愤道:“你……你……你这个坏蛋!”从不说脏话的她,很难再找出更难听的话了。
张林并不睁眼,伸出食指指天,一副老神在在地样子, “莫要用食指指着我。我都非礼勿视了,你也该非礼勿言,非礼勿指。你不是不信我说的吗?稍等片刻,自见分晓。”
此话说得庸菲一愣,自己离他很近,看得清清楚楚,他确实闭着眼睛的啊,又怎么知道自己指了他,而且还知道是用的食指?
庸菲放下手,细细一想也就明白了,嗤笑道:“哼哼,不过听声而已!至于我所用为食指——难道还能用其它手指!”
“哦!”张林眉毛一挑,“很聪明啊!反应也快。这就是内在了,不过还要看看德行。也许还有些机缘。”
张林对庸菲倒没什么想法儿——这个女孩儿如此漂亮,又没在哪家席棚上见过,多半是早已成婚,或有了情人。
而且就算其未婚,张林也不打算再找老婆了,自己已经够多的了!
不过实话实说,这姑娘实在是太漂亮了,多说说话,再在美女面前表现表现还是要的。
他收回心思,口气一转,嘴中念念有词:“山人神算,你的白煞距此还有十里……八里……”
庸菲看着张林这副样子,一声冷笑道:“你就装神弄鬼吧!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也不知羞!你……你……坏蛋就是坏蛋!”
张林不理庸菲的讥讽,继续道:“还有三里……两里……一里……到!”
随着一声“到”字喊出,张林突然指向庸菲身后,同时慢慢睁开了眼睛。
庸菲和庸巧却没听到任何动静——为了让她们听不到白煞的声音,张林暂时释放出了声音禁制。
庸菲轻蔑地一声冷笑,但也不由自主地向身后看去。
庸巧也看了过去。
这一看,二人都吃了一惊,白煞正站在二人身后。
此时的白煞四腿蹬地,身体稍向后坐,身体紧绷,一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呲出獠牙,恨声低吼,凶恶的目光紧盯着张林,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庸菲和庸巧扭回头来,惊愕地看向张林。
以张林的实力自然不会怕了一头白虎,他神情自若,暗中撤去禁制,身上的风狼气味随即传了出去。
白煞一颤,獠牙收起,退了一步,凶恶的面目已换成了紧张,但并没有改变攻击的姿态。
当白煞听到张林的风狼语时就已经怕了,只是为护着庸菲这才拼命赶回,此时张林身上的味道更令其感到了死亡的逼近。
张林双眼紧盯白煞,他用风狼语传音道:“知道我挥手间就能杀了你和你的主人吗?”
张林的语气生硬,在强者至上的动物界,这样说话的效果会更好,同时,严厉的语气也能传达语言信息。
白煞又退后一步,吼声连连,张林又是几句风狼语,白煞不断嘶吼应答,翻译芯片持续校对,白煞的语意已渐渐明晰:“……我不如你,你害她,我拼命。我和她一起死,她不是主人,我没有主人,她是我的爱人!”
“爱人?”张林思考的速度远超常人,在翻译芯片提供的多个可能的解释中,迅速做出判断,几乎是在听到“爱人”这个词的同时就理解了。
张林已知青睛白虎的智慧极高,与魔兽相比不遑多让,但绝想不到它竟能和异族产生爱慕之情!
稍一琢磨,张林便即释然,这类事在银河系也时有发生,其实并不奇怪,只是白虎与人类间差异过大,能生出这种感情,多半还是有些变态的成分。
不知这个女孩儿是不是也对这白虎生出了情愫?
张林又传音对白煞道:“她也认为你是她的爱人吗?”
“当然!”白煞答道。
张林倒不以为然,他这么问,只是想知道白煞的想法。异族间建立亲情容易,而有爱情却是极难,白煞的“当然”不一定是那个女孩儿的“当然”。
张林继续传音道:“你不必担心,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不会伤害你们。”
白煞轻声低哼,表示出了顺从。
张林双眼微眯,转头看了眼庸巧,又看向庸菲,老气横秋地道:“你的白煞是完全按我所说到达的。这种本事是一般人有的吗?
“像我这种世外高人,怎么能对你们有什么非礼企图?只要给我道个歉,我就不与你等小丫头片子一般见识了。”
庸菲听不懂白虎的语言,自然不知它已经怕了张林,白煞既回,自己就有了靠山。
庸菲心里极度鄙视张林的这种做派,甚至让她感到恶心,要自己向这种讨厌的家伙低头,以她大小姐的脾气根本不可能!
她虽也惊奇于张林的能力,但嘴上绝不会服输:“什么高人!不过就是耳音好些罢了!”
张林一笑道:“耳音好?我耳音是好,可我还是人啊,你听说过哪个人能听到几里外一头白虎的动静吗?何况我发现白虎时它还是在三十里外。——我绝非坏人,你们……”
张林已经猜到这两人一虎多半来自庸氏,言明自己认识庸凡,恐怕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坏人了。
可他刚要说出口,庸菲已抢先说了话,“你先说清,你如何能得知白煞的踪迹。”
庸菲也知张林说的有理,对这事极是好奇,自是要问问明白。
“这个我不是说了吗?我会神算啊。”张林眉毛挑动,神秘地一笑。
“哼!谁信!”
“那你问我些你的事情,看我能不能算出来。咱先说明哦,我又不是神,不是什么都知道的。”
张林也是心虚,先为自己准备了个台阶。
庸菲觉得这倒是个办法。
她本想让张林算算自己叫什么,可突然想到,自己的名字虽不是尽人皆知,但参加续宗大会的头脑们多半都听过,就算这人此前没见过自己,可如今见了,想来猜也能猜出几分。
庸菲低头蹙眉想了想,突然想到这几天自己身上不爽,早上用饭也就少了些,更不是平时吃的那几种,对方一定猜不到,只有真会神算才能算出。
庸菲蛾眉轻展,抬头问道:“那你就算算我早上饮食为何物?”
张林心下顿舒一口大气——这个容易,他还真怕对方问些有几个姐妹、什么年龄之类的,他虽也有办法引出答案,可把握却不大。
张林微皱眉头,故作神秘地闭上了眼睛,神识扫向庸菲腹部,突然双眉一展又睁开了眼睛,(*此处略去34字*)说道:“你早上吃的是粟米粥。”
张林紧盯着庸菲,他要根据庸菲的反应做进一步的诱导,以便其说出更多隐私,好让对方坚信自己确会“神算”。
张林下面的表演将按魔术师的引导方式完成,他再不敢冒险让庸菲选择问题了。
庸菲微微一惊,马上又微笑道:“对!的确有粟米粥,别的呢?”
“没了!而且就是粟米粥你吃的都不多。”
庸菲这下被惊住了,她一般早上会吃几种食物,可今天胃口不好,确实只喝了小半碗粥。
张林继续道:“而且我还知道你身体不太舒服。”
庸菲身上一抽,像看见了鬼,瞪大了眼睛,自己身上不适,只有庸巧晓得,别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一边的庸巧也愣住了,她不清楚庸菲早上吃了什么,但她确实知道庸菲这几日不爽、厌食荤腥。
张林借着庸菲吃惊继续加码道:“我还知道你昨天晚些时候,吃了一些樱桃,而且还吃进了一颗樱桃核。”
说到吃樱桃核时,张林看到了庸菲的不自然,躲闪开自己的目光,竟还显出了一丝少女的腼腆。
有了猜测,他又接着道,“樱桃核应该是故意吃下的吧?”
庸菲脸上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张林进一步确定自己的猜测,又道:“是当着什么人不方便吐出吧。”
庸菲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
张林突然大声道:“他叫什么?”
“庸……”庸菲震惊之余,下意识地说出了一个字。
庸菲有一个暗恋的心上人名叫庸罡,此人英武潇洒,才华横溢,乃是庸氏年轻一辈中杰出的人物。
而庸罡一直对庸菲爱答不理的,也正因如此,更加显出了庸罡与一般少年人的不同。
庸菲认为庸罡这是把精力都用在了修炼和训兽上,也只有这样的人,以后才会更有成就,才能配得上自己。
特别是这次来参加续宗大会,庸菲见到庸罡的机会多了,对其行事更是欣赏,心中的喜爱也多了几分。
昨晚,庸菲去驻地的议事大帐找庸启,她想告诉父亲,自己不打算再走婚,而想嫁给庸罡。
她到大帐时,庸启正和庸凡说事,她不便打扰,就等在了外面。
一个过路的厨娘给了她一把樱桃,她尝了一颗,倒觉顺了胃气,不由多吃了些。
不久,庸罡正巧也来回事,便问起庸菲是否见到了族长。
那时庸菲嘴里正有一枚樱桃核,她不好意思当着心上人的面吐出,便吞了下去,可庸罡只问了几句就走了,弄得庸菲还略觉失落。
由于张林的引导,庸菲想到了心上人,接着张林突然大声问出“他叫什么”,庸菲没多想就蹦出了一个“庸”字,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秘密不该告诉外人。
但就是这一个字,已经足够用了,张林既确定了面前的女孩儿属于庸氏一族,又从其脑电波中读出了她心上人的粗略形象,这就能查到此人了。
此人大概十五六岁,长方脸,果敢的神色中带着些精干——这是由庸菲的印象而传出的模糊样貌,具体长相不可能清晰。
张林随即便将神识散了出去,扫向庸氏一族。
因时辰尚早,绝大多数的庸氏族人就在驻地内。
很快,张林便寻到了七八个相似的,稍作筛选便确定了一个——他正走向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族人,口中喊着,“庸信,你等等。”
张林闭起双眼,悠然道:“这个很难算啊,待山人来试试。”他打算对庸罡多做些了解,以便继续忽悠庸菲。
庸菲见张林前面说的都很准,已是完全信了张林的神算,而接下来要算的,显然和自己的心上人有关,她心中突突乱跳,既不好意思又很期待,偷偷看了眼张林便低下了头,并不敢打扰。
张林的神识紧盯住了庸罡……
庸罡对面这人叫庸信,是张林新认大哥庸凡的儿子。
这次续宗大会十五岁以下的比试,庸氏便是要派他二人出战。
庸罡走至近前,将庸信拉倒了角落。
庸信疑惑问道:“庸罡,你找我什么事?怎么神神秘秘的?”
庸罡呵呵一笑道:“你也知道浮泥村有个能说通用兽语的前辈,而且你爹还和这位前辈认了兄弟。你能不能帮我美言几句,请凡叔引荐我认识一下。”
“这……”庸信一咧嘴,有些为难了。
庸罡马上陪着笑脸道:“若办成了这件事,我觉不会亏待你!”
他等了等,见庸信还不接话,便坏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庸菲,你也知道她对我还算可以,要不我那边帮你说两句?”
庸信一听这话心里就不是滋味了,酸溜溜地道:“什么叫对你还可以?谁不知道庸菲喜欢你,这早不是什么秘密了,你要是能当上族长女婿,族长肯定向着你。
“还有你这身修为,早是小辈中的第一人啦,我看你当上下一任族长都是易事。怎么可能帮我亲近庸菲,拆你自己的台!”
庸罡嘿嘿一笑道:“庸信,你也知道,庸菲是打算走婚的,到时我给你说两句,你不是照样可以上吗?”
“走婚!那是老皇历了,谁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心思!要我看,她是必是打定了主意要嫁给你。你要打算得族长的青睐,也不可能不娶庸菲吧!”
庸罡点了点头,说道:“说实话,我是想娶庸菲,不过那也只是要拉近和族长的关系。庸菲也确实漂亮,可我庸罡什么女人得不到,还不至于为个女人伤了兄弟间的情分!
“这样,你帮我先搭上和那位前辈的关系;以后再扶持我当上族长。有你的帮衬,娶不娶庸菲也不那么重要了,就算娶,我也绝不把持着!只要答应我这两条,我保你抱得美人归!”
听了这话,庸信一时有些犹豫了。庸罡又道:“庸信,代表庸氏参加少年组比试的只有你我二人,这说明什么?——咱们都是族里看好的后辈啊!
“我知道你是重情之人,对什么族长之位也没兴趣,只要以后我能当上族长,这第二把交椅还不是你的?”
庸信皱眉道:“我倒不是在乎什么权位,只是在想你怎么能让我和庸菲好上。”
庸罡呵呵笑道:“兄弟,这我自然有办法。我先教你个小招数,以后你见到庸菲别那么殷勤,这漂亮女孩儿追求的人多,你对她越好她越不把你当回事。
“庸菲的脾性我早摸透了,这类女孩儿生于富裕之家,种姓又高,不会爱慕虚荣——打小一堆老妈子、奴仆献媚,还缺了你这点子上赶着讨好劲儿?她倒反而瞧不起你了!
“你要端着点,要显得自己不好女色而重在修炼。可也别老端着,适当的时候还要撩拨两下,但要做到自然、适可而止。
“比如昨天晚上,庸菲正在议事大帐外坐着,我看见了,就去问她是否看见了族长,其实我根本不找族长,顺嘴还夸了她两句。她当时正在吃樱桃,有个核在嘴里,为了显得优雅点,她楞是把核给咽了,她还以为我没看见呢。
“之后聊了几句我就走了,瞧她那失神的样吧……哼!就没逃过咱这眼!——明白了?越是难道手的,你越得耐着性子来,要懂得放长线才能钓上大鱼来,这才是钓女人的手段!
“什么叫欲望,就是得不到又想要——你得吊她的胃口——慢慢的,她对你的兴趣就有了。你要是也学会了这手儿,多半能把庸菲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