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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头上该不该绿

虫把头一偏。

“若有因果循环,我怕你有一日也遭到威胁。”

除了你,还有谁能威胁我,虫在心里冷嗤,鸟都是直接下口的。

气恼半天,不闻小发精再言,虫惊觉之前她那句不符合年龄的话,它扭头一看,娃娃竟是满脸泪水。

虫顿时手足无措,“好好好,是我坏,日后我再不这般,你别哭了。”

娃娃哭着哭着便笑了。

不一会儿,一条大鱼从东边的方向游来,在它们面前摆弄起来,披甲虫坐在池边,聚精会神地观看起来。

因为太过专心,以至它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的脑子是快炸开,此时,它的耳边骂声一片,此起彼伏,嘈杂得它听不清,但不影响它看清,望着东拍西打的娃,虫十分悲愤,替那些蜻蜓。

蜻蜓眼睛本就多,双方能看对眼,可想而知,有多不易,却不想,等它们找好了地方,打算比划一场的时候,嘿,被个傻逼拍飞了!

在场的蜻蜓,没一对幸免!

为了撇清和某人的关系,披甲虫毅然加入其中,为证明自己的清白,保住老大的地位,它骂得很脏,反正那东西既听不懂,也听不到。

看着还在继续作孽的娃,虫想,她定是不知此时的她多么非凡,同时,它前所未有地好奇起她爹娘,不知是怎样的土地能生出这样一支祸根,凡她所至,寸草不生。

端看它如今没断气,也很难说它不是朵奇葩。

不然,它在这站了半天,路过的鸟是瞎了吗?

小发精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这下,鱼苗都能安好了。”

已经不太想活的虫:“害虫也能安好了。”

娃:……

许久之后,小发精绞着手指问:“蜻蜓还愿布阵吗?”

虫死气沉沉,“已经阵亡。”

娃娃垂着头,一脸纠结,“我好像做的不太对。”

虫摇了摇头。

“你觉得我做对了?!”娃娃很激动。

虫摇不动头了,“你不仅做的半点不对,似乎脑子也不太对。”

娃面露茫然。

“晚上布阵,不带点光能有看头?”

娃面露难色,“上次的金光差点害了你,这回要再使,该能把虫灭个精光。”

虫满脸复杂,“就不能换一道光?”

“什么?”

“绿光不行吗?”

娃皱眉,“金光我还能燃出来,绿光我要怎么绿?”

虫:“……”

它稳了稳,终于呼吸平稳,“有种虫叫萤火虫。”

“哦,不用我绿啊。”

虫:……

娃小声质疑,“可秋天哪有萤火虫?”

“只是少有。”

娃娃不依,“阵型太小拿不出手。”

虫斜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让你没脸过?”

小发精满意了,“那我就放心了。”

“今日是夏,萤火虫会扎堆聚在河边,我们要挑出上数四代寿数皆长的萤火虫,”虫顿了顿,“最好是母子。

“啊?”

“此次任务重大,阵型复杂,需要各虫严密配合,不可出半点疏漏,不可有半分懈怠。”

“这跟是不是母子有什么关系?”

“母在,子不敢怠,父在,彼时不怠何时怠,便是不怠,疏漏也在严阵以待。”

娃娃听得一愣一愣的。

“对了,蠢笨的更不能要!”

夏日的夜晚本就凉爽,而河边更是清凉,风中凉意沁人,空中绿萤喜人,任谁来了都舍不得走,何况本就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娃。

“好多萤火虫啊!”

小发精在一片萤光中嬉戏。

很快,披甲虫挑出了上千只祖上寿数强大的母子。

娃问:“怎么辨别哪些聪明哪些笨?”

虫:“你转几圈。”

小发精不解,不过还是听话地转起了圈,长长的头发从空中划过,很快就有上百只萤虫跟随。

“就是这些了。”披甲虫指着不理会娃的萤虫道。

“你怎么挑出来的?”娃很好奇。

披甲虫却没搭理她,它是不会告诉她物以类聚的,因为,她也听不懂。

不过,她也不是半点不懂。

老玉梳发上梳外形并不简单,用萤火虫来扮,甚是艰难,也甚是怪异,本是头上之物,却绿的发光,从哪儿看都不对劲,于是,虫决定,放弃这把梳。

但小发精不同意。

在梳族生活多时,早知发上梳乃梳精身份的象征,没了梳子,怎么证明他爹是他爹。

“全身都绿透了,多一点少一点又有什么差别呢?”

虫一想,别说,有点道理,于是老玉梳发上有了梳,绿得格外晃眼,檀木梳也是如此,看不出发上梳和木头有丝毫的关系,净剩下绿了。

但很快,一人一虫又在表演内容上出现了分歧。

虫:“玉梳之所以放不下他们,是……”

“怕他们过得不好。”娃接过话。

虫听得一愣一愣的。

“所以要告诉族长哥哥,他们现在过得很好,是任何时候都比不上的好。”

虫听得不对,“你这意思,死了正好?”

“啊?”

“还是没他正好?”

娃反应过来,连连摇头,“我的意思是,死了不好,但是他在更好!”

披甲虫当时就不好了,“全家死一块最好?”

小发精:……

“你是不忘了自己是去祝寿的?”

“我,我……”

虫斜她一眼,幽幽道:“如果我是玉梳他爹,我会给我的好大儿送上世间最好的祝福—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小发精一句都听不懂。

虫特意解释:“就是打得过所有人。”

娃眉头蹙得紧紧的,“打死人怎么办?”

“那更好,送下来给爹继续打。”

娃觑它,“成天打打杀杀,你瞅你现在打得过谁?”

虫:诛心了。

“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是只虫?”

虫:我劝你最好善良。

娃扭过头,一本正经道:“如果我是他爹,我会告诉他,虽然如今我们不在一处了,但我没有一天不在思念他,不过虽然牵挂他,但绝没有一天想见他,也不是故意不带他,只是两个人刚好,他再来就多余了。”

虫就木了,“多余……”

“我,并不是说他多余,是……是什么呢?就,反正就是告诉他,不要挂念他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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