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置下来,陈芊芊还在想着王妃刚才的话。
她是被王爷亲口讨来的?
难道是她在前朝时就艳名在外?
如此过了三天,传说中的吴王大马金刀的就来了。
看着眼前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的吴王。
陈芊芊惊觉有些眼熟。
“你不是……”
“没错,就是本王!”吴王仿佛有感陈芊芊所想,自然的接口道。
陈芊芊认人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这吴王不是别人,正是她刚穿越过来时,差点耽误了她的睁眼瞎!
“听说是你将我讨来的。”陈芊芊道。
“算上这回,我已经救了你两次。”吴王道。
新皇入朝,第一件事就是论功行赏,当问起他想要什么赏赐时。
他的好大哥,也就是太子,那阴翳的眸子像长了针似的恨不得将他扎穿。
鬼使神差的,他想到了那个上吊的绝色女人。
在他说出要那个女人后,太子与太子一系的人们终于放下戒备,脸上纷纷挂出了虚伪的和善及满意。
他不甘!
只因谢景乾占了嫡长二字,生下来就比父亲其他的儿子们更要珍贵。
而他十三岁入军历练,九年来尸山血海拼杀无数。
到头来,还是为别人做了嫁衣裳。
事后他知道了陈芊芊的名字,也听说了她脑子坏掉的传闻。
但一想到那女人被救下后凶恶的模样,他才不信那头雌虎会被吓得疯掉。
既决定再也不做无名之事。
今天来,他就是要让这个女人知道,她的命是他的!
“谢谢。”这两个字是陈芊芊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这睁……人,她可能真会没命。
“嗯,我走了。”吴王的视线在陈芊芊身上打量了一番,站起身子就往外走去。
陈芊芊脱口而出:“就这?”
吴王身子一顿,皱眉转过身来。
哪知正看到陈芊芊瞪大了眼睛,微吐粉舌的模样。
陈芊芊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把心里话说出来了,赶紧端正了模样行礼道:“恭送王爷。”
这女人前后几秒的表情转换,实在有够赏心悦目。
尤其是她吐舌头那下,吴王实没想到,一个比他还要年长的艳丽女人身上竟还有如此娇俏的一面。
“我晚上再来。”吴王心情忽然好了起来,留下话后,没带走一片云彩。
“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看着吴王大步流星的背影,陈芊芊只能懊恼的把话咽回肚子里。
完了完了,这王爷指定是误会了。
都怪局里那群男同事!
现在的警察队伍里虽不乏女同志的身影,但陈芊芊所在的刑警队,恰恰阳盛阴衰。
不时的,总有那嘴贱的来逗她几句。
渐渐的,活泼开朗的她变得泼辣起来。
不说别的,嘴上的反应速度那是杠杠的。
这不,一时嘴快,也不知道那睁眼瞎王爷会不会误会她是个妖妃什么的?
吴王临上马前,忽的想起一事,招外院管事太监彭顺近前吩咐道:“从外院找几个婢女给她。”
这女人我有大用!
既然大哥忌惮,那我做弟弟的不妨就演出大戏给他看。
“她?”彭顺一怔,转念便意会了,如今后宅除了那位新来的陈芊芊,谁不是带着自己的用惯的人手进的王府?
彭顺送人过去没多久,吴王妃原本安排在陈芊芊院里的丫鬟便被悉数打发了回来。
吴王妃听着下面的回报,饶是她教养良好面上丝毫不显,心中仍是升起阵阵不快。
王爷亲自讨要也就算了,现在竟连下人都用上心了。
那陈氏当真是长了副好皮子!
张嬷嬷乃是王妃乳母,别人看不出王妃的脸色,她却一眼便已心中有数。
“王妃息怒,王爷从不贪恋女色,这点儿您是清楚的。”
“那王爷还……”当着乳母的面,吴王妃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
张嬷嬷心疼的掏出帕子帮王妃拭去眼泪:“您呀,就是太爱重王爷,快别哭了,待会彭顺还要过来,若让他看到您这副模样,指不定怎么回话给王爷呢。”
吴王妃见乳母一脸关切发自肺腑,不忍她跟着担心,强打起精神:“您说对,王爷如今的身份今非昔比,我也不能作那小女儿姿态丢他的人。”
陈芊芊看着彭顺送来的几个丫鬟,各个训练有素,闲着无事看了会她们干活,那动作整齐麻利的跟女特工似的。
我说什么来着?
在这后院生活,还得看男人的脸色!
哪像王妃前几天安排的那几个丫头,一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如果不是每天送饭时能见一面,她还以为这院子里就她一个人呢。
一边感叹着春兰、云胡的好体力,陈芊芊不自觉摸了摸自己松垮的胳膊。
纤细是真纤细,但这要遇见个特殊情况,她也得有反抗的能力不起?
说干就干!
就从八段锦炼起。
每天打上几遍,等把身体基础先炼好了,再把擒拿格斗拾起来。
到了晚上,陈芊芊果然食欲大开。
不但将春兰端来的两菜一汤吃了个精光,就连后腰也没以前那么酸了。
不知道是不是前身坐的太多,陈芊芊最近总觉得自己这身体有要得腰间盘突出的前兆。
饭后约莫过了半小时,陈芊芊正想再打一遍八段锦消消食。
王妃跟前那个说她没规律的丫鬟萱玲带了个挺干巴的老头来了。
这丫头还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见了陈芊芊后十分敷衍的福了福道:“这是大夫,来帮你看看身体。”
陈芊芊不解:“我又没病,好好的看什么大夫。”
萱玲嘴一撇:“咱们王爷的身体可金贵着呢,你一个从外面抬进来的女人,还是检查下的好。”
我他喵的!
这不是赤裸裸的嫌我脏吗!
陈芊芊眼睛一瞪就想跟她干起来,一旁的春兰、云胡忙祈求的看向她。
我是泥人,我没有脾气!
陈芊芊用力将胳膊往桌子上一放,从后槽牙挤出几个字:“来吧!”
萱玲得意一笑,朝大夫使个眼色。
大夫借着往陈芊芊胳膊上搭丝帕的空档擦了把汗,心想下次给再高的诊金他也不来了。
陈芊芊憋了一肚子火,心想一会的诊断结果八成得有肝火旺盛这一条。
哪知那干巴老头诊完脉竟一言不发,收了药箱就跟萱玲走了。
留下陈芊芊一脸的莫名其妙。
“大夫怎么说?”王妃道。
“大夫说陈氏体内有大量去子药的残留,奴婢看她的模样好像并不知道有这回事。”萱玲恭恭敬敬道。
王妃与张嬷嬷对视一眼:“怪不得她那么得宠却一个孩子也没有,原来竟是这样。”
张嬷嬷道:“依老奴看,王妃还是把这事告诉王爷一声为好。”
王妃沈文华几乎没费什么心思,就明白了乳母的意思。
女人们的斗争就那么点事,不是你防我,就是我防你。
再狠点的,直接要了性命了事。
看来这陈氏在荒帝后宫,过的也并不那么如意。
只不知给她下去子药的是谁?
想到这,沈文华凄然一笑,左不过,也就是荒帝的皇后嫌疑最大。
谢景坤前脚刚进后宅,沈氏跟前的大丫头来报说王妃有事找他。
他心中划过一丝不快,王妃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见陈氏生的颜色极好产生了危机感?
不快的念头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秒,谢景坤便即释然。
他喜欢一切人事物只围绕着他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