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一
爱是什么?有的人说爱是百花酝酿的老酒,带着柔软的香,带着绵密的甜;有的人说爱是柠檬果的香汁,酸酸的,凉凉的;有的人说爱是咖啡研磨的粉末,涩涩的,带着回香的;有的人说爱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它就是平平淡淡的,就像一把七色花的伞,是用来遮挡阳挡雨的……爱到底是什么呢,别人嘴里的就是别人的,只有细细体会和经历过的,才知道爱是什么滋味。
千千万万的人,万万千千的事,构成了这忙忙碌碌社会中大城小巷的故事。每一天,每个人,都在经历、创造或重复不同爱的故事。所以那些关于爱情的书,总是无法尽诉内心的萦绕,片面的叙述总让那些未曾触及禁区的人,尝试不得,欲进犹止,便有了男女的不可捉摸,谓之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比海深的说法。
关于爱情的故事很多,这是一篇以生活为主调揉合而成的故事,讲述男人从年少到懵懂,从懵懂到青涩,最后到背叛与成熟的心历故事。涉及的内容也许有人经历过,也许只在电视剧里看过,或者从现代时讯的八卦唠叨中道听途说过,里面有憧憬,有浪漫,有无知,有畏惧,有冲动,也有成熟,有苦涩,也有错误。
在这里,你会见证一个男人是如何从一个未经世事的男孩转变成一个男人,并最终结束自己青春的过程。或许对于你了解自己心仪的男孩或者男人是一个不错的契机,也是为“好人卡”的获得者们写的表白书。
序言二 人生回顾的梦
“岑京,你愿意娶我吗?”
“啊!?”
这次岑京不再是惊慌,而是静止的心脏带来由里到外的停滞,他的内心已不知如何思考,他的动作已不知如何摆放。
“哈!吓到你了吧。”
岑京呆头鹅一样地应了声,对岑京太过了解的唐雅婧意识到他肯定一时无法接受,但她却又怕自己以后再也没有勇气说出今天这般的话来,于是鼓足了勇气继续说道:
“岑京!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星期之内一定要给我答复,即使你现在不想答应,哪怕给我留一丝丝希望也好。”
说完这句唐雅婧便挂了电话,也许她怕听到岑京的回复。岑京收起了电话,一时未曾缓过神来,而欧阳林子已从原来的同病相怜转为了抵触,她怎么也没想到,许久不联系的师姐突然变得如此直白与真切,难道这就是有过恋爱经验的好处吗?
“走啦!还呆着做什么。”
心中的情绪转化为力量,欧阳林子一把将岑京推了出去,使得他踉踉跄跄奔出去老远,甚至还撞到了人。岑京赶紧向对方道歉,对方看他也不是故意的也就原谅了他。
“还走不去呀。”
欧阳林子跟了过来,泪眼婆娑地样子惹人怜爱。
“去,为什么不去。”岑京叹了好长好长的一口口气,用以发泄心中难以言述的抑郁,“我们去喝酒。”
“喝酒?”
“对,喝酒吃肉。”
那一天,一向斯文又冷静的岑京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放纵了自己一回。莽汉般脚踩着凳子,端着大碗的酒,嚼着大块的肉,若不是他只是闷头吃喝,老板都怀疑这小子有闹事的嫌疑。而本来跳脱的欧阳林子,这回反倒变得文静起来,静静地看着面前心思不可裁定的人吃着喝着。
直到饮餐结束,岑京已然喝得烂醉,走路不稳,思维也变得迷迷糊糊。幸好岑京的酒品不错,喝得不省人事,却在中途手脚保持的干净,更没有胡言乱语,胡作非为,而在欧阳林子的搀扶下,还能勉强走好路。
她扶着岑京停在了路口,拦了一辆的士打算将他送回住处。可是车行到半途,路过那些繁华街道的时候,欧阳林子临时改了主意。她好似下了某种决定,躺在她身边的男人,不管如何,她都要让他记忆深刻,这辈子都忘不掉的深刻,她要占据属于她的那一角,若有可能最好是全部。
“岑京!”
“岑京!”
……
沉睡中的岑京油然不知,迷梦中不断的呼唤悠远及近,在不算清醒的意识中来回地折返,每一次都像一个锥刺倒弄他的灵魂,每一次都会变幻着一种情感,喜、怒、哀、乐轮番交替。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里,迷糊地岑京不但不害怕,反倒一点点地走近,想要去追寻那张熟悉声音的脸。
可是每当他一点点靠近时,找到的都是另外的人,唐雅婧、欧阳林子、廖伶伶,还有李梦、穆小白,每个人靠近时,那呼唤的亲昵都会化为求不得的痛楚,他的或她的,侵袭着他的脑海,动摇着他执着的信念。
“柳晓月!”
一次次的错觉让岑京事与愿违,让他渐渐地开始陷入焦灼,在不断变化的世界里找寻,不停地奔波让他陷入疲惫,甚至在环境中感觉到了干渴。而他的世界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有如翻页的笔记本,将他框在充满文字的世界里,化作一个个回廊,重复着他的人生。
第一章正文 岑京是头猪
岑京是头猪,不管在情感方面还是在生肖方面。
天生的吗?不是。
性格有先天遗传自父母的,也有后天环境养成的,岑京就是这样一个后者。
小的时候,岑京从父母那里各自遗传了一点基因链,比如母亲的多血质——调皮好动,父亲的粘液质——话少不露情绪。
因为祖奶奶曾是位富家小姐,外祖父也曾是位饱学之士,传到现在家道中落,却也不妨碍他返祖了些优良基因。岑京在长相上浓眉秀脸,白白净净,标准的五官,除却眼睛小了一点点,然狭长的眼眸反倒别具魅力,生生望去仿佛凝神以待。如此,不知情的人,在岑京不说话的时候常常将他当做个小女孩儿。
漂亮的孩童都是遭人喜欢的,无论在哪里,大人喜欢堂而皇之的拿来捏一捏,摸一摸,小孩子没那么多心思,反倒如同成人一般,询问你的名字,然后羞涩地拉着你的手,想要与你成为好朋友。
“你叫什么名字呀?”
在医院的病房里,女孩在父母的怂恿下问出的第一句话。
“我叫岑京,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柳晓月,爸爸妈妈都叫我晓月。”
这是岑京记忆中隐藏的第一个女孩,在春夏交替的一天,岑京被人传染了黄疸肝炎,刚分家不久的父母带着为数不多的钱让他住进了镇上的医院。
医院的生活枯燥单调,尤其是五六岁这个阶段,本是贪玩爱玩的时候,输液躺在床上不能走动,又因为是传染性疾病,周围的人都尽量躲着,不该属于孩子的孤独与静默让他感觉很不适应。
缺少伙伴的情况下,柳晓月成了唯一的伙伴。
无奈地撩过输液管岑京翻了个身,从面向窗户的一方转向这个新来的女孩。不大不小的眼睛,浓浓的水波眉,长长的睫毛,好似成人画上去的,椭圆的下巴上托头两个苹果一样的脸蛋,肉红的嘴唇不薄不厚,标准的鼻子说不上什么类型,配上白白净净的皮肤和刚好齐肩的民国似的童花发,说不上的一种童真、清纯,还有一种有别于年龄的美。
适才的回话只是反射性的,一个人呆太久了。
“我……我……你……额……是新来的吗?”
看清小女孩的面貌后,忽然有一种面对家长责难时的紧迫感,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话题。在小女孩身上逡巡半天,不知该把眼光定落在何处。
“对呀,我是新来的,以后就住你旁边啦,以后我们就是小伙伴了哟。”
“小,小伙伴吗?”
小女孩要上前,她的妈妈拉住了她,岑京心中有些失望。
“嗯嗯,小伙伴,因为我们以后就住一起啦,你不介意吧。”
“那你不怕我传染给你吗?”
长期一个人的病房,让岑京精神不是太好,说话显得有些缺气。
“不怕,医生说你现在已经好转了,不会传染的。”
小女孩摇了摇头,只是后面有人拉着,不然她也许会走过来。也许意识到小女孩的冲动,晓月妈妈向着岑京的妈妈说了句报歉,将她带到自己床位上,开始里里外外放置东西。
“以后你有伴了不要淘气捣蛋哟,好好和别人玩,交个朋友就不会无聊了,这样让妈妈也轻松些。”
看着旁边收拾的母女,日夜陪伴的母亲摸着岑京的头安慰着,而岑京默默地点头,顺着母亲的方向,仿佛那边挂着一幅梦寐以久的哆来梦,移不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