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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夏日猗介,寄!

夏日猗介的脑海中如同一团浆糊,仿佛有人用手抓了进去,使劲搅拌。186txt.com

眼前的一幕,已经不是无法置信的级别了。

而是完全超脱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所有人都错了!

就连父亲都错了!!

夏日花绘根本不是什么新加入夏获山的成员,而是夏获山之主!

如果率先知道这一点。

那么,一切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夏日元柳认为夏日花绘的神性消失,但是夏日花绘依旧具备力量。

根本原因就是,这一力量本身就是夏日花绘本身拥有的。

使用自己所掌控的力量,又怎么会消失殆尽。

但是,就连父亲都没有看出这一点来,夏日花绘的力量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想到这一点,夏日猗介浑身涌起一股恶寒,他手脚冰冷,仿佛瞬间失去了所有的体温。

不仅如此,夏日花绘是夏获山的人。

光是这一点,就让夏日花绘的形象迎来一个大反转,那一直一来乖巧温柔的货物,居然不深不响的加入了夏获山。

已然让人瞠目结舌了。

但是,对方不是加入了夏获山,而是对方本身就是夏获山的主人。

是当初自己在广袤树林中,彰显猩红竖瞳伟力,让自己忍不住跪拜。

是杀死了夏日泰虎,是让九条家主狼狈逃跑的存在。

而在最近,更是率领麾下众人,一举覆灭了整个九条财阀,让九条财阀在这片大地上彻底了无音讯。

要知道,九条财阀可是四大财阀,是和夏日财阀齐名的存在。

夏日猗介想到自己刚才,还在侃侃而谈,准备用自己的言语招揽夏日花绘,让对方背叛夏获山,重新回到夏日财阀。

更是说了一堆夏获山之主的坏话,就感觉自己十分可笑。

对方可是夏获山之主,又怎么可能对自身出手,杀死自身。

恐怕在对方眼中,自己刚才所做的所有计策,都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一想到眼前那精致温柔的少女,以往一直是乖巧听话的模样。

再联想到对方的真实身份是夏获山之主,一种离奇的荒诞感就在他的心中弥漫沸腾。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怎么可能去相信。

要知道,一直在自己的印象中,夏日花绘可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如今却成为了自己仰望的异能者。

能让父亲都看不透,能覆灭九条财阀,对方至少是a级绝巅的存在。

这跟相信自己是神明有什么区别。

而更让人心寒的……

则是水生守成的臣服。

如果说,哪怕夏日花绘a级绝巅,但是水生守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话,以那b级巅峰能抗住a级的防御力。

那么,在a级的水生守成,勉强抗住夏日花绘的一击,应该也能做到。

自己还拥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可是,没想到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背叛了夏日财阀。

这一下,所有的生路都几乎被断绝。

夏日猗介浅金色的瞳不由变得黯淡无光。

但是,或许还可以赌上一把。

夏日猗介咬牙,瞳孔紧盯向夏日花绘,眼中浮现出一抹鱼死网破的情绪。

而看见这般模样的夏日猗介,夏日花绘樱唇微翘。

红琉璃般的秀眸中浮现出一抹愉悦之色。

她轻声说道。

“兄长大人,这是什么表情。”

“我觉得你刚才说的很对,夏获山之主杀死了夏日弦龙和夏日泰虎,明显是要对我们夏日直脉斩尽杀绝。”

“说不定,等杀死了夏日猗介后,就会对我和凛礼出手了。”

“想一想可真是恐怖呢。”

“这该怎么办,要不然………”

“我还是回到夏日财阀好了。”

夏日花绘边走边说,没过一会儿,就来到了夏日猗介的身前,饶有兴致的望着眼前前几个小时前还是光鲜亮丽,傲慢的兄长。

而如今,满身血污的狼狈成了对方的模样。

唯有那一双浅金色的瞳孔,在黯淡后又重新复燃,充斥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疯狂。

这让夏日花绘对夏日猗介有些刮目相看。

同时,樱唇微勾的浅笑越发深邃。

就是有着这种反抗,才会更加的有意思,如果夏日猗介一下子就罢手投降,反而倒是失去乐趣了。

经过这一番对夏日猗介的行为。

刚才夏日花绘在房间中,砍断了夏日猗介的一条手臂。

以此吸引来的须佐之男神性,给予了夏日花绘不少的参考价值。

断肢,毫无疑问是重伤的范畴。

但是须佐之男身为巅峰神明,哪怕是其无意识的神性,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能让自己使出神明的威力来进行抵御。

但,一旦神明的气息在夏日财阀中爆发,势必会引来须佐之男的进一步苏醒。

身为当初强大无比的巅峰神明,怎么可能容许未知的神明处在祂的沉睡之地。

夏日花绘本想这般测试一下须佐之男。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对她袭击而来的神性,只需要a级绝巅的异力,就能将其解决。

这并不符合常理。

难道……

是自身夏日的血脉在作祟?

同时,这段时间以来,为了备战须佐之男,她都在尽可能的增强自身战力。

而半地狱级的诡境夏获山,显然也是底牌之一。

但是,让她疑惑的是。

按照常理,无论是各项条件,夏获山都满足了晋升地狱级诡境的地步。

然而,就是硬生生的有一个隔膜。

仿佛是强制、不允许这片大地出现新的地狱级诡境一般,无论怎么样,都无法让夏获山升级。

夏日花绘只能暂且搁置。

等到自己到了更高的级别,说不定还能窥视这其中的奥秘。

毕竟,以她如今的级别,已经隐隐约约的感受到了。

一旦半地狱级诡境,晋升为地狱级诡境,诡境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日花绘!!!!”

当夏日花绘沉淀心神,微微思绪的时候。

一道歇斯底里的吼声,将她拉回了现实。

只见,夏日猗介的眼中充斥着疯狂,他大叫道。

“没想到你隐藏的这么深!”

“居然把整个夏日财阀全部骗过去了,更甚至于让两大脉族话事人,都成为了你的麾下。”

“但是,你真的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吗?!”

话音刚落。

夏日猗介死死咬牙,浑身青筋虬起,宛若蚯蚓般在皮肤低下蠕动。

随后,一缕缕的黑烟从身体中冒出。

其中左手尤为之多。

他叫嚣道。

“伤害我,就会受到夏日财阀神明神性的攻击。”

“既然如此,我索性自残,用爆炸将我的手整个摧毁,来和我赌一赌,夏日财阀的神性,究竟会不会向你进攻!”

“我已经察觉到了,神性具备一定的自我意识。”

“如果是我对你怀有强烈恨意的话,神性会不会认为是你伤害了我?!”

“不仅如此。”

“我的左手,仅仅是一个开始。”

“哪怕是付出我的性命,自爆我的血肉,也要将你留在这里。”

“你敢不敢跟我赌这个可能性!”

夏日猗介的神志如今已经趋于疯魔。

但是,这一想法的的确确是他从绝望中寻觅出来唯一一丝具备生存的希望。

而夏日花绘闻言,也微微一愣。

她倒是没想到,夏日猗介一次又一次给他带来了惊喜。

在这种困境,一次又一次的寻觅机会。

而且,居然还被他说中了一些。

须佐之男之前的无意识神性,自然不会依靠直脉的仇恨来索敌,但是在对方小部分意识复苏后。

夏日猗介的这种说法也的确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一旦的的确确这样发展,为了面对更为强大的须佐之男神性,她势必要爆发神明战力。

这会大大刺激须佐之男的苏醒。

从而导致和须佐之男的战斗提前来到。

不得不说,从某种方面而言,夏日猗介的这一番说辞,准确的踩在了自己的命脉上。

可是。

“咻————!”

一道宛若风刮般的声音。

一个食指指节带着血从夏日猗介的眼前飞了出去。

夏日猗介浅金色的瞳孔颤抖起来。

他将左手拿到自己的眼前观看。

只见,原本五指齐全的左手,如今残缺了一指头。

迟缓的剧痛瞬间传递而来,他发出悲鸣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宛若雷霆般威严的须佐之男神性瞬间袭至。

而夏日花绘的身后,一簇死寂十足的庵火飞腾而出,顿时和神性交战起来。

“可能性?”

夏日花绘呢喃了一句。

她红琉璃般的秀眸中宛若染上了绚烂的色彩,流转不息。

“我并非不相信可能性。”

“我只知道,在我的手中,兄长大人你没有任何可能性。”

“既然兄长大人之前想要学习那两位死去的兄长仪态,那就也尝尝,他们死去时候的痛苦吧。”

下一刻。

充斥死寂之气的庵火,顿时在夏日猗介断裂的手指上熊熊燃烧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比之前更加凄厉非人的惨叫声传来,夏日猗介痛的满地打滚。

但是,周围须佐之男涌来的神性却是非常稀少。

因为庵火并不会一次性对人造成重伤。

而是宛如跗骨之蛆般,一丝丝一缕缕的蚕食人的生命本质,如果没有夏日花绘加大剂量。

只是这一丁点的庵火,将会持续到夏日猗介五十多岁,并且无法将其干预消失,就算是神性,也只能缓解。

这就是庵火的霸道之处。

在这种状态下,夏日猗介不要说集中注意力,引动自己的异能产生自爆了。

就连有其他的思维都异常困难。

脑海中被痛苦塞满。

他的级别只是c级,如果是像夏日弦龙那般,处于a级,对抗性可能会更强。

但是,夏日花绘在对夏日弦龙下手时,也只是a级,而如今,他是高级神明,庵火的增强堪称翻天覆地。

用来让夏日猗介感受痛苦,简直是二向箔般的降维度打击。

只不过,只是听夏日猗介的惨叫声。

对夏日花绘而言,还远远不够。

她想看的,可是夏日元柳那张一向平静的脸上,露出扭曲痛苦的表情啊。

失去了所有儿子的他,究竟会露出怎样一副扭曲的表情,她可是想亲眼见证品味一下。

想到这里。

夏日花绘的樱唇,泛起一抹温婉的弧度。

她轻声说道。

“谷司。”

“今日巡逻在夏日宗宅的,是哪一脉族?”

闻言,千狩谷司瞬间开口道。

“是千狩一脉与朽木一脉,二小姐。”

听到千狩谷司的话,夏日花绘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倒是不用太费什么手段了。”

如果是狂兽一脉巡逻,那夏日花绘还要稍微施加一些手段,但如今都是自己人,就不需要了,只要说一声即可。

“谷司,通知下去。”

“让人在我前往南大门的方向,排除掉非自己人。”

话音刚落,千狩谷司听完,连忙快步向外走去。

而夏日花绘再度说道。

“守成,带上我的兄长大人,我们前往南大门。”

闻言,水生守成将痛的弓成一只虾般的夏日猗介扛在肩上,恭敬的说道。

“是。”

于是,夏日花绘在前方行走。

而水生守成亦步亦趋的跟随在夏日花绘的后方。

夏日猗介在万分痛苦下,似乎是噩梦级诡异皮甲,对他的精神也有一丝的守护能力。

让他就算如此,也能勉强的有一缕清醒的意识。

他准备用这一缕清醒向其他人呼救。

不相信偌大的夏日财阀,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然而,正是因为这一缕清醒,让他见识到了绝望。

一路前来,他看到千狩一脉、水生一脉的成员纷纷下跪行礼,就连水生鳞也包括其中。

他的痛苦哀嚎在这些人眼中,仿佛没有任何声音。

而在朽木一脉巡逻时,对方的话事人出现时,他包含希望。

对方虽然是b级,但是隐匿异能强大无比,说不得有希望帮助他离开。

但是,对方也下跪行礼了。

并且一开口就是“妈妈。”

他顿时面如死灰,显而易见,对方也是夏获山成员。

直到,他被带到了东大门门口。

脱离了夏日宗宅的范围。

“咻————!”

只听见一声低如蚊蝇的风响,一片猩红的羽毛掉落在地,鲜血喷涌。

他的意识顿时陷入了一片漆黑。

这漆黑,正如他的绝望般深邃,永无止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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