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莫晴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半天没舍得抽回去。
洪冰往前推了推,触碰到了莫晴细嫩的手,心里不禁泛起旖旎。
莫晴没有坚持,收回了卡,“冰,这事蹊跷,你没看出来吗?”
洪冰不敢对莫晴透露太多,因为她是莫正丰的女儿。
“有需要联系我。”
“姐,你干啥啊,离他远一点。这个是远近闻名的大色狼、大变态。”
背后突然传来铜铃般的叫声,只见一个穿着连衣裙的青春美少女出现在身后,神色和莫晴有几分相似。她是莫雨。
莫雨,比洪冰小两岁,大学刚毕业。据说正在准备考公。
“他偷了心如婶的内裤,是个死变态。”
莫雨拉着莫晴就走,眼神犀利,带着满腔的怒火和鄙夷。
胖子刚想回怂,被洪冰拦了下来。
“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远处还有一个身影,洪冰看的透彻,是颜心如。她站在那堆灌木丛后面,眼神一直迈向这边,徘徊了一阵子后,自个儿离开了。
洪冰没有追上去理论,因为没有必要,事情已经发生了,且整个村都知道了,再上去争论个对与错,没有一点意义,反而画蛇添足。眼下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搞定欠条的事。
……
“姐,你怎么跟他见面了。”莫雨绊着莫晴的手臂,不满的问道。
莫晴看了看莫雨,她比谁都清楚,洪冰压根没有偷,唯一不满的是洪冰收纳了她的内裤,还留了颜心如的,或者说他活该,有些贪心不足。
“洪冰不是那种人!”
“姐,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事心如婶都确认了。之前,他被拘留十五天,也是因为偷拍,这还不是个有前科的死变态?”
莫雨已经把洪冰给定性了,就是个死变态。
“老爸又逼着我学习了,赶考今年的公务员。真是烦死了一天天的。”
“雨儿,你要是真的做了考公务员,你会怎么工作。”
莫雨:“女孩子工作稳定一点好,真考上了能怎么做?不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我先找这个死变态,在镇里宣传宣传,让他无地自容……”
莫晴笑了笑。
……
连着过了三天。
洪冰和胖子一点办法也没想出来。整天都干闷着。
疯狗每天早上九点都进来准时打卡,不过带来的人是越来越多,有将近十个。压迫感十足。
洪大根还算稳定,没有特别的情绪,每天锄头去锄头回。偶尔会问问洪冰,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桂花每天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早上都是变本加厉的谩骂,骂洪大根没出息,骂隔壁的陈大妈嘴贱,骂洪冰不思进取败家子玩意。
洪冰内心压抑的就像揣着一颗手榴弹,惶恐不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要不是胖子每天起早摸黑的跟着,他真的可能发飙了。
村里的人都躲的远远的,偶尔聚集在一起,指指点点,包括平时走的比较近的叔侄,大家都怕洪冰这一家子,怕被借钱。
莫晴在野外,偶尔碰见洪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不断地安慰,这也是洪冰心里少有的一盏明灯。照亮那股即将爆发的黑暗。
压抑、煎熬、怨恨、痛苦……
第四天。
洪冰在胖子的坚持下,两人准备夜袭独眼朱的家。
独眼朱家只有一个人,单独的房子。他老婆英年早逝了,没给他留子嗣。
据说他老婆在九十年代,是难产死的,一尸两命。其中的道道,众说风云,总之就不是个好东西,吃喝嫖赌,游手好闲的独眼大师。
月黑风高。
两个黑影朝提坞村摸去。
路边的野草丛中,蝈蝈吱呀个不停。山涧传来“呜哇”声。
“他娘的,这山鼠是等着胖爷我去顿它!叫的这么凄惨。”胖子调侃道,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洪冰:“胖子,一会要是不行,我们就跑,别逞强。”
“到了再说。”
“我们是偷还是抢!”
“对这种人不用客气,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必要的时候给他几闷棍。六十万!他也敢要,不怕没命花!”
说着两人就到路口,远远的看见一栋漆黑的木房。农村这种房子很多,古朴阴森,很有年代感。
看着不远处散发着一团黑的房子,洪冰有些发虚,“胖子,真的要上去吗?我怎么觉得森冷森冷的!”
胖子拍了一下洪冰,愤慨的说道:“你小子还不知道现在的处境吗?六十万?你拿的出吗,你想你父母一辈子被骚扰,晚年活在担心受怕中吗!”
“干他娘的,今晚我与独眼朱势不两立。大不了鱼死网破。”洪冰闷骂了一句。
两人大步朝前面走去。
木房子坐落在一块平地上,没有亮光,估摸着独眼朱已经睡觉了。
周围种了很多树,大晚上的看着格外瘆人。
胖子直接手电筒一打,照亮眼前一小戳地方。只见门大开,厅前立着一张祭台,一个奇形怪状的稻草人摆在中间。
两人对视了一眼,举步往里面走去。
隐隐不安。
洪冰一只脚刚跨过门槛。
“洪冰,快跑!”
也不知道哪来的一声女声,把洪冰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摔倒,木楞在当场。
胖子身子已经探了进去。回头瞪了一眼洪冰,骂道:“进来啊,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怕他个锤子。”
“洪冰,跑,快啊……”
洪冰一把拉过胖子,二话不说,拽着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