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碰上胖子,是洪冰的铁哥们,也是初中同学张军。
隔壁燕坞村的,长的人高马大,所以叫胖子,脾气比较暴躁。
两人聊了好一会。
“怎么可能,老子打了一辈子麻将了,也没碰上这种牌。”
“你才几岁啊,就一辈子了……”
“那也不可能吧,你是见鬼了吧!”
“真的!”
洪冰给他看了照片。
“骗鬼去吧!”
“胖子,那你觉得这世上有鬼吗?”
“你心里有鬼差不多。我看你是贪念莫晴的美色吧。精虫上脑了,要不你直接来硬的,哥给你把风。”
“人家结婚了!”
“听说他老公整天不着家,你可以乘虚而入。”
“滚!我干不出那种事。”
“偷拍!”
“尼玛,死胖子!别人不相信我,你还不相信我,我是那种人吗?”
“不好说,人心是会变的!改天去县城,带你大保健一下,排解一下你的忧愁!”
……
颜心如破格的举动,让洪冰一天的心情爆表。那充满诱惑的身体,对血气方刚的洪冰而言,真的是欲罢不能。
他甚至有些期待,“假如我今晚去了,透红睡衣下的颜心如是不是……喔喔,她胸真的好大!”
回了家。
来了两个客人。
一个是洪冰的小学同学洪友河,他依托妹夫的关系,在县里办了个衣服加工厂。有钱!在村里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
最近几年,一批外出打工的年轻仔,带来了以钱多钱少为核心的村里文化圈。
另一个罗成不认识。手里握着一个手包,鼓鼓的!胖嘟嘟的脸,张扬着有钱的魅力。
“根叔,你就把药方卖了吧,这是大老板的秘书何睦,可是有钱人,他愿意出价五十万了!”
何睦看了看桌上冒着热气的茶,并没有去端,而是笑了笑,握了握手里的包。
“根叔,听我的。有了五十万,可以给冰冰问一门媳妇,还能把这房子修一修,你看你们家的房子都建了五六年了,还是这个毛坯样子。”
洪大根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来人。
“你那药方留着又没什么用!何必呢!你们正缺钱的时候……”
洪友河一连说了好几句劝说的话。
“这个老板,镇上的矿山都是他家的,县里关系也硬,根叔卖个人情,以后冰冰的路也顺……”
洪友河见洪大根不为所动,话风开始扭转,明事理的人都知道,带着威胁。
张桂英站在边上没有说话,琐事她会吵一吵,真到了大事,她从不做主。不过要是洪大根的决定错了,骂天骂地是必须输出的。
何睦见洪大根还是无动于衷,接着话说道:“你给叶镇长配的药,效果很好,治好了他一直没治好的病,我一听说就过来了!五十万,不够我再给你加二十万!”
好家伙!
洪冰一听就来了兴趣,一开口就七十万,够在县城买套大三房了,心里暗道:“这个不争气的老头到底藏了什么药方啊,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洪冰进来,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关注。
洪友河和何睦一直在劝说着洪大根拿出药方。价格也抬到了一百五十万!
听的洪冰激动的有些颤抖,心里暗骂:“老头,赶紧卖啊,一百五十万,你再种三辈子的田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
“你们在这里吃饭不?”
洪大根看了看窗外,最后毫不犹豫的说了一句话。
这是村里赶人的话,千万别当真留下来吃饭,很尴尬的。主人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你该走了!
洪友河无奈的拉着何睦就走。出门之际,拉着一张脸,眼神有些灰暗,显然他生气了。
张桂英见没热闹可看,去烧火做饭了。她全程一句话没劝,这让洪冰难以理解。要说这一家子谁对钱最渴望,那非她莫属了。
“老头,你拿着什么药方啊,这么霸道。一百五十万那,你都不卖,你脑子坏了!”洪冰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洪大根瞪了一眼洪冰,大声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我二十五岁了。”
“老婆都没讨,你有什么资格说。”
“你卖了药方不就有钱了,到时候买辆车,何愁没儿媳妇!”
“那你还是打光棍吧,自己没本事,靠我们两个!将来你的孩子要不要我们替你养!”
洪冰被怂的哑口无言,没讨老婆这件事上,他是真的理亏!
“……”
傍晚。
吃完饭后。
洪冰就溜了出去。
老头子也不乐意跟他提药方的事,他也懒得再问。
村里没什么娱乐节目,电视已经是老掉牙的玩意,要不打麻将,要不就和媳妇钻被窝。当然没有媳妇的只能孤枕难眠,或者陪星星看月亮。
流水村。
离县城五六十公里,没有直达车。县城的班车只到玉湖镇。
县镇线,靠近玉湖镇,有条三岔路。沿着两米宽的泥泞路再走个十五公里,才到流水村。
很偏僻。
村里约有一百二十户人家,主要收入来源就是打工。村里年轻男人不多,大多是老妇幼!洪冰是个例外中的例外。
村里人喜欢打麻将,或者说空余时间多,需要消遣。也不知道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有些人打的很大!
“冰冰,昨晚赢了多少?”
路上遇到洪大兴,他上来就问。
洪冰差点说漏嘴,急忙说道:“兴叔,你见我打麻将赢过没有?”
“明晚约一场,我好跟你们这些大学生讨教讨教,听说你们都会算牌的。”洪大兴说道。
洪冰见形势不对,没有去杂货铺。继续在村里游荡,心里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颜心如的家。
最后一咬牙,往傻柱家的方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