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听周防诚说完弥彦、小南，以及长门的事情，自来也的拳头握紧又松开。301book.com

如是几次。

最后，他对着周防诚问道。

“这……是真的吗？”

自来也其实并不怀疑周防诚说的话，因为没理由，也没必要。

而且……周防诚成为火影之后，路子就是这么野。

他就是能很轻易的知道许多别人无论如何也打听不到的情报。

这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但习惯了军事化管理的忍者们从不会询问——除非周防诚自己愿意说。

对于忍者来说，下级质问上级情报来源，是一件非常越界的行为。

他是火影，他不需要和任何人解释。

周防诚只需要保证自己的情报是真的就可以了。

事后大家无非在背后感叹一下，五代目真的愿意在情报网络上花钱。

总体上来说，经费的多少和情报的获取量还是有关系的。

只是骤然听到自己的一位弟子已经身死，而另一位弟子又杀了木叶元老，始终热爱着木叶的自来也心中实在是……

弥彦死的时候，才十五岁啊。

“很抱歉，老师。”

“不，该道歉的应该是我……”

自来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但是在开战之前，能让我问他几句吗……”

周防诚答应了。

……

周防诚知道，告诉自来也三人组的事情，一定会让自来也很难过。

但不管如何躲避，他知晓这件事也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自来也其实一直有在关注晓。

他此前一直能够零星的听到晓的信息。

只不过那时候的晓，还是一个有梦想的组织。而且因为隐秘行动的特性，消息往往不多，很久才能传来一些，自来也也并不是太在意。

而当他们再次真正见面的时候……那几年的陪伴，三人组和自来也的感情其实是很深厚的。

与其等到真正见面之后心神失守，还不如提前打好预防针。

趁着自来也恢复心情的时刻，周防诚将战斗计划安排了下去。

佩恩的六道分身初见杀能力极强，一不小心就会翻车。仙自独自挑战佩恩的时候，估计整个人都是懵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赖皮的术。

不过一旦知晓六道分身的情报，那情况就会好很多。

其中最重要的打法，就是先集火切死奶妈，然后把其他五道分开。而侦查班则趁此机会，快速找到佩恩本体所在。

在秽土出来的初代被消灭之前，击倒佩恩——这是最好的结果，但周防诚心中明白，要是佩恩这么好打，他也就不叫佩恩了……仙鸣可是直接被锤倒一次，再加上九尾开挂才过的啊。

这还是佩恩本体最后没发动攻击，转而使用了轮回天生。

如果他选择别的攻击忍术的话……理论上来说，佩恩是精通全流派的。

对付佩恩，真是无论如何谨慎都不为过。

但此战必须进行，而且越早打越好。

趁着这位师兄还没造下大量杀孽……周防诚从不相信什么原谅。

因为他自己就绝对做不到。

“都了解了吗？”

“对方可能会施展雨虎自在术，进入雨之国之后，我们一定会被感知到。如果有什么话想说的话，就趁现在吧。”

包括自来也之内的人全都无话可说。

宇智波富岳表情微妙，但最后也没有说。

“那好，我们出发！”

……

安排好各自的任务之后，众人一头扎进了雨幕之中。

连绵的雨水从天空中不断落下，瞬间就遮住了所有人的视野。

周防诚早就知道雨之国因为地形原因，有大量的水汽无法继续前进，全被挡在了这里，所以雨水格外丰沛。

可知道归知道，真正进入雨之国，正面接触那连接天地的雨水之后，他还是感到了巨大的压力。

不仅仅是他们，就连通灵兽也是如此。

在过量雨水的冲刷下，火影护卫队中好几位精英的鸟类通灵兽都显得有些不稳。

——先收起来，徒步前进！

周防诚给众人打去了手势，众人会意，立刻从空中降了下来。

在空中的前进速度的确更快一点，但这也很容易成为敌人的靶子。

普通状态下还好，现在可是面对佩恩，还是不要作死了。

而且，精英忍者们就算用11路，速度也不慢。

因为已经提前分配过任务，现在不用周防诚多说，火影护卫队立刻就开始了侦查。

他们中有人用白眼，有人用通灵兽，有的用家族秘传。

一时间各种侦查忍术满天飞，很快就让他们获得了海量信息。

当然，雨之国基本上就是佩恩的主场。有雨虎自在术的帮助，即便只有一人，佩恩也不会在情报方面吃亏。

想要短时间内抓到他，还是有点难度的。

——火影大人，前方感应到大量查克拉反应！

然而让周防诚惊讶的是，他们一行进入雨之国不久，就有护卫队感知到了大量查克拉反应。

考虑到雨之国中并没有尾兽，半藏又已经死了。小南也不是那种查克拉怪物……是佩恩吗？

这么快就遇到了佩恩？

周防诚心中疑惑，但他还是选择了跟随。

一行人在雨水中快速前进着，一开始的时候，周防诚还担心是不是有什么陷阱。但奔出了一段路之后，他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在有意识的把他们往边境方向引。

很显然，那个拥有庞大查克拉反应的家伙，不希望他们把雨之国当成主战场。

这应该就是佩恩了。

无论如何，雨之国始终是佩恩的家乡。

在他的小时候，他真的亲眼见识过木叶忍者对雨之国的伤害。

心中大约猜测出了佩恩这么做的理由，一行人继续追踪对方。

对方的移动速度很快，不多时候对方就来到了边境一处巨大的空地上。

双方十分默契的一起停了下来。

而这时，众人也看清了对方的脸孔。

那是一个穿着黑底红云长袍的男子，他的身上伴随着强大的查克拉反应，身上却没有任何护额，取而代之的是斗笠。

橘黄色的短发沾染了水汽，显得有些无精打采。

他的表情很是冷漠，有着一种死一般的威严。

他的皮肤惨白，更加古怪的是，在他的脸上有着许多黑色的小棍子。这些黑色的小棍子贯穿了他的鼻子、耳朵、甚至嘴巴，莫名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在忍界，的确有很多种忍术需要伤害自己的身体，甚至在忍者的身上多加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可眼前男人的造型……

他真的不痛吗？

看到他的第一眼，人们就忍不住这么想。

而自来也已经认出了眼前之人。

“弥彦……是你吗，弥彦……”

周防诚已经告诉自来也轮回眼的事情，从周防诚的描述之中，自来也更知道对方应该只是长门的一个分身，这本质上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可看到对方的瞬间，他还是忍不住如此呢喃了起来。

弥彦死时只有十五岁，仍然是自来也熟悉的模样。可他已经永远离开了他……

“自来也老师。”

周防诚无从得知此时长门的心情，但天道佩恩的脸孔一片淡然，始终没有任何波动。

“没想到我们会以这种方式，在这里相遇。”

听到佩恩承认，自来也五内杂陈。

但周防诚毕竟已经为他打过预防针，他最终还是稳住了情绪，开始尝试和佩恩交流。

周防诚知道，此时的佩恩是不会回头的。

绝对不会。

即便明知道那是错误的。

对于宇智波斑来说，和世界为敌又如何？他就是要将世界强健！

宇智波斑如此，佩恩也如此。

但他还是默许了自来也和佩恩交谈。

这除了是自来也本人的请求之外，更是在传递一个态度。

我们是可以谈的。

如果能在这里击败佩恩的话……为什么只有天道一个人？其他五道是被隐藏了起来，还是因为时间太早，根本没来得及被塑造？

因为火影时间线的混沌性，以及这个世界的偶然性，周防诚不能肯定，如今也只能全神戒备。

自来也抿住了唇，沉默了一会，这才继续开口。

而感知忍者们则默默地各自施展忍术，努力搜寻佩恩的本体所在。

以佩恩的战斗方式，他的本体应该不会太远的……

“是啊，真是好久不见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来也没有提团藏的事情。

即便有了周防诚的解说，他还是很在意自己弟子的经历。

“只要是人一旦活着就会有欲望。”

“说到底，无论是什么人，不过都是被他自己体内的欲望所驱动着活在这世间。无论是人做什么，想什么，追根溯源之下都不过两个字，欲望。那是人的动力之源，也是痛苦和脆弱之源。”

“我舍弃了它们。”

“于此，我将化身成神。”

自来也的表情越发复杂了。

但他双手合十，已经准备开始结印。

“所以，团藏的事情……是你做的吗？”

“正是。”

没有任何否认的意思，佩恩抬起了左手。

庞大的查克拉，在他体内飞速涌动。

“巨兽的恐怖和威慑固然能够让豺狼虎豹等等畏缩恐惧，但是并不见得谁都会害怕。”

“比如蛆虫，蚂蚁，蚊子什么的就绝对不会在意而且永远勇于去挑战进攻。无知者方能够无畏。”

“但是无畏的结果通常都不大好看。”

“死亡吧——神罗天征！”

无尽的雨水混合着无可匹敌的威能，将众人一招全部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