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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中文 > 甜宠:难逃病娇夫婿的五指山 > 第17章 送酒

第17章 送酒

风时薇眉开眼笑,她边述说刚刚发生的事,边安排风正樾入座。

风正樾是长辈,心安理得地受了众人的礼数,坐在主位上。

“十三叔怎来了?”风时薇坐在白栀身旁的位置上,隔着她在与风正樾说话。

他常年窝在飞羽居,甚少与人来往。

风正樾偏头回她的话,“路过听到有人唱戏,便来瞧瞧。”

两人隔着白栀说话,她想要提醒二人,于是转头望去。

风正樾注视着她,深邃的眼眸带着意味不明的探究,仿佛要将她看穿。

这样眼神让她感觉不适。

她随即垂眸,装作不经意地抓起琉璃酒盏,将小半杯葡萄酒一口闷下。

“喜欢这酒吗?”风正樾不再看她,懒懒问道。

白栀不知他到底问谁,轻轻应了一声。

风时薇听到他的话,反而拉高音量,回应,“嗯,十三叔的酒都非常好。”

风正樾,“喜欢便好。”

因为有长辈在场,少男少女们一改之前的随意,坐在位置上十分安分。

武平侯是谪仙般的存在,他身长九尺,姿容绝艳,气质高贵清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传言他因体弱多病,为求佛祖保佑,成了不剃度的行者。

小道消息不胫而走,他项上佛珠能佐证,传言似乎又真实了几分,让京中富家小姐们黯然神伤。

平日里想目睹一下侯爷的尊容,是何等难事。

高门大户的小姐们,私下里盼着将军府设相亲宴。

在场的小姐红着脸偷瞄主位上的人。

只见他优雅品尝着葡萄酒,单单他那双冰肌玉骨的手,都美得不真实。

佛门之人有五戒,他在饮酒,是否并不如传言所说?

小姐们思绪如浪潮翻滚,暗暗猜测着关于风正樾的传闻。

而公子们却如坐针毡,连骄傲不可一世的严烨都收敛了不少。

白栀嗤笑,感情这武平侯年纪轻轻,已压倒一众小辈。

一场戏曲,听得索然无味,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白栀借口离场,回到主院时,戏曲也停了。

翌日一早,尚在睡梦中的白栀被外头喧闹声吵醒。

披上外衣走出屋子,抬眸看见风时薇站在庭院中央,与抬着箱子的小厮在交谈。

不知道小厮与她说了些什么,她倏地脸色通红,跺着脚出了主院。

其中一个小厮见白栀出来,就忙向前说道:“栀姑娘,十三爷遣奴才来送酒的,请您去过目。”

小厮嘴里堆着笑,指着庭院中那几大箱子。

白栀心中疑惑,怎么好端端的送酒来?

她走进,暗红色的液体装在双耳玻璃瓶中,正是葡萄酒。

“栀姑娘,一共四箱子,总十六瓶。”小厮殷勤道。

数目一目了然,她讶然:“你们是否送错地儿了?我这里是清雅居主院。”

小厮,“怎么送错呢,十三爷还特意交代是送去清雅居主院栀姑娘处。”

“……”

白栀皱眉,如此多的葡萄酒,她怎饮得完。

想起方才气急败坏离开的风时薇,她眸光一闪。

白栀问道:“方才薇姑娘过来是为了这酒吗?”

“回姑娘的话,薇姑娘跟奴才确认酒往哪儿送,奴才只能如实回答。”

小厮一脸尬笑,薇姑娘一向温柔和善,他如实禀报,不曾想将她惹怒了,如何也不信葡萄酒是送到主院的。

风时薇离开时,还撂下话来,称要去找十三爷确认。

“行,辛苦你们了。”白栀道谢,又命他们将箱子搬到耳房里。

小厮领着从白栀处得来的赏赐,高高兴兴地走了。

绿萍从外头回来,她兴高采烈地跑到白栀身旁,嘴上吱吱喳喳说着话,活像一只麻雀。

“姑娘,你方才是没见到那小蹄子的嘴脸。她一直质问是否送错地儿,还质疑是不是十三爷记错了她住的院落。

小厮说是送到主院的,不会错,她才气鼓鼓地走了。”绿萍鹦鹉学舌般,绘声绘色地复述刚才之事。

绿萍对于风时薇那副矫揉造作的嘴脸,是非常不耻的。上回自家姑娘被子秋推下桥险些丧命,绿萍认为就是风时薇指使。

她对侧院那些人都颇有微词,左一句小蹄子右一句小蹄子喊得十分起劲。

白栀笑问,“她可真去了十三爷那?”

绿萍哈哈大笑起来道:“去了,可被十三爷的侍从挡在院门外,她又灰溜溜地跑了回来。”

方才她偷偷尾随去瞧了,风时薇风风火火红着脸去的,回时黑着一张脸。

这下风时薇吃瘪了,正在闺房里哭着呢。

白栀表示很惊讶,风时薇如此爱面子的一个人,为了确认是否送错院子,直接找上门与风正樾对质。

这回她是真的被怒气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

白栀并不理会,收拾一番后独自去了白兰处。

年近四十的白兰,形如老韫,消瘦得不成样子。白栀看在眼里,眼眶酸涩异常。

将军府里无人靠近二房主宅,因为白兰患得是传染病,本应集中在疠人坊统一医治隔离。

可风正令如何都不愿将发妻送去疠人坊,于是向天子请旨,愿承担风险,白兰才被留在了府中。

“栀儿,其实疠人坊也挺好的。”白兰挨着门后的柱子,怅然道。

她浑浊无光的眼望向头顶四方天,细数困身的一年里,惟有清嫂偷溜前来与她说说话。

她是寂寞的,那些个曾经说口口声声爱她的人,如今都不见了影踪。

白栀打断她的话,“我会每日来陪阿娘说说话,你莫要觉得疠人坊好。”

疠人坊里的人,进去只不过是等死而已。

白兰怎么不知道,她摇摇头,惨笑道:“我难道不是在等死吗?”

“你不要再说这些丧气的话。”

院落拐角处有人厉声喝道,随后那人走了过来,是风正令。

白栀正在为白兰号脉,白兰似乎受到惊吓,快速收回伸出门洞在的手,搭在上面的巾帊随即掉在地上。

门里是紧促的脚步声和剧烈的咳嗽声。

白兰躲回屋里不出来。

风正令在门外喊她无果,双手抱头泄气地坐在台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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