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发展到现在这个情况,已经不是药方和欠条的事了。
或者很多人已经忘了初衷。
洪冰面前叠了一堆钞票,乐呵呵的说道:“怎么玩?”
莫正丰头脑还算清醒,“你和朱大师对局,至于你和他们的私人恩怨再说。”
第一局,独眼朱坐庄发牌。
洪冰下了一百块钱筹码,“第一把,先试探一下。”
独眼朱的发牌速度很快,显然是练过的。
牌定了,洪冰就看的透彻。自己是两点,而独眼朱是一点。
于是洪冰不动声色的翻出了牌,“二点!”
赢了!
第二把洪冰接着下一百块筹码。
洪友河:“我说洪冰,能不能速度快点,你这一百一百的下,要等到什么时候。”
“小心使得万年船,我是穷怕了,不像你这么有钱。不过今晚我挺开心的。十五万,可以买台好车开开了……”
胖子插嘴道:“要不我们不玩了吧,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散了吧!”
洪大兴瞪了一眼胖子,显然他是不允许洪冰赢钱就跑的,“小子,在我们村少嘚瑟,输家没发话,你赢家急什么。”
独眼朱难得开口:“洪冰小子,你这一百一百的下,也不是办法,这都过了亥时了……”
“亥时?”
“土包!过了十一点了,真不知道你这大学是怎么读的!”洪友河嘲笑道。
洪冰笑了笑,“我可不敢下这么大!真是穷怕了……”
一圈下来,独眼朱赢了一百块筹码。
洪冰可以说一直在做局,因为他看上了洪友河的三十万现金,高端的猎手,往往以弱小的猎物呈现。
独眼朱通过记号,知道牌面。同时通过发牌的手速控制点数。
要是换之前的洪冰,他根本赢不了。但现在的洪冰才是猎手,只不过还没到大鱼上钩的时候。
莫正丰:“洪冰,接下来,你坐庄发牌。”
洪友河和洪大兴干瘪了一阵,终于迎来了洪冰坐庄。赌局到了这个份上早就已经变味了。
洪冰一拍自己桌角的钱,“胖子,我发牌,你帮我收钱。十五万以内,照单全收,来多少要多少。”
胖子也来了兴趣,“好嘞……”
两副牌。
第一把洪友河下注一万。
洪大兴欲言又止。
洪冰对吴莲花遭遇有些不忍,真心劝解道:“兴叔,差不多行了,没钱了就不要逞强。”
可能是语气不对。
洪大兴更不爽了,“洪冰,我不是没钱,是没那么多现金。这杂货铺够十三万块钱了。我就当他十万块钱。”
洪冰不语,也没多余的动作,他不可能要这间杂货铺。于是紧紧的看着洪大兴。
洪大兴被看的有些尴尬,把纸张往洪友河面前一推,“友河,兑换十万块钱。”
洪友河没有起手去拿,他压根看不上。
这时,吴莲花丛卧室走了出来,穿着米白带透明的长睡衣,隐约可以看到里面黑色的胸兜和底裤。成熟的丰臀,厚实不拉胯。蜜桃几许,风韵犹存!
嘴角一条血迹,脸上多处伤痕,泪迹斑斑。显然洪大兴下手不轻。
挤在门口的一些男人看的只瞪眼,几个不争气的还擦了擦口水。
吴莲花坐在靠墙的一把椅子上,正对着洪冰,跷起二郎腿。翻腿间,徐徐!露出浅浅的影……
洪友河看了看吴莲花,眼睛一亮,拿过纸张,推出十万现金,“可以给你兑换,不过明天下午六点,你的把钱给我。不然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么多人在这,都是我的证人,是吧,丰叔!”
洪大兴拿过钱,下注一千。
又指了指洪冰,笑道:“开什么玩笑,就他?他没那个命。”
独眼朱直接下注五百筹码。他和别人不一样,因为他和洪冰赌的是玻璃罩里的欠条和药方。
洪冰开始发牌。
桌面上的牌,清清楚楚。
洪友河七点,洪大兴五点,独眼朱六点。而洪冰是三点。
洪冰不动声色。
洪友河胸有成竹翻出了牌,“七点,双倍!”
“五点!”
“六点!”
洪冰假装抓牌,翻出三张,点数是五七八。拿起两张,第四张是个老k。
“花……花!”胖子在后面看的比洪冰还紧张。
不出大家所料,是个小三。
洪冰一拍桌子,“他妈的怎么是个小三!死胖子,赔钱!”
胖子骂骂咧咧的给了洪友河两万,给了洪大兴一千,给了独眼朱五百筹码。
洪冰:“都压这么小,这十五万什么时候输光了……”
洪友河:“我这人不打没把握的战,要不你先发牌,我酝酿一下,考虑下多少。”
洪冰问莫正丰:“莫大叔,这可以吗?会不会坏了规矩!”
莫正丰:“这规矩是你们定的,你们随意。我不干涉。”
洪大兴也附和道:“就是,你先发牌,我掂量掂量再押注。”
洪冰委屈的笑了笑,“那行吧,我先发牌……你们可别偷鸡哈,都是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