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距离站得很紧，身体贴在一起，隔着布料，但是彼此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封应年说话的时候，气息喷洒在杜南星的后脑勺。
她只感觉到气流湿湿热热的，像一根根轻飘飘的羽毛落在心上一样。
如果对方是她爱的男人的话，她绝对不会反感这种，但是对方是封应年，她只觉得恶心。
不仅是恶心这种感觉，还是恶心封应年，恶心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感觉。
封应年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顺着她的肩胛往下，在她的锁骨下方那片没有布料遮盖的肉上面流连。
感觉他还有要往下走的趋势，在他做出更加过分的动作之前，杜南星连忙抬手压住了他的手，阻止他。
封应年倒也没有真的过分到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那样。
在杜南星伸手过来之后，他也真的停了下来。
杜南星这才开口，看着镜子中的人，跟他说道，“你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封应年不是应该在家里陪着温柔可人，善良单纯，看起来跟绝色圣母一样的陈潇潇吗。
他出现在这里，确实让杜南星意外了一下。
封应年盯着镜子中的她看。
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看着她剪了的一头短发，只觉得好看，她还化了妆，本来就精致的脸庞干练利落。
他的手放弃杜南星胸前的那一片肉，转移到她的头发上。
低着脑袋，把鼻子往杜南星的脑袋凑了凑，轻轻的闻了一下。
“很好看，很香。”
封应年说道。
杜南星在镜子中跟封应年对视，看到他眼眸中不仅有被惊艳到的眼神，还有一点‘欲望’。
这是杜南星熟悉的。
很奇怪，也让人不能理解，他明明都有了陈潇潇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自己？
杜南星不打算深想这个问题。
倒是觉得这样也挺好的。
本来她剪了短发，化了妆，并且打算买好看的衣服都是为了这个男人。
还以为自己会花一些时间精力或者是技巧，没想到他来了，自己不需要做什么，就看到他眼神里带着浴火。
倒让她省事了。
“没吃饭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封应年揽着杜南星的肩膀，把她拥入怀中，说道。
杜南星乖巧的点头，答应了。
封应年选了最好的餐厅。
坐在最高点，视线最好的位置，俯瞰着玻璃外，京城的整个风景。
真是繁华呢。
杜南星喜欢这座城市，只不过以前作为其中的一员，只参与其中，并没有好好的看，好好的欣赏。
现在看，这座城市可爱极了。
只是，这么可爱的城市，很快她就要离开了。
他们两个平静的吃了饭。
餐桌上，两人都不怎么说话。
封应年还比较绅士，主动的帮杜南星切好牛排方便她吃。
杜南星也接受了。
等吃了一点东西之后，服务员给他们把醒好的红酒送过来。
“喝一点？”封应年问。
杜南星点头。
“好。”
两人碰了一下杯。
旁边有一个穿着很漂亮的裙子的女人拿着小提琴在拉，悠扬动听的音乐在耳朵里流淌。
美酒，西餐，美人，音乐……气氛刚刚好。
当然了，觉得这些好的前提都是……如果他们是相爱的情侣的话，这些看起来确实不错，只不过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们看彼此的眼神没有半分温情。
尤其是杜南星。
封应年就算有，也不是带着感情的，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等吃了饭，杜南星跟封应年说道，“我想去M国。”
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封应年抬眸，看向杜南星。
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让人心中害怕。
好像杜南星说的这句话是一句很不好的话，她提的是一件非常过分的事情一样。
杜南星放下手中的刀叉，用手帕擦了擦嘴巴。
比眼神更冰冷的，是他的声音。
虽然说话的声音很轻，不过落在人的耳朵里，依旧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杜南星，你是不是对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一些误会？”
刚刚还很好的一个男人，在这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杜南星看着餐盘里还剩余的几块牛肉，她都怀疑刚刚很照顾很温柔的帮她切这些牛排的人，根本就不是现在正坐在自己的对面的这一个。
“在签订协议的时候，你就应该懂你的身份，你要呆在我的身边，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都不许去。
像刚刚那样的请求，你就不要再想了，你哥那边我已经安排人在照顾。”
封应年跟杜南星说道。
空气沉寂片刻。
封应年又道，“之前你提到过这个事情的时候，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再跟我说这件事？
那我现在再跟你说一遍，呆在我的身边，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不许去！”
杜南星知道自己跟封应年签订了那样的协议，就注定失去了自由。
那个时候起，她就变成了封应年娇养在牢笼里的金丝雀。
现在，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了。
那一纸协议，像一个很重的东西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封应年声音微沉的跟杜南星说道。
杜南星点头。
“嗯，知道了。”
只是她的尊严在她点头的这瞬间，也跟着一起被碾压得粉碎了。
封应年看到杜南星这副乖巧的样子，他深呼吸了一下，半晌之后才把情绪调整过来。
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
跟杜南星说道，“过来。”
杜南星早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封应年说什么，她做什么就是了。
按照封应年的话，站起来，走到封应年的身边。
刚靠近封应年，后者就把手伸过来，直接揽住了她的腰，稍微用力一点，就把杜南星抱入了怀中。
杜南星仰着脑袋，封应年低着脑袋，两人在音乐流淌之中对视。
随后，封应年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对准，直接吻了上去。
杜南星一开始还挣扎，只不过她越是挣扎，越让封应年感觉兴奋，激动。
杜南星避免封应年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之前，只能放弃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