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婚礼举行得很快,人是早上抓的,婚是晚上结的。
“不是,哥们,你们很急吗?”
纹身大哥扭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路凛一眼,语气里带了些同情:“这都是因为上次那个跑了,酋长怕夜长梦多啊。”
“那也不用今晚就执行吧?”
纹身大哥强迫自己不去看路凛那张老实巴交的脸,怕自己生出恻隐之心:“你就别问了,我也回答不了你这个问题,酋长说了,你是部落的英雄,让我对你好点。”
怎么有种不祥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
只是纹身大哥说完这句话之后就不愿意再多说了。
酋长一声令下,整个部落欢快地布置婚礼现场。
仿佛过上了大年。
不远处的几人时刻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秋西打了个哈欠,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我怎么感觉他们这个阵仗是打算晚上就把路凛给办了?”
许故的视线在几个洞之间来回扫射,似乎在思考什么,语气里听不出情绪:“经过上次我逃跑的事情,看守路凛的人应该是整个部落里所有的闲人了。”
噗,好一个闲人。
秋西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那我们救他可就不容易了,如果还要找宝藏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楚辞附和地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几个洞之间的距离,提议道:“我觉得宝藏很有可能在酋长的洞府里,要不我们分头行动,一部分人去救人,一部分人去找宝藏?”
司絮一听不乐意了,阴阳怪气道:“分开行动?那宝藏找到了算谁的?”
楚辞点点头,觉得有些道理:“你说怎么算?”
司絮轻笑:“不如~秋西,你和楚辞去救路凛,我和许故去找宝藏。”
秋西假装勉强地答应:“行吧。”
楚辞:“我没意见。”
许故带着些许笑意睨了秋西一眼,随后迅速换上一副舍生取义的表情:“我不能为了宝藏不管朋友,你一个人去找宝藏吧。”
秋西闻言侧头瞟了一眼许故,随后冲他挤眉弄眼。
司絮没想到许故会拒绝,不过转念想想也对,他估计是怕和自己传出绯闻所以避嫌,也就不多劝了。
毕竟如果是他们两个找到的宝藏还不好分,而且许故很可能会把宝藏给秋西,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行,事先说好了,宝藏谁找到归谁。”
许故点点头当答应了。
秋西点头如捣蒜:“谁反悔谁是小狗!”
然后还十分“好心”地为她指路:“最远的那个洞就是酋长的洞府。”
司絮看了她一眼真挚的表情,不疑有他,敷衍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一个人猫着腰向那个最远的洞走去。
秋西看着司絮的背影,忽然有些同情她的智商,以至于同情得笑了出来。
许故点了点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偷着乐的秋西的肩膀:“你笑什么?”
秋西挺了挺因为长时间弯着差点断了的腰,笑得像个小人:“你别装了,你刚刚不和司絮一起去是不是也猜出来宝藏不在酋长洞府里了?”
许故挑挑眉,嘴硬不承认:“没有,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扔下路凛不管。”
“吼,还装!你早就猜到宝藏不在酋长的寝洞里了吧!”
楚辞一头雾水:“不是,我怎么没办法理解?你们什么意思?你们知道宝藏在哪?”
秋西拍了拍楚辞的肩膀,一脸“你还是太年轻了”的模样:“这很好理解,看守路凛需要大量的人,办席需要大量的人,看守宝藏也需要大量的人,对吧?”
楚辞点点头:“对,所以呢?”
“我们已知部落人数有限,办席、看守宝藏和看守路凛都需要大量的人,所以可以得出什么?”
楚辞还是不明白:“得出什么?”
许故有些无语,不耐烦地替秋西回答:“得出看守路凛和看守宝藏的是同一波人。”
秋西点点头,十分欣慰地补充道:“也就是说宝藏就在路凛被关的那个洞里。”
楚辞听完恍然大悟:“有道理!”
秋西得意地扬了杨眉梢,然后看向许故:“还说你不知道,现在怎么又知道了?”
许故顶着最温和的表情说出让人气到吐血的话:“我只是见不得人太笨。”
楚辞:“……”
【楚辞:你猜我为什么不笑?是不爱笑吗?】
【噗哈哈哈哈,许故你是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尸体吗?】
【不是,我说,哈哈哈,许故你别太离谱。】
【所以刚刚许故和秋西在演戏给司絮看呢?】
【秋西是的,但我觉得许故是单纯的不想和司絮待在一起。】
【我同意,楼上是会抓细节的。】
司絮刚进了酋长的寝洞就发现里面七八个大箱子,并且都没上锁,里面还装了很多杂物。
一时间兴奋不已,宝藏一定就在这些箱子里!
然后就开始一个箱子接着一个箱子地翻。
……
为了避免楚辞生气上头噶了许故,秋西夹在中间打哈哈转移话题:“不过看样子关路凛的洞里有很多人,我们怎么进去?”
楚辞强迫自己不能生气,要笑:“要不我们分头行动引开一部分?”
秋西也不多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立刻夸赞道:“这是个好办法!”
多夸夸,准没错。
可许故完全不给楚辞面子,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里充满了讥讽:“然后打草惊蛇让这些人去给酋长通风报信吗?”
秋西真想捂住许故那张毒嘴,但又只能在中间充当和事佬:“许故说得也没错,到时候办席的人都会被引过来。”
楚辞在心里默念三遍“不要生气”,然后一脸温和地问:“那我们怎么办?”
许故轻飘飘地看了楚辞一眼,似乎是在打量他的身板:“身手怎么样?”
楚辞不懂他的意思:“就…普通人。”
许故不气反笑,似乎心情不错:“那就在洞口给我堵好了,一个也不要让他们跑出去。”
秋西:“那我呢?”
“看戏。”
“那你呢?”
许故扭了扭脖子,像是在活动筋骨:“当然是表演打戏。”
“啥意思?”秋西一脸疑惑地看向楚辞。
楚辞同样一脸疑惑:“不知道啊。”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秋西一脸惊恐。
楚辞眨了眨眼镜,神情呆滞:“好像是。”