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镇长,五十秒男,经常不举!
胖,脸圆唇厚肚子挺,好烟好酒好美色!镇里绝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叶,是镇长。
“根叔啊,还得谢谢你的药方子。治了我百年孤独啊!”
叶镇长自从吃了洪大根的药,三天见效。为了感谢洪大根的帮助,给洪冰整了一个流水村妇女主任的闲职。
洪大根身为一辈子的庄稼汉,不喜欢求人。这次为了他儿子,破例了一次。
洪大根嗦了一口茶,“还得感谢叶镇长提携,不孝子混了个差事。”
言外之意,我们两不相欠。
叶镇长笑了笑,开门见山的说道:“根叔,这么好的药方,是不是应该拿出来,造福百姓。”
“这事就这么过了……有人需要帮忙,我大根义不容辞。”洪大根直接毫不犹豫的拒绝掉,可以帮忙,谈钱免谈。
随后两人有事没事的聊了一些家常便话。种田插秧和公文制度,原本就是两个不同的概念,能深入交心的往往都在酒桌和歌房里,永远不会在铺了地毯的田野间。
晌午时分。
莫正丰,带着洪大兴,还有一众村民挤进了“洪府”,两层没有装修的砖房。
“洪冰呢,你给我出来。今天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洪大兴未进门就开始吆喝,直瞪着眼睛,凶神恶煞。
莫正丰身为村长,开场白也不能少,“根叔啊,你家洪冰怎么这么作贱呢,竟然偷女人衣服,你这让我如何处理!人家都闹到村委了!”
张桂英从厨房出来,手在围兜里擦了擦,大骂道:“莫死皮,你今个儿是吃屎了,这种话你都说的出口。”
张桂英平常在家里都是不讲理的谩骂,但有人诋毁她儿子,她是绝对会跟他撕泼的。
莫正丰表情扭了扭,拉过颜如玉,“张婶,这事不是我瞎扯,是有人告到村委了。洪冰偷内衣已经不是一两天了。”
“这个破麻三八,老公不在家,阿渣内裤丢了找我家来了。”
张桂英已经开始上头,就要上去抓颜如玉的头发,但被几个看热闹的大妈们给拦住了。她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儿子,干不出这种事。
洪大根板着脸说道:“莫正丰,我敬你是村长,这流水村都是洪姓人,你今天要不给个说法,这个门你别出去。”
洪大根话刚说完,洪冰的几个叔堂就围住了门口。在村里这种恶意挑衅是很容易被揍的……
洪冰依旧睡的迷迷糊糊。
突然,门被一脚踹开。
一阵搜索后,一条红艳的内裤摆在众人面前,上面还有痕斑。
“是你的吗?”莫正丰问道。
颜心如点了点头,“是的……”
洪冰猛的惊醒,发觉自己被你一群人围着,各色各样的眼睛,有愤怒有好奇还有冷漠……
“你们神经病啊,跑我房间来。”
邻居陈大妈:“这条内裤是颜心如的,我看到她洗过……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尽然干出这种事来,祸害到我们村里来了。”
“死破麻,你再说一次,我撕了你。”张桂英直接跳了起来,朝陈大妈扑去。
洪大根一把拉住张桂英,“够了,下去说。”
……
大厅里。
洪大根拉着一张脸,愤慨的问道:“冰,这内裤怎么回事?你偷的!”
“我……”
洪冰被一群人盯着,脸色胀的通红,“打麻将赢的,颜心如没钱,然后……然后把底裤押给我了……”
洪友河笑道:“你这是在搞笑吗?亏你还是大学毕业的,流水村自建村以来,就没有打麻将押底裤的传统!冰冰,没想到你回村了,还不本分,做这种事。”
陈大妈:“就是,偷就偷,以前在城里偷拍别人又不是没干过……”
村人甲:“在城里混不下去是有原因的,好的不学跟别人学怎么变态……”
村人丙:“叶镇长,刚好你也在,他要是再任职这个妇女主任,我跟他没完,保不准村里的女人底裤就落到他衣柜去了!”
村人丁:“他有前科,怎么可以做妇女主任,这是把村里女人往火坑你推啊……”
在众人言语的攻击下,洪大根和张桂英脸色已经铁青了,有口难言。
莫正丰:“根叔,这事你得给个说法,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洪冰干出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跟父老乡亲交代。”
“去尼玛的!”
洪冰发飙了,他气自己欠考虑、懦弱。
“颜心如,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不客气了。”
众人并没有因为洪冰的大声嚷嚷而退缩,反而投来鄙视的目光。
这时,独眼朱走了进来,掏出几张借条,摆在桌子上,“这位是根叔是吧,洪冰昨晚跟我借了六十万,你看是不是你给付一下。”
洪大根看了看欠条,顿时按耐不住了,捞起一根木棍,猛的朝洪冰飞来,一棍子砸在洪冰的背上。
“你个逆子,全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种,天天打麻将……你个畜生,你看我一辈子打过一场麻将没有!”
张桂英呜呜的哭了起来。
洪冰感觉背上火辣辣的疼,望着周围没有半分同情的眼神,很无助。其实他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会赌输了这么多钱。
“啊!……”
“大根……”
张桂英急忙扶住洪大根后倒的身体。
只见洪大根口里冒出了鲜血,浑身颤抖,几个叔侄赶紧过来帮忙。
洪冰也急忙上去安慰,但他理亏,始终不敢看洪大根愤怒的眼睛。
“……哭归哭,闹归闹,这六十万的借款是一分不能少……”独眼朱并没有心生怜悯,接着要钱。
叶镇长终于发话:“根叔,你看这事整得,又是变态偷又是欠账,而且都是人赃俱获,证据确凿,我也帮不了你啊!”
莫正侃侃说道:“洪冰这妇女主任是不能再做了,欠钱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还得安排人给颜心如做心理辅导,这都干了什么事哦。”
没人在乎洪大根气的吐血的事,没人在乎这一家子的处境。有人栽赃陷害,有人落井下石,有人袖手旁观,有人冷漠无情……
洪冰记住这些人的嘴脸,没有哭也没有闹,默默地替老头子抚胸,安慰他。
独眼朱给了洪冰七天时间,便走了。临走时还说了一通话,“大根是吧,这十里八乡就没有我独眼朱混不开的,哪怕到了玉溪县,我也有地方说理去,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其他人看了热闹也依依不舍,陆续离开了。
最后偌大的房子里,就剩下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