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迟越想越觉得李景烨变态的可以,得不到人,就在暗处随时观察着人家的一举一动。
这特么跟私生粉有什么区别,或许李景烨比私生粉还要更加恐怖。
虽然是睡不着,但熬着熬着也就熬不住了。
耳边渐渐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李景烨一直紧闭的双眼在那一瞬间慢慢睁开了。
看着身侧熟睡的人,他眼中的痴狂贪恋再也隐藏不住。
李景烨伸出手,一点点抚摸她光洁的肌肤,从额头一路往下,划过她的眉峰,鼻梁,最后落在了她的红润的唇上。
最后他心满意足的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一想到她今日跟宇文轩那样开心的逛街市,竟然还让她牵着自己的手,李景烨就惩罚似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睡梦中的人不安的嘤咛一声,但很快就都落入进李景烨的唇齿里。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唇,总之任何人都不能碰。
若非不是她的性子烈,真的就想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一辈子,这一辈子她只能看见他一个男人,她的手只能他牵,她的唇也只能他品尝,而她的身体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李景烨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唇齿慢慢往下,吻上她细白脖颈,而后停在她的锁骨上。
他将自己的五指与她五指交缠,而后继续缱绻的吻着,深陷入睡梦中的人,只在他稍微有点用力弄疼她的时候,唇齿溢出不安的声音,却始终都没有醒来。
李景烨整个身体的神经都像是被调动了起来,异常的兴奋,他的亲吻从锁骨最后落在了胸前。
手已经开始解开了她的衣带,然而就在他准备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窗外传来了一声像是鸟儿清亮的叫声。
李景烨的动作顿住,他有些生气也有些烦躁。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李景烨低声咒骂了一句,翻身躺倒在床上,他闭了闭眼,强行将涌上来的欲念又压了下去。
这才从后窗翻了出去。
月下,客栈外面暮雨还在继续扮鸟叫。
李景烨飞身落在了他身后,使劲儿抬脚踢了他一下。
“怎么了?”
暮雨一看见他从身后出现,连忙道:“主子,属下也不想打扰您的,但府上那边王爷正着急叫您回去呢。”
李景烨皱眉,这都已经半夜时间了。
“可知是什么事吗?”
暮雨摇了摇头,“虽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王爷挺急的,好像人还不是很高兴。”
他又有哪一次是开心着来找他的呢?
李景烨淡淡嗯了声,就转身往临安王府去了。
等到回到了临安王府,四处还都亮着灯,大有他今日不回,他爹就一直等着的架势。
李景烨一迈步进屋,就朝着面前的人行了一礼。
“孩儿见过父亲。”
临安王却重重一拍桌面,哼了一声。
“你当真是出息了!”
李景烨唇边挂着笑容,“父亲这是何意?”
临安王见他这副样子更是生气了,“我是不是叮嘱过你,一定要将宇文轩拉入我们这边,到时候便可以为我们的大事添一份强有力的助力,可你都在干什么?”
李景烨低垂下去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冷凝的光。
“孩儿不明白您的意思?”
“哼!今晚在正兴街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非但没有跟宇文轩搞好关系,竟然还因为一个女人跟差点跟他打起来了,是不是有这回事?”
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李景烨便知道晚上的一切他都知道,再否认他显然也不会相信的。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成大事者切忌儿女情长,等你日后登上高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父亲说的是。”李景烨低垂下头去,但眼中的神色却因为临安王的话变得越来越冰冷。
“之后且不可再如此了,知道吗!”
李景烨语气恭顺,“孩儿一定按着父亲的吩咐来。”
临安王稍稍满意了些,这才转身离开了。
等到人走远了,李景烨浑身弑杀冷凝再也不遮不掩,屋内冷的像是要结冰。
他唇边带着抹冷冷的笑,缓步踏出屋门来,院中站着的侍卫被他气势所迫,一个个不由低垂下头去。
李景烨的目光在满院的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缓缓起唇道:“今夜的事情,是谁泄露给了父亲的?自己站出来。”
院中站着的侍卫一个个忍不住发起哆嗦,每个人都感觉背后像是有一阵凉风,冷飕飕的。
静默了一瞬,却无人站出。
李景烨不由笑出了声,檐下的灯笼在微风中左摇右晃,将李景烨的身形也映照的犹如飘忽不定的鬼魅。
“没有人站出来?很好!”
他脸上的笑容倏忽尽收,“那就都杀了吧!”
满院的侍卫刷地一下都跪在了地上,大声呼喊,“主子饶命啊。”
李景烨却并不理那些哀嚎求饶。
血液在院中蜿蜒流开,空气里满是血液的味道,李景烨却像是在这味道中,一颗躁动不安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直到二十来个侍卫都倒在了血泊里,最后院中直直站着的只有一人。
可这个人却还不如死了,他浑身冷汗顺着额头往下,身子抖若筛糠,面上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李景烨踏过满地鲜红,一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起唇轻声道:“那个人是你吧。”
那个侍卫却像是脖子被人掐住了,几次尝试着张嘴,都说不出一个字来,甚至连为自己求饶都不能。
李景烨目光冰冷的打量他。
“我说过,不能为我所用的人,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做事自有我的主张,你们既跟了我,那便只能认我一个主子,我的事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可你今日却犯了我的忌讳。”
那人双腿打颤,一个高大汉子,话说不利索,却反而眼泪流了出来。
“我……属下知错了。”
李景烨眸色全是冰冷,“他们今夜全都是因你而死,如今知错,那便去地下给他们赔罪吧。”
那人这才颤抖着双膝跪在了地上,“属下多谢主子。”
然后拿过地上的一把剑抹了脖子。
李景烨嫌恶的看了一眼,转身就往屋内走,他边走边道:“今日若胆敢有人再犯同样的错误,下场可就不是这般简单了。”
隐在黑暗的侍卫一个个都不由瑟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