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浮泥村驻,张林换了身衣服,叫出灵儿和晴儿,带着二人再去左谷的小水潭炼气,三人一路同行,说说笑笑,轻松惬意。
张林在水潭内清洗了身体,晴儿和灵儿也是第一次见到张林的身体,就在二人议论其身材时,张林突然走到她们面前,分别在二人额头亲了一下,弄得晴儿和灵儿娇羞连连,浅笑盈盈……
第二日清晨,张林将晴儿和灵儿送回了驻地。
他用神识先扫了下岩宁,见她正在吃早饭。
他又扫了下庸氏驻地,竟没发现庸菲,而向左谷深处探去时,找到了正在独自散步的庸菲。
张林传音告知岩宁,说自己两个时辰后到,而后再次返回了左谷。
庸菲一见张林,便即露出了笑容,已不像昨晚那般阴郁。
两人交谈之下,张林才知庸菲是特意一早就来这里等他的,只差一点就能碰到自己出谷了。
张林干脆带庸菲来到小水潭边,就在这里修炼技法,一个多时辰后才送庸菲回去。
在去岩氏马场的路上,张林不禁笑了出来,自己实在是好忙啊!
为了公平,四个女孩儿都要陪。
可这种“忙”又带给了他太多的满足感,只觉今后能有如此美丽的四个女孩儿相伴,实乃人生大幸!
张林与岩卢切磋后,便带着岩宁去老地方炼体了。
岩宁知张林无需吃饭,因此让厨娘为自己准备了便餐,这样既不耽误张林修炼,也能有更多的时间与其独处。
傍晚,张林送岩宁回岩氏驻地后,用神识查看了高山草场,遂发现大头和青草已带回了一头雌性白虎。
张林传音,让大头和青草前来接走白煞,地点就在前天与他们分开的那处缓坡,随后,张林直奔庸氏驻地。
白煞早被关进了一个粗竹大笼,并有两人轮流看管,竹笼置于庸氏驻地的一角,这两天,庸菲一有时间就来陪它。
白煞平时显得烦躁异常,偶尔还会撕咬粗竹,而换来的只能是尖利铁棒的刺打,只有庸菲来时才会安静地卧在笼边,与庸菲隔笼相靠。
张林到时,庸菲正陪在白煞身旁。
庸菲见到张林先是一喜,可当她注意到张林那肃穆的表情时,心中便是一沉,猜出这应该是送走白煞的时候到了,庸菲表情黯然,转头看向白煞。
张林默默走上前去,解开铁链将笼门打了开来,再次回到庸菲身边。
白煞慢慢踱出,低头侧身瞟了眼张林,显得极是害怕,低吼着让开了两步。
白煞不断尝试绕过张林而靠向庸菲,每当这时,张林都会上前阻止。
在张林手下,白煞成了一只羸弱的小猫,毫无反抗之力,它几次的努力非但都被阻止,还因此受到了多次重击。
一旁的庸菲心痛不已,但知道这是白煞必经的磋磨,只得扭过头去不看,眼中泪光涟涟。
最终,白煞放弃了,哀鸣着退开,远远地瞧着张林和庸菲。
张林搂住庸菲,用人类的语言对白煞道:“这是我的女人!你再纠缠,我杀了你!”
说罢,张林紧了紧庸菲的肩膀,又传音对庸菲道:
“绝大多数野兽都不适合作为宠物,它们最好的归宿还是族群和大自然,这样做才是真的为它好。但你要实在不舍,也可以不送走,现在有我在,只要再对它强化几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送不送的,你自己做个决定吧。”
庸菲靠在张林的肩头,轻语道:
“我早想好了,还是将他送走吧,我希望他以后能有真正快乐的生活。而且……而且……以后要是有了……我能去送送他吗?”
“可以,你去看看也能安心。”
张林带庸菲走在前面,让白煞随在身后顺外谷一路北行,向棒槌谷外行去,又通知初二追上大头和青草,亲自带着那头雌虎前去会合地。
此时正是晚饭时辰,张林向谷外走出不远,周围已没了路人。
他用神念托起庸菲,让白煞随着,离开大路,快速奔跑而行。
张林的最高时速已达四百多里,而白煞只在两百左右,且耐力还远不如野生白虎。
张林带着一人前面轻松而行,而白煞只能拼了命地追赶。
盏茶工夫后,张林在一片山林间停下,这还是他第一次带着庸菲疾行,弄得庸菲惊愣不已。
张林抓住庸菲的手,说道:
“我的事回头慢慢说,一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也别担心。——出来吧!”
大头和青草缓缓从树林中走出,他们已和人类相处了一段时间,简单的人族语言都能听懂。
白煞早就吓得体似筛糠,卧在了一旁。
庸菲仰头看向两头高近四米的巨兽,心下害怕,紧紧地靠到了张林身边。
张林伸手向两头风狼做了个向下按的手势,他们随之卧了下来。
张林拉了一下庸菲,庸菲这才缓过神来,低声问道:“它们是……什么?”
“是‘他们’。他们是魔兽,叫风狼,我的兄弟是他们的王,而我是他们的大王,所以你根本不用害怕,他们绝不会伤害你……”
趁着初二还没来,张林向庸菲讲起了风狼、初一、初二以及自己的一些事情。
张林为了让庸菲消除对风狼的恐惧,还让她骑在青草背上跑了两圈,这一招已多次使用,也确实最为有效。
庸菲经常骑白煞,而风狼奔跑起来更加平稳,且骑在风狼背上还不会感到强烈的迎头风,她很快就适应了,从青草背上下来时,身、心都已经放松了。
半个小时后,初二带着一头雌性白虎到了。
张林让雌虎和白煞待在一处,看着两头胆战心惊的白虎,心中暗笑自己这是在当月下老还是在硬拉皮条。
他知道两头白虎在这儿也很难受,便让它们走开了一些。
几百米外,两头同病相怜的白虎相互壮胆,不久就熟识起来。
张林嘱咐初二,先让这两头白虎暂时不要离开高山草场,等几天后如果还有别的雌虎到,就让它们都待在一起,过几天再放它们走。
张林和庸菲又稍等了一会儿,见白煞并无异状,二人这才同回了棒槌谷。
随后几天张林过得很滋润,早上有庸菲陪着修炼技法,上午和岩卢切磋,之后岩宁会随他去炼体,晚饭后在兽笼内修炼,庸菲在边上看着,而夜里他会和灵儿、晴儿一起炼气。
这未来的一家五口都很享受这段时光,不觉时间过得飞快。
这一日,张林取消了所有的修炼,而庸菲和岩宁也都去了自家的席棚,她们还要参加明日的续宗选美。
每个村长在今天都有项艰巨的任务,为翌日的选美做准备。
一千多个村子,如果每个村子驻留两三分钟也需要几天时间,所以只是走马观花地看看。
当然,大家在之前都有看好的女孩儿,只在她们的席棚前多作留意即可,心中暗暗比较,也好最终排出个前后。
一大早,强叫上张林和帅出了门。
这也是大会的传统,一般今天都是各村村长带着十五以下参赛少年出来,既是品评各村女子也是向众人介绍自家杰出的后辈。
在众多女孩儿中寻出优秀者很耗工夫,但对张林来说却容易,只用神识一扫便看了一遍,大多漂亮的女孩儿都集中在续宗坪的中心位置。
这也好理解,中心位置都是大会比试成绩好且强者集中的村子,强者娶美女,后代自然也就更为出众。
由于张林拥有神识,去哪家看也由他带路。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其中帅最是兴奋,这段时间他心情一直不错。
在六个服食灵物的男人中,他的进步最为明显,已从三级后期突破到了四级,且修炼起来突飞猛进,每天都有明显提升。
帅今年十四岁,已娶了两房老婆,他父亲强早就说过,要借着这次大会再为他物色合适的姑娘,而就在两天前,两门亲事已经定下,分别来自路氏和改氏。
帅到路、改两家席棚时,特意看了自己未来的媳妇,很是满意。
想知道哪家有漂亮女孩儿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看哪家的席棚前人多,而庸氏、岩氏和浮泥村的席棚前就围着不少人。
庸菲和岩宁的美貌早就名声在外,而灵儿和晴儿更是具有难寻的神韵气质,张林自是欣慰。
张林三人在相邻的庸氏、岩氏处停留时,庸菲、岩宁都出了席棚和张林聊了一会儿,神色间亲密异常,这也令许多年轻俊杰侧目,神色各异,无非嫉妒、不屑、蔑视、羡慕。
一些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个特能喝酒的小子吧,听说他还令庸氏的野兽不敢近身。”
“那又怎么了,后面的比试可不是看酒量,也不看谁会吓唬几只小兽,那可是靠真本事的!”
“我看这小子也就十一二,能有什么真本事,活体三级也就到头了。”
“岩氏和庸氏两家的小姐可都对他不错啊!”
“切!不就是他们浮泥村能炼制好兵刃吗!过两天,你看我在赛会上把他压下去!”
“你都快十五了,和他比算什么本事,庸氏那个庸罡可是厉害得紧啊,和他比比去!”
……
张林也不将这些议论放在心上,和庸菲、岩宁说了会子话就离开了。
晚饭后,强将张林、耀、华和帅聚到议事大帐,大家仔细商量了后面大赛的安排,直到深夜才各回住处休息。
张林今晚也没去小潭,就在议事大帐内修炼了一夜。
第二日是举行续宗大会的正日子,一大早绝大多数人皆着盛装聚到了棒槌山下的赛坪。
赛坪在棒槌山下北侧,续宗坪南面的一大块空地上,南北宽近三百米,东西长八九百米。
几天前这里就立起了两个看台,正中方形主看台坐南朝北,是评议组的座位,在主看台东侧有一个五十个座位的阶梯副看台,这是为选美前五十的女孩儿准备的位置。
副看台后面还有四顶大帐,那是前四名女孩儿的休息处,大会的第二天她们会被选出,负责个人赛的分组,为了不让别人影响她们的选择,直到比试结束前这四名女孩都要住在这里。
八时正,随着二十名评议组成员踏上主看台上,会场静了下来。
评议组一字排开,组长庸启缓步走出,从身边的台案上捧起一个装有清水的石碗。
庸启神情庄重,双手举起石碗,高呼:
“奉神!”
台下与会者转身,面北下跪,双手前扑,将头叩于地上。
庸启跪下后将碗中清水泼向北方天空,一叩首后再次高呼:
“敬祖!”
所有人再次向北方叩首——鲁国人故老相传,神居于北方,而自己的祖先也是来自于北方。
庸启抬起头来又是一声高呼:
“拜鲁王!”
所有人向东北方半转身,面冲鲁城方向拜了下去。
随着庸启的一声“礼成”,众人站了起来,面冲评议组站好。
庸启并未用力高喊,但在场数万人皆能听清他的话:
“诸位,今日是我续宗大会召开的日子。此次大会是近几十年参加村寨最多的一次,共有一千一百一十九个村子,特别一提的是,连远在岩城的岩氏一族也来了,为我大会增光不少!”
庸启话音未落,下面已是“嗡嗡”地议论了起来。
大家虽早已得知岩氏参加了此次大会,但心中皆有疑惑和各种猜测:
“岩氏就在岩城左近,来参加大会不可能是为了结伙护送税款啊!”
“谁说不是,我看他们就是来拉人的!他们可比庸氏还大,而且就在岩城附近,发展起来那是很快的。”
“岩氏每年都有不少人被选入军中,族里的权势很大,我们村离岩氏祖地不远,从没听说有贵族、马匪敢去招惹他们!——唉!像我们这种小村可就惨了。”
“听说岩城本来就是岩氏祖上建起来的,只是后来败落了,被鲁王分给了其他贵族。”
“你们看着吧,这岩平来参加续宗大会必是想重振岩氏,他就是要拿下这评议组组长的位置。在棒槌山方圆万里之内这组长可俨然就大家的头领啊。”
“是啊!已经有好几个村寨和岩氏立盟了。”
“嘿嘿,谁不知道庸启那可是恋权的主儿,这次大会算是龙争虎斗——有得看喽!”
……
庸启待众人议论声稍小,再次说道:
“另外,此次大会还有一个村子将宣布建立自己的氏族,我希望以后每届都有几个这样的村子,这也是我续宗大会的荣耀!”
说着,庸启一贯严肃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抬手邀请强上来宣布。
正在众人纷纷猜测着要成立氏族的是哪家时,强挺胸迈步向着主看台走了过去。
“轰”的一下,全场又都议论了起来,有人惊讶,有人暗赞,也有人并不看好。
成立氏族绝不是小事,以姓氏传宗接代这算是一个自然村壮大的标志。
但大也有大的麻烦,无论是鲁国贵族还是盗匪都会盯着氏族。
贵族是要打压,不能让他们强过自己;盗匪则看重氏族的财物,伺机攻伐抢夺。
各个氏族没有足够的实力很难存活下去。
而且像浮泥村这样的,以后就不能再偏安一隅了,想壮大就必须向鲁国平原发展。
而很多人都知道,浮泥村只有一个强算是达到了活体六级,这在高手如云的中原,可算是实力极弱,再加上他们村有炼制好兵器的法子,恐怕打他们主意的人会更多。
强在庸启身边站定,环顾了一下四周,抱拳向评议组各位及场下众人遥遥一拜。
大家见此,都静了下来,要好好听强说些什么。
强朗声道:
“在下浮泥村村长强,借此续宗大会之机,宣布建立氏族,族姓定为‘汉’。此后我强也有了自己的姓氏,我叫汉强!”
说着,汉强的心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他的声音又提高了一些,“就在三天前,我汉氏已同庸氏、岩氏、改氏、路氏正式订立为盟。”
说话间,汉强向庸启、岩平、改鉴、路拔四人抱拳示意,接着道,“并且多蒙岩平族长照顾,在岩城附近为我汉氏提供了一片建村用地,原浮泥村名称不改,为我汉氏祖地,而岩城的新村则称为‘汉村’。
“现已有五家村寨加入我汉氏,到时将全部迁往汉村。同时,我在此欢迎众位加入汉氏!
“有一条我再次声明,凡入我汉氏的十岁以上男丁皆送上等兵器一把,并可领取另一种强悍武器!这种武器几天后大家便可见到。
“另外,我汉氏与别家氏族不同,如果加入者已有姓氏,可选择姓汉,也可保留原有族名和姓氏,皆统称为汉族,兵器——照送!”
这一下可就热闹了,强的这一说法简直就是在送钱!
“我的天爷!保留姓氏也能得兵器?那可至少是五十金叶子啊!我们一家七口,等我算算……三口男丁……”
“这可从没听说过,加入汉氏还能保留原姓!”
“嗐!这也就说说,不可能!有了姓氏的都是氏族了,怎么还会加入汉氏。”
“怎么不可能?那可不叫加入汉氏,那叫加入汉族。有些被氏族逐出的族人,念着祖辈,不愿改姓也是有的,加入汉族不是既有了安身之处,也不算背了祖宗吗!”
……
汉强再次向大家作了个罗圈揖,笑看了看台下,不再多话,走下看台,回到了浮泥村村民身边。
与此同时,有五家村子的人同向这边靠拢过来,正是新加入汉氏的五处村寨,待大会结束后,他们都将归于汉氏一族。
张林、汉强等人纷纷向来者见礼,以示欢迎,自是另有一番热闹。
庸启稍等片刻,高声道:
“列位村长,请带各村参选姑娘到台前来,并领取信竹。——我宣布:此届续宗大会正式开始!”
随着庸启声音的落下,整个会场上一片欢呼,人们也都忙碌了起来。
在主看台后跑出二三百人,正是评议组派出的执事,其中二百人在看台前码放用于投放信竹的粗竹筒,竹筒上有各村名字及一到五的编号,其他人则负责为各村分发信竹。
村长们带着自家女孩儿先到对应的竹筒后站好,再去领取信竹,领取信竹时还要当着执事的面签上村名。
其他村民则回驻地拿来炊具、吃食,在会场上布置起各自的营地。
今天的大会并无正赛,内容轻松,更像一个超大型的联欢。
场上还有白灰画出的二十个圈子,乃是为评议组组员村子设立,他们皆要派出高手为大家讲解炼体心得,并解答疑难,专为众人交流所用。
在庸氏交流圈的人最多,张林和汉帅也都赶了过去,盘膝坐于外围,此时讲解者正是庸凡。
张林听了一会儿,也没觉出有何特别之处,他将神识投向其他十九家,更加令人失望——不但讲得毫无出彩之处,而且还不如庸凡所述浅显易懂,不知他们是敝帚自珍不愿多作传授,还是本身就没什么高明的炼体之法,总之,张林是没听到可用来参研的内容。
张林将神识扫向女孩子们的选美区,各村的姑娘都已站定,已签好信竹的村长正在投放。
投信竹的规矩很简单,除了不能投自家的姑娘外,必须将五十枚信竹分别投给五十个女孩儿。
数千名女孩儿分作五排,每排足足有两百多列,那场面可真是蔚为壮观,摄人心魄!
众家姑娘皆是豆蔻、及笄之年,如此多的少女聚在一处,样貌已不再重要,放眼望去粉白耀目,大腿林立,已是青春动人,眼花缭乱的美景了。
每列一到五人不等,皆来自同一个村寨,她们今日更是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奇斗艳,甚或还有那搔首弄姿、打情骂俏的,竟成了一道别样风景,很多人并不去交流圈听讲,而是站在这里嬉笑议论,欣赏着美女。
张林自然最关注灵儿、晴儿、岩宁和庸菲,他看着四个女孩儿心中发笑。
这番续宗选美,可真是累着了她们,要是有哪家给她们投放信竹,必要微笑颔首致谢。
每个村长经过四女面前时几乎都会将手中信竹投入,也令四人不停闲儿地回礼,脸上的微笑已见僵硬,遇到几人连续投放时,点头如啄米。
只是这种疲累也该算是种幸福,有些女孩儿一直未得信竹,表情更是精彩,哭丧着脸,嘴唇下撇,头越压越低,早已不愿再看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