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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邀请

第二十六章

秦稚宛转身就想走,可连脚还没踏出去,手腕就被人轻而易举地握住了。

傅北霁站在她身侧,竟然一把直接将她从舒仇怀里拽到了自己跟前,他垂下眸子,幽深的眸子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她。

能感觉到男人极具威慑力的视线一直都在自己身上打转,秦稚宛踉踉跄跄的好不容易站稳,又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低着脑袋没直接和他对视。

在这种场景里,她还是稍微保持一下人设好。

否则,周围的人都会觉得是她疯了。

而且自己还不能像在私底下那样,轻易让傅北霁丢了脸面,到时候他要是下不来台,倒霉的人也只能是她自己。

但她不知道傅北霁在大庭广众下,这样直接地拉住她的手,到底又是要闹哪样。

不过两秒的时间,秦稚宛却觉得像是被男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毫不掩饰地审视了个够,时间一点一滴越走越慢,连呼吸都快要停止。

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冷冽没什么情绪,“给秦小姐道歉。”

就在刚才气势汹汹地撞过她的那几个黑衣人都停下了脚步,其中走到最前面的男人率先出列,在秦稚宛面前站定,90度标准鞠躬道歉,“秦小姐,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

秦稚宛盯着那些站的笔直地黑衣人,身材高大,样貌坚毅,身上有股子说不出来的……

浩然正气?

应该都是傅北霁的保镖,又或者是他是直属下属。

这个男人一贯的神秘莫测。

带着一群当兵模样的人冲到酒会现场来干什么?

刚才被撞了一下,她后知后觉的发觉肩膀阵痛,这些人都是铁做的吧。

不动声色地按住了肩膀,她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神色,“没关系,刚才我也没看路。”

对方这才直起腰,转身归队。

秦稚宛小口地松了口气,她到底是被道歉的人还是需要和人家道歉的人?这些男人站在她面前,都能直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尤其是傅北霁,身材高挑不说,站在她旁边就能将她的视线挡得干干净净,每每扫过来的眼神都极具穿透力,锐利又冷漠,任何谎言在他面前都无处可躲。

闹了个小乌龙,秦稚宛后退想躲开在场人的视线,但有傅北霁在的地方,都是让人无法忽视的焦点。

似乎是察觉到她退缩的举动,傅北霁也就顺势松开了她的手腕,幽深的目光在她的鱼尾裙上停顿了一瞬,又不易察觉地看向她身后的舒仇。

面无表情地扯了一下嘴角,眼底半分笑意温柔也无,男人转过身,修长的腿往前,越过她径直走向酒会的中心。

那群黑衣人也立即训练有素地跟上他的脚步。

秦稚宛的视线在他挺拔的背脊上停留,发了会儿呆,又缓缓移开。

今天的酒会没什么重要的剧情吧……她的任务重点应该放在怎么让傅北霁和自己离婚上,哦对了,顺便还可以撮合撮合男女主,让最好让着两人都别来烦她。

她转过身,正琢磨着今天晚上要不要直接趁着男女主都在场,搞点事情……

身后突然一阵巨响,伴随着无数玻璃摔成碎片的尖锐,在场的人都猛地朝发出声音的位置看去。

只见原本还在推杯换盏的酒会中央,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跪在地上,脑袋不停撞击地面,砰砰砰地作响。

而在他的身边名贵的酒洒了一地,无数碎片钞票、甚至还有酒会上送上来的钻石珠宝……男人高高在上俯视着周围的狼藉,扫过来的眼神像是在打量一群垃圾。

“九爷!九爷我不是故意要把您的行程泄露出去的!这次的酒会,我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他们……他们究竟是怎么来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九爷九爷!饶命啊!”

“来人啊……去、去排查整个来参加酒会的人,无关人员一律赶出去!”男人磕得头破血流,脑袋愈来愈昏沉,在即将失去意识前,又猛地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朝身后的人吼道:“快去!酒会上不允许有任何不在邀请名单内的人!”

这事难做。

毕竟当时傅北霁根本就没有拟什么邀请名单。

可男人根本没想到,九爷口中的“私人酒会”,就真的就是完完全全的私人酒会。

之前他还以为是九爷要有些生意要谈,在酒会上必定会见些和项目有牵扯的人,就私自对下面的人松了口,谁料到刚才九爷一出现,阴沉着脸不说,竟还直接让人砸了酒会精心布置的一切。

半天等不到男人回应,渐渐的有鲜血染红了地面,而男人还在不知疲倦地磕头。

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气,完全不要命了似的。

直到会场内很快有人被赶,从进来开始就一言不发的傅北霁薄唇微动,“把不相干的人,丢出去。”

此言一出,会场内人人自危,左顾右盼的生怕自己就会被九爷丢出去,更是有人在看到傅北霁身边跟着的那几位黑衣人时,都不用人来,直接认命般地往会场外一翻,滚在地上,仓皇逃走。

他们混进会场,想攀高枝的念头不攻自破,连滚带爬地刚翻出去就被人一把提起后领甩在了外围的墙壁上。

一时之间,会场内外人心惶恐,甚至有人想着奋力一搏,直接冲到傅北霁面前求情,嗓子里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人一拳抡到在地,口吐鲜血,抽搐不止。

一个简单的酒会,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血迹染红了原本气氛轻快的酒会现场,纵然是见过不少暴力场面的秦稚宛,看到面前的这一幕幕,都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

傅北霁,果然和书中描写的一样。

阴晴不定,是他最让人觉得恐怖的地方。

秦稚宛不知道自己在不在那所谓的商穆邀请名单上,见黑衣人还未往她这边来,肩膀上一重,竟然是舒仇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肩膀上,手臂也很快横了过来,搂住她的肩膀。

她不解地抬起头,下意识皱眉躲开,却被他用力带往另外一侧走,“不用怕,有我在,这边的事情不会殃及到你的。”

“……”秦稚宛压根就没把刚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她明白这是傅北霁在树立权威。

但空气中越来越浓的血腥味确实让人有些无法忍受,见舒仇要带自己走,她只是微微后退半步挣脱了他的动作,拉着蒋倩卿的手,带着她一块往旁边走。

舒仇没拦她,脚步也逐渐放慢了下来,紧接着目光很快就落到了不远处迷茫又慌张的舒萱萱和汤欣蔓身上。

她们两人无措地站在不停乱窜的人群中,不安地到处张望着,在看到这边的舒仇后,简直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舒萱萱害怕得眼睛都有些发红,脑子里全部都是刚才那些血腥又恐怖的画面,她拎着裙摆就要过来找舒仇,却不想半路就遇到了傅北霁身边的黑衣人。

黑衣人个个身材高大,又凶又状,手臂上突起的肌肉夸张又吓人,像是一拳就能把人直接打死。

舒萱萱慌不择路,一脚踩空直接摔在了地上,等她爬起来以后,主宰着这一切的男人就在他面前两步的位置,目光漠视地欣赏着这一切,她摔得手肘和膝盖都出了血,身上很多地方也痛得不行,下意识地看向男人,抬着脑袋像是在无声求助。

可男人不但没有看她一眼,反倒将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手中的胸针上,修长的手指随意把玩,像个无欲无求,无情无爱,更不会对凡人生出半点怜悯的神。

她身边的汤欣蔓也摔得不轻,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起来,见身后的黑衣人像索命的鬼一样越靠越近,眼看着就要抓着她的脖子把她丢出去,她脸色苍白地爬到舒萱萱面前,“萱萱!救我!萱萱!你救救我,我是跟着你来的,不是什么无关的人……”

被丢出酒会还好,但不同就不同在,这是在九爷的酒会上被赶出去。

这要是一旦被传出去,她在整个A国都完全没办法再待下去了。

在酒会上被赶出去,就是间接得罪九爷。

舒萱萱唇色也毫无血色,刚才摔了一跤,她身上精致的妆容早就已经化为云烟,成为眼下最无用的东西。

况且……

她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高处的男人。

九爷好像从一开始,注意力就不在她身上,而是在……

跟着男人的视线看过去,她看到了个令她很意外的人。

……………………………………

半天得不到舒萱萱的回应,汤欣蔓已经急得满头大汗,嘴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黑衣人直奔她而来,她不顾形象地往后爬去,余光里一闪而过秦稚宛那身雪白色的鱼尾裙,她连忙指着秦稚宛所在的位置大喊:“你们去抓她!她是偷偷混进来的!我不是!”

黑衣人靠近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朝秦稚宛看去。

原本还在看戏,希望来点男女主互动的秦稚宛莫名觉得背后一凉,有种被野狼猛兽紧锁的错觉。

她抬起头,见两个黑衣人直接朝她大步跨来,一时间也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这些黑衣人,刚才就是简单地撞了她一下,她就差点摔倒,如果真的要抓着她把她丢出去,她岂不是身上少说都要进趟医院?

而且,如果要严格说来,九爷的酒会确实没有指名道姓邀请她,也只是哥哥那边提了一句。

以原主之前对傅北霁的所作所为,她一定是需要被排除的首要目标。

背景没有人比傅北霁更厌恶她。

如果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汤欣蔓和段景曜了。

黑衣人还未靠近,舒仇率先挡在了她面前,话还没说出口,黑衣人沉声提醒:“这是九爷的意思,请舒总不要为难我们,否则别怪我们冒犯了。”

好家伙。

对舒仇也这么不客气。

舒仇和傅北霁的关系又铁又是过命的交情,就算再怎么样,傅北霁也会给舒仇几分面子,像今天这样的直接,倒还是记忆里的第一次。

舒仇皱起眉,目光看向酒会中心的男人,“你们别动她,我妹妹那边也不准过去,我去和九爷说说,这些都是我带来的人,不算无关人员。”

“舒总,请让开。”黑衣人纹丝不动,像硬邦邦的铁人一样屹立不倒。

舒仇还是要拦下他们,“我说了,不许动她。”

一直躲在秦稚宛身后的蒋倩卿也站了出来,直接将秦稚宛拉到自己身后,“今天的酒会本就是九爷邀请,现在九爷难道还要赶我们走吗?早知道这样的话,当时何必邀请我们蒋家来?我是蒋家的人,你们也要连着我一块丢出去吗?”

“舒总和蒋小姐都是受邀名单内的人,我们不会丢出去,但至于其他人……这是九爷的命令。”

舒仇和蒋倩卿都还想说些什么,这次黑衣人不再给舒仇面子,直接越过他,伸手去抓他身后的秦稚宛。

秦稚宛倒不会怕被丢出去会闹笑话之类的,就是怕痛,会场外面不是泉水池就是锋利又扎人的石子路,要是划伤了她的手臂,后面拍戏都拍不了……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抓紧看了身上披着的外套。

黑衣人步步逼近,她不躲不闪,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丢出去的准备。

连一边倒在地上的汤欣蔓和舒萱萱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可想象中像是被人当做垃圾一样拎出去的疼痛感并没有到来,秦稚宛摸摸自己的脖子,上面也没有黑衣人的手指,她不解地朝面前两个站定的黑衣人看去。

黑衣人不仅没有半点粗鲁的动作,也没有再靠近半分。

就这样和她保持刚才鞠躬道歉的距离,礼貌又冷漠,“秦小姐,九爷有请,说是有件事情想和您单独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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